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酒桌文化还真是没有太大的变化,自然是喝醉了才称得上的尽兴。我在现代的时候还是能喝上一点的,也懂得一些装醉的伎俩,但毕竟那会子人家都看在你是女孩子的面上,意思意思就行了,一般没有利益牵扯,也不会有人刻意灌酒的!奈何我现在虽打扮的形似个书生,但到底在他们眼里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自是不敢太过忸怩,于是一起喝的那几杯,我实在无法推脱,也不好找人挡酒,便只能痛痛快快地干了。只是不知道喝的是什么酒,倒也不算辛辣,几杯酒下肚,胃里竟觉得暖暖的。好在今天没有白认两个哥哥,后面的敬酒到底也替我挡了不少。只是这些富家子弟,酒劲上来,难免会说些意难平之事,我又插不上话,也不似方才是被攻击的焦点,索性装醉倒在桌上不起来了。
好不容易等到这顿酒吃完,明月都当空照了,两位少爷自然是醉的不轻,因为是停课临时起意出来玩,所以也没叫随从跟着。散场后,我只好一个人架着两位少爷往回走,心想着好歹也要散些酒气,等他们俩清醒些再入府,只是我这身打扮,堂而皇之地回去是不可能了,但也不能丢下两位少爷,独自跑路吧,遂我便扶着两位少爷进了家客栈,稍作休息。说到底,我还是舍不得吴夜,毕竟这是第一次以平等的身份加入他的交际圈,又难得以兄弟身份相称。方才席间也真实地感受到他如大哥一般无微不至地关怀与照顾,仿佛我们之间的鸿沟真的消失,不存在了,现在想来的确像是在做梦一般,只是不知道这梦醒了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进了客栈,将两位少爷扔到床上后,我便出门要了盆热水,投了个手巾,为吴夜净面。望着他迷糊的侧脸,虽然此刻没了谦谦君子的风范,但却是最纯最真的脸庞,不禁令我砰然心动,我怎么也没想过,能如此和自己暗恋了许久的人在一起,瞥了一眼已经醉酒熟睡的大少爷,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来,小心翼翼地描绘着吴夜脸盘的轮廓。吴夜虽然和印象里学长的模样非常相似,但我却从未有机会这么近距离的观看过他,只是看的久了,反而不知怎的,便觉得两人也不是十分相像。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难道我就是为了一张不肯忘却的面孔才会情动吗?
第二天醒来,没想到我竟是躺在床上的,晃了晃迷糊的脑袋,我才记起来,昨夜我好似趴在桌子上打盹,想着过一个时辰,叫醒两位少爷再回府的,可惜不知道怎么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又神奇般地睡到了床上。什么!床上!我这才像现代醉酒**的少女一般,反应过来看自己的衣裳是否被剥光了。好吧,我的确又过虑了,我身上的衣裳虽然没有穿的整整齐齐,但却一件未少,甚至连外袍都因未脱而被我糟糕的睡相弄得皱皱巴巴的。想来是少爷们因着生物钟早早就醒来了,结果却发现不是在家中,便急急忙忙地回去准备进学了,而我估摸着因为喝了两杯才睡过头,吴夜不忍叫醒我,才会抱我去床上,好让我继续休息,肯定一定必定是这样的。
偷偷溜回店里,换了件衣裳,云烟的爹爹——穆爷,也未曾发觉我一夜未归的事情,还以为我是回府向小姐报告嫁妆进度去了。只是换衣服的时候,忽然记起我那颗璀璨夺目的钻石来,想着这么贵重的东西,昨天也没有机会拿回去好好藏起来,万一丢了可就赔大了。谁知明明就是放到这个贴身的荷包里,却翻了好几遍,也没找到。虽然还不至于被小姐责罚,但到底那颗钻石最大最亮,更何况在古代这种自然的条件下,根本就不存在可以切割打磨钻石的东西,我怕是很难再遇到如此珍贵的一颗了,当真是独一无二呢!
为了弥补丢东西的过错,我蒙头苦想了一天,终于画出了一套现代首饰的样式。当然是抄袭了别人的构思,但在这里到底还是原创的,只是毛笔我用起来很是别扭,所以想样式倒没费什么功夫,就是该如何把这些画出来,着实耽误了许多时间,还好想表现的意思大概也都画了出来。于是我便拿着手稿给珍宝斋里打首饰最好的白师傅过目,不想他看后很是称赞呢!毕竟是想做给小姐赎罪的,一些细节需要特殊处理的地方,我又跟白师傅商议了几次,最为独创的构思自然是钻石的镶嵌,毕竟钻石杂质少,最为透明。虽然不能切割出很多棱面进行光反射,但若是放在日头下,也肯定明亮夺目,非其它宝石可比。
只是古代的项链要么是项圈,要么是珠串,钻石不好镶嵌,即便是能,也烘托不出钻石的耀眼光芒,我便想着不若用那几颗小一点的钻石,打几对钻石银耳钉,小巧明亮,夺人眼球。至于最大的那颗就打个钻戒,只是要用黄金铸造,总是觉得有些不搭,不过想起自己曾经有过一个水钻金色的戒指,也就释然了,所以只要样式好看,怎么搭也都能出好的效果。至于那个项链坠的样式,白师傅说不若做成簪子,多镶嵌几颗钻石,想来也是很好看的。
就这么一边商量着,一边修改着,十日之后总算是成了,白师傅果然匠心独运,手艺精湛,细节之处也做的很是完美,一小撮钻石成品放在一起,饶是经商多年的穆大叔也不住地称赞,果然是熠熠生辉,与众不同。得了大鉴赏家的认可,我才敢小心翼翼地揣着这么一盒首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