郑景逸还迷糊着,苏满满却一下子明白了:“你这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要不要这么惊悚?
“什么?”郑景逸听了也是一惊。
吴大一把把财宝脖子上的金链子捞了下来,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是有一股子轻微的腐臭味儿,并不重!”
“财宝,你怎么这样啊,你去刨人家的坟啦!”郑景逸没想到财宝如今变成这个样子了。
“没刨坟,捡的,财宝捡的。”财宝听了郑景逸的污蔑,全身的毛都炸开了。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财宝说的是从一具尸体上捡的,这具尸体可能暴尸荒野没有下葬。有这么贵重的东西不可能无故死在野外,难道是被人害了?可这条金链子怎么这么眼熟啊?”
苏满满戴上手套仔细的把金链子看一下,金链子中间有一个小环扣,显然上面少了一样东西。
苏满满回到自己房间,把自己屋里的怀表拿出来一块,一对比上面应该是还有一块怀表才对。
“你买这么多怀表做什么啊?”跟在后头的郑景逸问道。
“买来送人呀,亲人朋友都要送,买少了哪里够分?”
“我的呢?”
“什么你的啊?”
“哦,敢情你没把我当朋友,没预备我的呀,你也太过分了吧!”
苏满满一呆:“有有,怎么没有,不是准备给你个惊喜吗?你看见了,你就挑一块呗!”
她还真是把这家伙给忘了,还真挺惭愧的,人家年年给自己送礼物的说。
郑景逸挑了一块宝蓝色的怀表美滋滋地挂上了,忽然他一拍额头:“哎呀,我想起来了,你记得吗?帮咱们解出澄泥砚的那个吴老,好像就有这么一条链子。他的链子上好像还有一个小豁口,我当时看了挺奇怪的,就记在心里了,是不是这条啊?”
苏满满一听,赶紧拿起链子检查起来,果然上面有一个小豁口。
“你看见的那个小豁口,和这个一个样吗?”
郑景逸挠头:“我记不太清楚了呀,当初就是随便看了一眼。”
“毕竟相识一场,咱们还是去看看的好,可能也是咱们瞎猜呢,天下间哪有那么多的巧合?”苏满满提议道。
“先去君子斋看看,我把我的侍卫也叫上,万一有事也好有个人手。”郑景逸因为这些天没有出镇子,连侍卫都没带,如今却不得不用上了。
一行四人来到君子斋,还是那个小二在打理店铺:“是您几位呀,有事吗?是买东西还是找老板?”
“你们老板呢?我们找他有点事。”
“哎呀,这可不巧了,前些日子我们老板听说鲁镇那里有件古物,去看货去了,得些日子才能回来呢,要不您几位过些日子再来?”
苏满满和郑景逸面面相觑,心中都有了不祥的预感。
“财宝认识路,要不我们跑一趟看看?”苏满满提议道。
“那就去看看。”郑景逸点点头。
吴大倒是无所谓,反正他是跟着苏满满的,去哪里都行。
几个人乘着马车一路跟在财宝的身后,穿越过了两个镇子,才在一座林子边停了下来,林子后头有一座不高的小山,路道倒也不难走。
弃了马车,几个人就走进了林子里,在一个特别粗的柳树后面发现有一双脚露了出来,再一歪头,就看见一具被雪埋了半截的身子。
郑景逸率先挡住苏满满,走到前面:“看不清容貌,都被雪盖住了。”
吴大从旁边捡了一根树枝,把死人身上的雪轻轻的洒落下来。
“啊!”两小惊叫出声,还真是君子斋的老板,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
苏满满以前见过死人,倒也还好。
郑景逸实在忍不住去旁边吐了起来,他心里头尴尬极了,自己还不如一个小姑娘胆子大,哥哥说要找个人来操练操练自己,自己还不愿意,看来回去可不能随便偷懒了,绝不会有下一次了。
苏满满倒还真没有什么鄙视的意思,当初她可是亲眼看着亲娘杀盗匪的,不也吓得手脚发凉,不敢动弹吗?时间长了自然就免疫了,郑景逸能表现出这样其实已经很不错了。
“去报官吧!”苏满满皱着眉头说道,死了人可不是小事,必须要官府的介入了。
“孙梁去吧!”郑景逸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孙梁领命去了。
“怕是被人谋杀的,胸口被人砍了一刀,力道不够,并不致命,身上还有其他伤口,暂时没法确定哪一处是致命伤,身体被冻住了。”吴大总结道。
“不知什么人跟吴老有这么大的仇,竟然闹到要杀人的地步。”苏满满后退几步,忽然觉得脚底有什么东西硌脚,她弯腰一看,竟然是那块怀表。
“财物都没有搜刮干净,显然并不是为财。”郑景逸终于缓过劲儿来了。
洛水县令一听说自己治下发生了命案,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冬天白日短,已经近半下午了,太阳西斜就要落下,他终于赶到了。
“人在哪里?”洛水县令陆大有问道。
“这里,这里。”孙梁领着一队人马走了过去。
这县令倒也不惧死人,还上前去看了几眼,然后让仵作上前验伤,其余捕快搜一搜周围是否有遗留的物证,交待完他便朝着苏满满几个人走了过来。
“死者是你们发现的?”这话是冲着吴大说的,两个小孩被他无视了。
“是的,大人。”
“你们闲的没事,上荒郊野外来干什么?”陆大有面露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