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退回到十几分钟前。
钱宁沉默地从黑暗的池塘里爬起伸手,在带起一丝涟漪他平静地对着远处一名往这边查看的家伙扣动了扳机。“砰!”命中头部,一具尸体倒在了地上,避过几枪反击的子弹之后,又一枪把一个家伙打在了地上。然后身手麻利的从塘子里单手爬了起来,右臂不慌不忙地抬起,宛若形成火力压制的对着那另外四个人开着火。
一个弹夹,他默默地把手枪里的那个空空如也的弹夹利落地卸下来,蹲在桥栏后面翻滚了个身位躲过几发反应过来的子弹,然后把兜里最后的那个黑色弹夹装了进去。
起身,枪口对准某个较近的方向开了两枪。“三个。”钱宁的目光泛冷,那群试炼者的动作比自己所想象的都要快得多,亦或是自己反应太慢了。又杀死了一个枪手,他起身在打光最后两发子弹之后一个猴子捞月,低身想要拾起附近地上那把在尸体边上的蒸汽铳。
“再快一点。”心里暗暗发狠,一枚子弹也就这时从一棵树木的后面射了出来,角度说不出来的刁钻。钱宁冷漠地抬头看了眼,感受到耳边转瞬即至的风声,下意识抬起了自己的左手。子弹入肉,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他忍着痛,打了个冷颤,有些生疏地抓起那把蒸汽铳在杀死左边的那个枪手之后,对着最后那个击伤自己的家伙扣动了扳机。全灭。
四周,刹那安静了下来。浓重的血腥味扬起。远方传来了一阵爆炸与哭喊的声音,钱宁抬起头,借着那边漫天燃气的火势看着那只发出怪叫的人形巨兽。“这是?黑烟。”把枪械随手丢在了地上,他本能的想检查一下自己左手的伤势,谁知道,看了一眼之后便就再也挪不开眼睛了。
昏暗微亮的荷塘边上,钱宁站在原地,他有些陌生地打量着自己刚刚受伤的左手手掌,那枚铅弹被卡住的位置。自己皮质下的筋肉在泛着微弱的红光,很小,也只有在很暗的环境下才多少能够瞧出一个大概来。“这是什么?”
像是一瞬间感受不到自己的疼痛一般,他平静地又看了几眼自己还在流血的左手手掌,在确认没有看错之后面无表情地撕下旁边尸体的一块布料冷静地把伤口缠了起来。“难道这些子弹上面有卡巴内病毒?”
钱宁处理好伤口往前回了几步,然后否定的摇了摇头。“不对,这种病毒既然是通过卡巴内来传播,那么就一定有什么限制,至少不能经历长久的高温才对。高温会使大部分蛋白质变性,这是高中生物都知道的常识。病毒在经过了蒸汽铳的洗礼,有没有感染力了都是两说。况且,这种感染力应该是飞速蔓延才对,哪像现在,还没有一点动静。”
淡定的又看了眼依旧没有什么变化的左手,他定了定神,加快了脚步。现在当务之急救下天鸟美马才是关键,否则按照空间的尿性来看,天鸟美马死亡之后,自己也离死期不远了。
“此路不通。”踩着原路的回廊,他借着两边挂着的灯笼光才走了一半的路,却便就被一个抱着刀的中年大叔挡住了前路。有些装哔。村雨看了看这个左手缠着块破布的试炼者,眼睛里兴奋的微光一闪而过,杀了这个受伤的家伙,再去那边帮忙也不迟。
而且有些狼狈的某人看上去就和这家伙平常杀过的大多数杂碎没什么两样。
“滚。”钱宁平静地打量了面前的这个家伙几眼,一个他一般不常用的字也就在这时从自己的牙缝里蹦了出来。“呛!”简单而又直接的拔刀,他往后撤了几步,眸子里微微泛起了冷光。杀意。对方引以为傲的居合在眼里只是快一点的挥武器手势而已。
“杂鱼,成为登上能量外放的阶梯吧。”心里想着百鹤事成之后给自己投怀送抱的场景。村雨双手持刀,标准的宇宙流起手式,连起了一刀斩击,往前贴了半步,妄图以一寸长的优势来逼迫对面这个试炼者自乱阵脚。
这种规中规矩的打法如果用在一般人身上倒也没错,可惜是这家伙却选错了对手,选择了一直以实战来练拳的钱宁。生死搏杀,这本就是某人长久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在修习的东西,用另一句话,他几乎融进了自己的习惯里面。
靠,钱宁冷静地看着对方的刀式,在一个缝隙过后往前挤了半步,拆开这个中年人持刀的右手之后,气运右臂,利落地一拳砸在了这家伙的心口上。回天。只经历了一个世界的村雨发出了一声闷哼后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便就没了声息。这人死透了。
低身从尸体上摸了摸,除了从这人的身上弄到把五四式外并没有了其他的东西。心里暗骂了声穷鬼,不远处的一栋建筑传来声响动,他目光闪烁地看了眼地上,拖着这家伙的尸体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
“太少了。”与此同时的另一边,看着越来越多被清理的卡巴内,点着根烟草的阿杰睁着有道斜疤的眼睛,一抹失望闪过。他拿起一支早就准备好的金属注射器,将那支泛蓝色的药剂注射进了自己的动脉里。
“不过还好有我在。”转动着手里的枪械发出几声异常响亮的枪响,几个附近的狩方众倒在了地上,其余的精锐朝着这边注意了过来。阿杰的脸上挂上了丝狞笑,在将兜里的一枚白色药片塞进嘴里之后,他朝着那边持着蒸汽铳的防线冲了过去。他的另一张底牌现在,到位了。
自己在第二个世界得到的两样东西之一,钢之炼金术师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