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今为止,阮修也没能弄明白,那个黑衣人究竟是什么意思,即便是他谢绝了黑衣人的合作,可这件事情就像是一根刺一般,狠狠地扎在他的心里,剜不掉却还难受的无法承受。
而因为这件事情,阮修的精神一直都不太好,这使得身为近臣的九千岁,阮德阳,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皇兄,你有没有觉得,父皇在执意要强留岳……宣阳皇后的时候,表现的就已经有些不同与往常了?”
阮修仔仔细细的将近来所发生的事情,又通通走马观花一样的过了一遍,最后才陡然发现,似乎,在很早之前,这件事情就已经微微的显露出来了一丝的苗头。
“的确,那一日的父皇,表现的那般极端,全然不像是他平常的样子。”
阮德阳停下手中的工作,将阮修的话认认真真的考虑了一番,“也就是说,父皇的死,和那个全身都隐在斗篷里的人有关,对吧?”
到底是一起共事了多年的手足兄弟,阮修的意思,阮德阳稍微的一加思索,就已然得出了最精准的答案来。
“朕的确是有这个猜测,只可惜,现在是苦于再也没有了那人的踪迹。”
阮修叹了口气,阮德阳也点了点头,某种闪过一丝阴沉,“当日派去跟踪追查的忍受全都命丧黄泉,没有一个活口,每个人的额头都有个花朵形的伤口。”
那可是他手中极其精锐的一小部分人手,也是训练了好久才能有那般的成效,原以为是多派几个以防万一的,可没想到的是,却让他们都白白的送了命。
想到这里,阮德阳的眸子就越发的幽深起来,要是让他捉住了那个带斗篷的人,他一定要将他好好的拷打。
“哟,二位这是找我?”
正当阮德阳想要说话的时候,门外就传来了一声嗤笑,随即,一个黑色的身影就自顾自的推门进来,稳如泰山的立在了二人的面前。
“你!那些混蛋都是干什么吃的!”
见到斗篷人就这么旁若无人的走了进来,阮德阳当即心中一惊,明明他在御书房的门口特地加派了兵力,一次来保护阿修的安全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进来这里,却仍旧是如同出入无人之境?
“九千岁可别动气,你那些人根本不够看,放心,在下留了他们性命,只是让他们睡一会罢了。”
见阮德阳的眼睛都要瞪出来,斗篷人便好笑的冲着他摆摆手,示意他那些人虽然性命无虞,但是,对于自己来说,是构不成一丁点儿的威胁的。
“你……”
“皇上,您在是不是考虑清楚了,要和在下合作一把呢?”
还不等阮德阳说完,斗篷人的话锋就径自的转向了阮修,因为他知道,这东夏还是阮修说了算的,至于阮德阳,不过只是个尽心尽力辅佐的人。
还好他今天突发奇想想要来听墙角,没有想到,还真就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不错,老皇帝就是他弄死的。
可是,这又如何呢?
“父皇是你杀的。”
即便语气平稳,可是其中的恨意却根本掩盖不住,阮修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斗篷人,恨不能将这黑色的斗篷盯出两个洞来,这个人杀了他的父皇!
“嗨,谁叫他不听话呢?”
斗篷人幽幽的叹了口气,状似无奈的摊了摊手,又闲闲的说道,“要是他乖乖听话,说不定,现在你就已经踏上了一统天下的大道了。”
“一派胡言!”
阮修愤然打断了斗篷人的话,随即,伸手在书案底下一摸,无数的黑色菱形镖就冲着斗篷人飞了过去,密密麻麻的,就像是一张黑色的网一般,对着斗篷人兜罩而去。
“行啊,还知道暗算了。”
“哼,这可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直到这时候,斗篷人才终于回过味来,知道阮修和阮德阳这是做了一场戏就专门等他进来,不错,非常不错。
“你们也太小瞧了我了。”
斗篷人冷哼了一声,随即在原地转了个圈,将自己身上的斗篷扬了起来,而原本应该窜头皮肉的菱形镖,却在接触到了斗篷之后,发出了金属撞击的声音来,随后便就此停下了自己的射程,掉落在斗篷人的脚下。
“知道阁下手段高强,所以,我兄弟二人特地准备了大餐。”
见斗篷人挡住了菱形镖,阮修却是笑了笑,像是完全在意料之中似的,左手又在一旁的笔筒上拍了两下。
随即,御书房的四周,便从上头落下来了沉重的铁栅栏,就连房梁上面,也已经被铁栏围住,整个御书房瞬间就变成了一座牢不可破的鸟笼。
“哼,这是要鱼死网破啊,阮修,你的龙椅都没坐热乎呢吧?”
见自己已然是没有了退路,斗篷人便也抖了抖身上的斗篷,将脚下的菱形镖都踢到了一旁,‘刷啦’一声,亮出了自己藏在腰间的软剑来。
“热不热是朕的问题,而是死是活,就看阁下的态度了。”
就在这一刻,阮修和阮德阳同时从暗处抽出了宝剑来,直愣愣的刺向了斗篷人,这一上来就带着毫不遮掩的杀意。
斗篷人明白了,他们这是想要给那个不听话的老皇帝报仇啊。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战了。
想到这里,斗篷人便也不闪不躲,而是主动的迎上了二人的攻击,然而,随着一阵‘乒乒乓乓’的兵刃碰撞的声音,斗篷人也慢慢的重视起来。
“好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