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个又喝酒去了?一夜不回,一身酒气,快去洗洗去。”李氏闻不得那个酒味儿。
苏正礼也不推脱,洗漱之后听妻子说明了经过。
“怎么会这样?本来有好事儿跟你说的,看来这几天出不得门了,过几天再同你说吧。”苏正礼道。
李氏听了也没往心里去,反而忧心忡忡的的道:“我这心里总不踏实,青娘岁数也不大,怎么会遭这样的罪?你没看见二弟那个样子,怪可怜的。”
苏正礼揽妻入怀:“铁娘子也有心软的时候?”
被李氏推了一把:“谁是铁娘子?谁是铁娘子?你给我说清楚!”
看见妻子怒目圆睁,苏正礼赶紧作揖赔罪:“我是,我是。”
“噗嗤,看你什么样子!”李氏嗔道,苏正礼看了心中一荡,作势欲亲,却被一声“爹”打断了。
得,苏满满驾到!
一家人亲亲热热的说了一会儿话,苏满满装作好奇的说道:“爹,什么是分家?”
“分家,乖乖,你又在外头听谁嚼舌头了?”苏正礼奇怪的问,还以为女儿是在村子里头听到的呢。
“二堂姐呀!”
“谁?”夫妻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苏满满装作害怕的样子缩了缩肩膀,苏正礼见状捞起女儿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坐着,和蔼地问:“乖宝,跟爹说说你二堂姐说什么分家呀?说好了,爹给你一颗蜜饯!”
苏满满拿眼看李氏,见李氏点头了,这才开口说道:“我前两天在墙角数蚂蚁,二堂姐在后院给菜拔草,她没看见我,我听见她嘴里咕囊一定要分家什么的。我们俩又不一块玩,我才不问她呢!爹那么有学问,我问爹爹一定知道。”
夫妻两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嘱咐女儿不要说出去,苏正礼拿出一块蜜饯打发女儿出去数蚂蚁去了,余下他夫妻二人却相对无言。
良久,李氏开口:“难不成和这次二房的事有什么关系不成?”
李氏以为二房的大人想分家,被苏青青给听到了。
苏正礼却并未发表言论:“这事儿不对头,咱们且先静观其变。”
“嗯。”李氏自然是无有不应。
第二天,周氏和苏学武都挣扎着起来了,苏青青依然没有醒来,只吃的进流食,却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周氏和苏学武的头发都白了一半......
家里一时之间愁云惨淡,就连苏二柱也将许久不抽的烟袋锅子又拾了起来。见家里实在不成样子,苏二柱召开了全家会议,议题的内容是不能因为一个人生病了,耽误全家人的生计。
其余几房皆点头称是,只有二房并未点头。
苏学武道:“爹,我想守在青娘身旁,她情况这样不好,我不想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着。”这是做最坏的打算了。
周氏却已经连话都说不出了,这些日子她的眼泪掉了也有一缸子,眼睛肿的像核桃,头发散乱的样子像是老了十岁不止。
唯有李氏心里不痛快,冷哼一声:“哼,你们家青娘八字太轻,别是又‘中邪’了吧!”中邪二字她咬的特别重。
别人没听出她的话外之音,唯有周氏眼前一亮:“大嫂说的对,大夫都不知的病,说不得就是中邪了呢?”她的心中仿佛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并把希望寄托在了鬼神之上。
李氏傻眼,她不是这个意思啊!
如果苏满满能来参加会议的话,一定会赞她娘:妥妥二房的神助攻啊!!
事态的方向诡异的拐了弯,苏青青正躺在床上浑身发麻,想着是不是给个提示什么的,却不知她的担忧已经被大伯母给一句话解决了。
看见二房期盼的眼神,苏二柱说不出拒绝的话来,想着把赵神婆请来让二房一家子死心也好,就同意了。
第二天一大早,苏学武就去了赵神婆家,赵神婆眼睛一亮,果然来了!
拿了一会架子,赵神婆才坐上苏家的牛车,晃悠悠的来到了苏家。
众目睽睽之下,赵神婆掐指一算,吐出两个字来:“能救。”
这两个字一出,像一滴水掉到了油锅里,周氏如又活了一般扑到赵神婆的脚下,抱住赵神婆的大腿:“神婆,您就是真神,快救救我的女儿吧,求求您了,求求您了,我给您磕头了。”说完就砰砰砰的在冰凉的地上磕起头来,一会儿头就磕破了,可见力道有多大。
“好啦,好啦,起来吧,这事好说。”赵神婆笑眯眯的弯腰把周氏扶了起来。
站在一旁的王氏升起一股子不祥的预感:“你要多少?”
赵神婆伸出一个巴掌,王氏见了身子一晃:“你怎么不去抢?什么毛病需要五两银子?”
五两?赵神婆的眼睛都瞪大了,她说的是五百文好不好?不过机会放在眼前,她怎么可能放过:“就五两,我做法事可是要损耗法力的。”
然后看了一眼站在旁边面的苏二柱说道:“不要讲价,人你们爱救不救。”
“不行,五两太多了,我不同意!”王氏都要蹦高了,要一向抠门的她拿出五两银子来救人,跟割她的肉也差不多了。
“扑通”这边的苏学武却给他娘跪下了,颤抖着嘴唇说道:“娘,您救救青娘吧,求求您了。”
王氏气急:“你知道这是多少钱吗?卖了你家的青娘,她也不值这个数啊。”这个臭小子到底是谁生的,不跟着讲价,怎么还跑到人家那边去了。
“娘!”周氏也跟着跪下了。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