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就算我伤还没好也没必要这样吧...”瞪着一双空虚的死鱼眼看着前方,眼前这一撮黑色的头发来回晃动着,白泽感受着外面的阳光颇有些无奈的说道:“我都说了我自己能下来走的...”
“啰嗦!要不是萨沙要我背着你,我早就给你丢下去了!”背着白泽走向教堂之外的那颗大树之下,天马听到白泽的话以后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你这家伙看起来瘦弱的很,怎么这么重!”
“是你自己缺乏锻炼罢了~可别把这种黑锅甩在我身上~”仰天打了一个哈欠,白泽眯着眼睛说道:“不过这个太阳真的很不错啊~感觉很温暖哦~天马要多晒一会儿吗?”
“要晒你自己晒,我才懒得理你。”天马没好气的弯下腰,将浑身依然还缠绕着绷带的白泽放在了大树下方,同时一直跟在后面,并肩而行的萨沙与亚伦俩人看到白泽和天马之间的拌嘴,都不由的捂住嘴巴小声的笑了起来。
白泽整个人彻底的靠在大树的树干上,这种躺着的身体称不上是舒服,甚至是因为背部与树干的接触有一段的孔雄而导致腰部不怎么舒服,但是以现在这种被包的好像粽子一样的身体,勉强将就一下还是可以的。
萨沙摊开自己怀里抱着的灰布,小心翼翼的将它铺在树荫之下,一点点的抚平它的褶皱,而亚伦则是取出了自己携带着的篮子里的事物,带着认真的神情一点点的放在餐布上。
“喂天马,去把亚伦要的画板拿来啊~”白泽看着天空,飘散而过的白云变换成一点点的形状,很难想象自己曾经也是穿梭在这些庞大的云层之中,遨游在天空之上,只不过那个时候并没有停下来欣赏的意味就是了~更多的则是在劳累与战斗之中奔波,脑袋里面心里面想的事情,也是有关于人命,或者一个地球的未来,60亿人生死问题。从来不曾静下心来好好的看过自己生存的世界。
而现在,身受重伤的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10岁小孩的自己,被人绑成了一个粽子般的背着放在了这树荫之下,就算有再多的抱负有再多的想法,现在也在这现实的面前老老实实的停下来,毕竟身受重伤,才来到这个世界而已,又没有遇到什么大敌,白泽倒还不至于担心那些特别烦人的事情。
回荡在脑袋里的,只有那么几个问题,彦有没有安全的逃出去,地球安全吗?和死神卡尔的战斗赢了吗?太一天帝解除封印了吗?。
“白泽?白泽?”眼前一双小小的手掌略微晃动了一下,将白泽看着天空出神的意识拉了回来,有些慌乱的掩饰掉自己眼睛里透露出来的担心和忧愁,换上了带着淡淡温暖的眸子看向了这个遮挡住树叶里透下来的阳光的身影,白泽柔声道:“怎么了吗?萨沙?”
“刚刚叫你好多声你都不会,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萨沙松了一口气,天知道她为什么会觉得担心?要是这次没有经过神父同意就将白泽从病床上背出来来到这里聚餐而导致白泽的伤势恶化的话,萨沙肯定会觉得这些都是自己的错的~刚刚喊了几声都没有回复的白泽,让萨沙差点以为...
哪里不知道萨沙在想什么的白泽只能无奈的笑笑,这要是自己没受伤的话肯定是要抓抓自己的脑袋的:“没事的,我没有那么脆弱,不向那边那个天马。”
“喂!又在说什么扯到我的身上了!”还在另一边帮忙搭建画板的天马听到白泽说的话顿时额头崩起青筋,想也不想的转头大喊道:“我发现你这个家伙很犯冲诶!是不是天生和我是作对的命!”
“我哪知道~某人要是勤快点的话,也就不会被我说了~”白泽带着诡异语气的话语再次响起:“啊啊啊~也不知道是谁搭建个画架都要这么久呢~是谁呢是谁呢?萨沙你知道是谁吗?”
“诶?谁啊~”萨沙故作惊讶的捂住嘴巴,带着懵懵懂懂的神色左右看了看:“没看到啊~”
“可恶啊...你们俩个家伙!”捏着拳头嘎嘎作响,天马苦大仇深的看着白泽,几乎是带着即将喷吐而出的怒火:“等你伤好了我一定要和你决斗!”
“别想了天马...你打不过他的~”背着一个巨大的架子走过来的亚伦脸上全是汗水,金色的头发黏糊在他的脸上,瘦弱的身体甚至是连他背上的这个架子的大小都比不上。此刻的他气喘吁吁的将画架放在地面上一普屁股坐在草地上,大口的喘着气说道。
“那可不一定!没打过怎么知道~”天马噎了一下,随即不服输的梗住脖子大声说道:“这家伙我本来还以为是个挺正常的家伙,没想到意外的是个恶趣味满点的家伙,为什么性格就不能正常一点啊~”
“因为我干不出正常人能干的事情啊~”说着,白泽努努嘴:“我能在手心团出火焰来,天马你这个正常人能搞出来吗?”
天马顿时噎住,虽然心里觉得这家伙说的事情总有哪里不对,但是仔细一想...自己的确不能搞出火焰来啊...所以那家伙本来就不是个正常人咯?
“你能对我正常的报以期待我还真是挺抱歉的啊~”白泽的眼睛瞬间变换,成了一幅死鱼眼盯着天马转过身子面对自己的样子说道:“天马~那个...能不能快点。”
“哈?”天马警戒的看着白泽:“你又想干什么?”
“...我说你能不能动作快点,想要我们三个人都饿死吗?!”
“你叫的这么欢你自己来啊!”
“我是伤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