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兽语者是几百年一遇的能够听懂兽语之人,也被世人称之为灾星。每当有兽语者降临的这一百年之内,便会天灾频发,灾祸不断……”
出尘子把兽语者之事娓娓道来,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无意隐瞒,再说了,他也不敢啊!
新皇听后久久不语,仿佛是在消化这一震撼的消息。
他比太上皇更加不相信鬼神之事,这猛不丁的出现这么一个灵异事件,还真有些接受不能,像是听天书一样。
“那么之前进宫的那个民女就是所谓的兽语者,大家所说的灾星了?”
“是……呃……不是……”
“这到底是什么话?是还是不是?吞吞吐吐做什么!”
“不是,只是别人以为的而已,贫道所观那女子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兽语者,而真正的兽语者另有其人。贫道进宫,如今也是为了这件事情。当初狩猎之时,贫道就已经查明此事,只是期间……”
他停顿的这一下,皇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的话中的意思是恪王谋反,太后甍世,最后又是太上皇禅位,这一桩一件件哪一个不是天大的事情。
而且一桩连着一桩,紧锣密鼓一般没有停歇的时候,这老道抓不着进宫的时机也是有的。
新皇本以为那个民女就是略有姿色的女子而已,只是出身山林这重身份略微有些吸引力,别的他也一概不知,谁知道这里面还隐藏着这么大的秘密,知道这件事情的新皇显然觉得此事有些棘手了。
太上皇本来不想这件事情让别人知道,现在他知道了,而且太上皇为了救那民女而受了伤,其中未尝没有那女子是兽语者的成分。
如今被人否定,那么太上皇救人的立场也许就不存在了,那伤不就是白受了吗?还因此送出了皇位,太上皇的心中会不会不甘呢?
这是一连串的反应,赵宣觉得自己不能呼吸了,这件事情的反响太大,早知道就不让这老道进宫了,他心中隐隐后悔起来,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从小到大的修养让皇帝做到了不动声色,可老道不知详情啊,他进宫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告知别人这件事情不对吗?他又不是有毛病,肯定是来找名利来了。
如今新皇沉吟不语是怎么回事,他一时之间捉摸不定,这帝王心术不是谁都能够琢磨明白的,不然人人都能当大官了,那还有别人削尖了脑袋往里头钻。
“这件事情关系重大,你先出宫吧,朕自有计较,以后再说,若是有事正在宣你进宫。”赵宣说道。
“啊?是!”出尘子没有想到皇帝会是这样一种态度,就这么让人回去了,什么都没有问。他以为至少要问一问这真正的兽语者在哪里,长什么样子才对……如今这算什么态度,他进宫一回容易吗?可也不得不听从,只能行礼躬身退下,不知这个以后还有没有以后,伤脑筋啊!
出尘子的心情赵宣不管,现在赵宣的心情可是如同被一万头***踏过,稀烂稀烂的。
听了这样的消息,真是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太上皇肯定知道他接近了出尘子,那么这件事情还能隐瞒得住吗?
自古帝王都多疑,再深厚的父子情份也经不起琢磨,他不会天真到以为太上皇退居二线就真的万事不理了,他也没有那么天真。
没有当上皇帝的时候想当皇帝,这当上了皇帝又觉得这皇帝太难做,他刚一即位就遇见了这么个大麻烦,一个处理不好,他和太上皇之间就要出现一条裂缝,有了裂缝,想要弥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他需要好好思考一下,接下来的事情要怎么办了……
苏满满对这些事情都是丝毫不知情的,她的活动范围仅限于后宅,还有自己那些店铺。对于朝廷上的动向也仅限于各种小邸报,别的并不太清楚。
而苏正礼和郑景逸则不同了,这牛鼻子老道一进宫,两个人就知道了消息。
这个老道天生反骨,当初就是他说那狼女不是兽语者的,虽然后果跟苏正礼设想的一样,但是却平白生出许多波折。如今这老道又再次进宫中去了,恐怕没有什么好事,还是需要多加提防才是。
苏正礼和郑景逸虽然很有能力,可以没有刺探宫闱的本事,对于大殿中的事情根本也查不出来。
就算一无所知,他们也能猜测出怕是那狼女不是兽语者的事情有了突破性的进展,莫非这老道已经查到了苏满满的身上?
照郑景逸的意思,杀了这老道便是,一了百了。
苏正礼却不想这样简单粗暴,因为后遗症太多了,刚进宫就被杀,这凶手是谁还用猜吗?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
放任不管更不可行,一旦他开了口就无可挽回了,那么该怎么办?也不能让这个老道也中风吧,那么上次的事情也要一块儿跟着暴露了。
“得想个办法,咱们想办法让他说出他找到的兽语者到底是谁,确定了人选再说。一旦确定是满娘,就给他使些手段,不能让他再说话了。若不是,就随他折腾,折腾一次两次上位者烦他了,这件事情也就过去了。”
苏正礼还是决定先查明情况再动作,不能那牛鼻子老道进宫了一次,他们就吓得自乱阵脚,这样还会把自己这方的情况暴露出来,得不偿失。
郑景逸听了苏正礼的提议点了点头:“那老道也不是孤身一人的,他身边还有个小徒弟,老道自然是不好摆弄,可那小子却很好打探了,也许他会知道一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