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用胳膊护住我跟阿梨的脑袋,余光向上一瞟,那群陨石怪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乱石砸懵了一大片,但还是有不少幸存下来,如无头苍蝇般乱撞,所撞之处,皆是白烟滚滚,大开杀戒。
因为声音的来源很乱,到处都是地动山摇,碎石飞溅,我也由此确定,这家伙确实是根据声音辨识方位的。
他娘的,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我捏捏阿梨的肩膀,阿梨从胳膊里抬起头,我忙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示意她准备慢慢往前移动。
那声主爆炸之后,又发生了几次余爆,我们所在的山洞几乎位于洞崖的最底端,可还是被炸得七零八落,眼见着马上就要塌了。
我的肩膀被碎石砸中了好几下,裂开一道大口子,血顺着胳膊往下流,脚底下一高一低,脚脖子也不知崴了多少次,揪心的疼!阿梨也受了伤,但并不严重,已经换她架着我佝偻着向洞口移动。
身后嗞嗞的电流声穷追不舍,叫的人头皮直发麻,脚下一刻也不敢停,浑身疼得要死却连口大气都不敢喘!操,别提多狼狈了。
手电的灯光渐渐打到了洞口,二十米,最多还有二十米,我心中又急又乱,恨不得立刻扎个翅膀飞过去。
十米、九米,近了……近了,六米、五米……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巨响,我心中登时一沉,这节骨眼儿上又他娘的怎么了?扭头一看,靠,原来是洞顶塌了!
红色的尘嚣吞吐着大大小小的落石滚滚朝我们逼压而来,眨眼就到了跟前,我只来得及大喊一声:“跳!”感受到一股妖风扑卷过来的同时,奋力纵身一跃,跳出洞去。
亏得这洞口离地面不高,两人就势一滚,侥幸逃过一劫。
几个人的说话声远远从四崩五裂的洞崖上传过来,好像是在讨论下一轮炸哪个山头。我顾不上身上的伤口,抬头一看,狼烟四起的废墟深处,一大片血红色的陨石怪似听到召唤般,正嗞嗞地扇动着穿山爪,汹涌而来;洞穴深处,被爆炸声惊醒,从巨网上挣脱出来的更是不计其数,不过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就把洞崖染成了血红色。
上面那几个笨蛋还在不知死活地嚷嚷炸哪里,全然不觉死亡已经威逼而至,情急之下,我也顾不得许多,急得大喊:“喂!蠢货,那东西认声音!别再炸了!”话音落,最上面那拨陨石怪已经飞了上去,人群一下炸了锅,不时传来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声,听着着实凄惨。
刚才我那一声喊,已经惊动了附近的陨石怪,嗞嗞朝我们飞扑过来,瞬间头顶已是猩红一片。
我暗骂一声,快速脱下外套,毫无章法地在头顶上乱扑,他娘的,先护住脑袋再说,死也不要做个断头鬼。由于空间扩大,不像刚才在山洞里缩手缩脚,空有一身本事无处施展,阿梨刷地将九尾鞭甩出来,一鞭子下去,抽飞了一大片,不过,立刻又有更多的陨石怪替补上来,大有前仆后继之势,根本消灭不完。
阿梨一边快速出鞭,一边对我说:“乾一哥哥,越打越多了,怎么办?”
我抬起手电往前打,扫了一眼说道:“前面还有路,咱们先跑再说!”
两人各自用手上的武器迅速朝周围甩了几圈,暂时将身体附近的陨石怪逼退,腾出一条通道,逃命似的飞奔而去。
这时,身后隐隐传来一个声音:“都把脚步放轻,跟着前面那两个人。”
我听着一愣,这声音似乎有点耳熟,但当下实在是容不得半分走神,忙集中精力追紧前面的阿梨,全速前进。
我们沿着洞崖下的山路一路狂奔,也不知是什么方向,跑着跑着,脚下渐渐踏出了水声。我忽然想到之前在这附近的石头上发现过流水的痕迹,原以为早就干涸了,没想到这里竟还有水,不过听声音,倒也不深,应该刚没鞋底。
身后嗞嗞的电流声一直不绝于耳,其声势之大,大有高压电线全线漏电之势,嗡得人耳膜发疼,头痛欲裂,胸口牟地蹿起好几股无名火,操他娘的,直想破口骂个痛快!
身后那群人中已经有几个忍不住骂了起来,刚一出声,紧跟着就是一声惨叫,先前那个熟悉的声音气得大骂:“蠢货,闭嘴!”
就在这时,手电打到前方十五米左右的地方,妈的,居然是一条死路!被一面巨型石壁堵死了!
我们跑得极快,闪思间已经冲到石壁跟前,就在停脚的一瞬间,一大团乌云一般红压压的陨石怪紧扑上来,我忙甩开衣服,边骂边抽。众人一下也都反应过来,各自举起武器胡乱抽打,不时传来几声刺耳的惨叫。
这拨陨石怪来势汹汹,穿山爪下爪又快又狠,一挠就是一块连筋的肉,里面白森森的骨头都露出来了!看样子,似乎是想把我们全都弄死在这里。
可怜我那衣服没扑闪几下,就被穿山爪挠成了破布,大骂一声,抽出天杖,一个就地打滚,翻到众人前面,天杖往头顶陨石怪密集堆处一扫,横空扫出一道白色的粉末,我忙朝众人大呼:“快往后撤!小心毒粉!”说着,又是振臂一扫,那些沾到毒粉的陨石怪跟被鱼雷打中的战斗机,登时没了气焰,直线往地上栽。几番释毒下来,事态暂时得到了控制。
这毒粉是我在准备对付幻灵师的时候藏在天杖里的,是我的得意之作之一,用了石胆、丹砂、矾石、慈石,分别塞入活的蝎子、蜘蛛、蜈蚣、蟾蜍的体内,分四只铜炉碾碎,又以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