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景逸本想让袁正仪死了一了百了,至少不能让他再开口说话,但是杀了反而会更引起别人的探究,而中风这类的病症则是最贴合实际,最天衣无缝的办法。
“你是要办案子吗?等着,我去给你找一找。”
苏满满站起身来,挪开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墙面上有个小洞,她找了个工具往小洞中的一伸,那块儿跟墙面一样颜色的墙板便掉了下来,露出一个一米见方的洞。
这个洞分上下三层,每一层都密密麻麻的放了各种各样的瓷瓶,瓷瓶里面装了各式的药丸。
郑景逸凑上前去:“呦呵,这还有鹤顶红呢!”
苏满满吓了一跳:“走路怎么没有声音,作死啊!”
“呵呵,我以后可不敢得罪你了,不然你给我下点儿药,我不就得蹬腿了吗?”
“美的你,我这些药都是用最珍贵的药材炮制出来的,你想吃还吃不着呢!”
苏满满在第二层的地方扒拉了几下,找出一个带着青花的小瓷瓶。
“喏,这个就是你需要的药,里面有三粒,一粒吃完就会嘴歪眼斜,但是不妨碍行动。两粒就瘫在床上不能动了,但是还有意识。三粒就是活死人,对外连感知都没有,跟中风的症状是一模一样的。这药丸入口即化,你用的时候悠着点儿!”
苏满满把药丸放到了郑景逸的手中,郑景逸知不知道自己是兽语者,就看他这个要怎么用了。
郑景逸接过,打开瓶盖看了一眼,就郑重的放进了自己怀中,这一次的行动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你爹该回来了,我去找他喝茶去,估计这么多天不见我,该想念我了!”正郑景逸先离开了。
苏满满伸手想要阻拦,又无力的垂下,就像现在无力反抗命运一样,以后到底是什么样子就要让别人来决定了吧,她能做的似乎真的不多……
听说郑景逸来找自己,苏正礼心想这小子什么时候上赶着凑过来过,难不成是欠练了?想到这里,他的笑容又加深了一些,不时不时的调教调教这小子,这手还有些痒了!
显然郑景逸是不欠练的,他面色十分不对的走进了门来,老狐狸苏正礼立刻察觉出了不对味儿来。
“你有事儿!”
“是,什么都逃不过叔父的法眼,这里说话绝对安全吗?”
为什么要加绝对呢?苏正礼的心思转了转:“跟我来!”
这书房之中居然也有机关,是出自苏满满之手,是她以前的练手之作,转过一个花瓶之后,墙角便出现一个通往地下的入口,这成了苏正礼平时处理要紧事务的场所。
下面的空间不大,空气却很新鲜,郑景逸知道这是有通风口的缘故。
苏正礼举着蜡烛往前走着,来到桌前,把扣在桌前的一个油灯的罩子揭开,里面一颗夜明珠立刻发出了柔和的光芒,把四周都照亮了。
苏正礼吹灭蜡烛:“说吧,什么事神神秘秘的,还要私下底下说。”
“不紧张不行,此事事关胖丫头的性命,一个闹不好怕是要翻起惊天巨浪的!”
苏正礼眼珠子一转:“怎么,黎国三王子看上我闺女了,你小子着急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老丈人不着调怎么破啊?
“不是这个,比这个严重一万倍。黎国三王子不过是一个小国家的王子而已,算什么威胁,蛮夷之人!”
“那是什么事?”
“叔父,听过兽语者吗?”
听到这句话,苏正礼的眼中出现了一瞬间的茫然:“那是什么,闻所未闻!”
“这是宫中如今的绝顶机密,今天纪廉找我,让我寻找兽语者的下落,并且以后找到了兽语者,要把她送入宫中!”
“你还没说这个兽语者是什么呢?”苏正礼听得一头雾水,这没头没尾的,怎么就能和自己的女儿扯上关系,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啊!
“叔父听我说,每几百年就会有一个能听得懂兽语之人出世,人们管他们叫兽语者,而兽语者存在的这一百年中就会伴随不断的天灾,所以兽语者又被人们叫做灾星。钦天监监袁正仪卜算出这兽语者已经出现了,就在本朝,所以皇帝想要找到她!”
苏正礼听了心中咯噔一下子,一把拉住郑景逸的手臂:“那个兽语者是男是女,长什么样子?”
“具体的情况袁正仪还没有卜算出来,可是他又闭关了,很快就有最详细的线索出现了!”
苏正礼深吸一口气:“兽语者是满娘?!”
郑景逸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八成是!”
“怎么是八成?”
“胖丫头并没有亲口承认,不过我试探过了她的反应……我觉得就是她!”
“呵呵,真的假的?要是真的我闺女可真是够能藏的啊!不对啊,你怎么就断定是满娘呢?按理说这不是个最新的消息吗?”苏正礼是个男人,虽然平日里很宠爱女儿,可是也带着男人惯有的粗心,并没有发现女儿有这样的天赋啊!
“天下间哪有不透风的墙,之前我也不知道,有一次胖丫头露出了端倪被我发现了,当时我并不明真相,只是觉得有些蹊跷而已。”
郑景逸就着重讲了,有一次苏满满偷偷在树下跟小鸟讲话,还有在西北地牢之中那只奇怪的老鼠。若不是机缘巧合,他根本也可能不得而知,还有今天晚上苏满满的失态,还有她那很大的反应,这一切都只说明了一个问题——苏满满就是兽语者。
“你觉得除了你,还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