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蕖,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何要害我?“颜汐凝睁着猩红的双眼,望着她一字一句地质问,她手中的发钗还在不住的往下滴血,叶清蕖高叫着对不起,转身往外跑,却被满身是血的颜丰拦住去路,他望着她,空洞地问道:”叶姑娘,我的心好痛,你能不能救救我。“
“不是,不关我的事!”叶清蕖蹲下身抱头大叫着!
“清蕖!”叶修泽的声音响起,她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叶修泽,他一脸担忧地望着自己,道:“哥哥听说你出事了,到处找你,你还好吗?”
她仿佛找到了救赎,站起身一把抱住叶修泽,痛哭道:“哥,哥!”
叶修泽却突然推开她,死死的掐住她的脖颈,担忧的脸色消失不见,转而愤怒狠绝地瞪着她,厉声道:“为什么要背叛族人,为什么要偷蛊笛,为什么要炼天蛊,我今天就杀了你这个叛徒,给族人一个交待!”
他的手越收越紧,叶清蕖使劲挣扎着,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少,她哑声道:“不要,哥,不要!”
叶清蕖尖叫一声,骤然惊醒,她坐起身来,呆滞地望着自己所在的房间,阿玉听到动静推门进来,看到魂不附体的叶清蕖,急忙上前推她道:“叶姑娘,叶姑娘,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叶清蕖清醒过来,她缓缓抬手擦了额头上的冷汗,对她苦笑道:“是啊,我又做噩梦了。”自从离开圣域以后,她几乎每日都在做噩梦,不是颜汐凝的质问,就是颜丰来向她索命,当然,更多的是梦见叶修泽和虔婆,他们失望地望着她,厉声责问她为何要背叛族人,还要她以死谢罪。
“叶姑娘,事情都过去了,你别多想了,这里有蜀王殿下,有滕大人在,不管发生什么事,他们都会护姑娘周全的。”阿玉一边安慰她,一边为她倒了茶水过来。
叶清蕖喝了茶,神色清明了几分,她点点头,问阿玉道:“滕大人呢?”自从他们从圣域回来后,滕羯似乎就很忙,除了开始两日对她表示过关心以外,她便没怎么见过他了。
“滕大人在北院殿下那边,姑娘想见大人,我去通传。”阿玉答道。
“不必了,我也就是随口一问。”叶清蕖笑道,掀开被子起床来,外面的阳光很好,让她心中的阴霾也消去了不少,她用过早膳,便独自一人出了屋子闲逛,逛着逛着便走到了北院的大门之外,想起阿玉说滕羯在北院中,她思索了片刻,便大步走了进去,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圣域回来后,她似乎就不再惧怕谢纬枫了,也许是因为她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她坚信谢纬枫不会再对付她了吧。
她走着走着,又走到了那个花园中,只是如今已近春末,很多花都已经谢了,只余下一片郁郁葱葱,远远地,她又看到了滕羯和谢纬枫,他们还是在之前的那个亭子中说着什么,她犹豫片刻,悄悄地躲到了假山之后。
亭中的石桌上放着一壶茶,谢纬枫和滕羯相对而坐,谢纬枫抿了一口茶,看滕羯有些神不守舍的样子,调笑道:“如此神游天外,是在想你的小白兔,还是在想本王的王妃?”
滕羯吓了一跳,颤声道:“殿下这话是何意?属下对王妃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
“是吗?”谢纬枫笑道:“本王见你这几日有意无意地盯着她看,还以为你看上她了呢!”看滕羯害怕的样子,宽慰他道:“你不必害怕,真看上她本王也不会怪罪你,她不过就是本王养在府中的一个玩物,柳泠玉这个女人,除了比一般女人多几分姿色,也没什么别的优点了。”
滕羯被他一噎,无奈笑道:“殿下,我真对她没别的想法,这几日多看了她两眼,也只是在想噬魂蛊的事罢了。”
“噬魂蛊?”谢纬枫沉吟道:“如今颜汐凝身体里已种下摄魂蛊,你说等摄魂蛊和缚魂蛊彻底融合以后,你只要以蛊笛吹响蛊咒,就算她躲在圣域中,你也能让摄魂蛊夺了她的神识,自己乖乖从圣域中走出来。”
“不错,摄魂蛊吸食了我和凝香的血长大,如今凝香已死,它的主人这世间便只剩下我了。”滕羯笑道:“只是如今摄魂蛊才种入颜汐凝体内,我离她太远,还没有办法控制她,只有再等一年半载,摄魂蛊和缚魂蛊彻底融合了,我才能在千里之外操控她,不过殿下可以放心,只要摄魂入体,她便再也别想活着将四魂之蛊取出,逃出我们的手掌心,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对付她。”
“你如何知道凝香死了?”谢纬枫诧异道。
“我在她身上下过同息蛊,前两日我这边的母蛊死了,自然是因为凝香体内的子蛊感受不到她的气息,死亡了。”滕羯轻笑着解释道。
“颜汐凝也真够狠的,连自己的生母也不放过。”谢纬枫吃惊道,他还以为不管凝香做什么,都能留一条命下来呢。
“听清蕖说颜汐凝亲手杀了自己的养父,应该是被凝香控制的,那个女人疯疯癫癫的,差点害我拿不到蛊笛,死了倒也清净。“滕羯冷漠地道,对凝香毫无同情之意。
听了他的话,谢纬枫突然笑了起来,他打趣滕羯道:“说起这个,你的小白兔受了不小的刺激吧,听说这几天日日在做噩梦,怎么不见你这个情哥哥陪在她左右。”
滕羯听了他的话,大笑起来,道:“什么情哥哥,殿下,你也知道,我一向最讨厌哄女人了,先前若不是她有点用,我何必费尽心思讨好她,如今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