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威廉的狩猎别墅之后谢廖沙一天都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呆了,原本对威廉的好印象现在几乎荡然无存。谢廖沙早就想好了,一定要找个机会把卡莉姆送到西德去,这里还是太危险了,威廉虽然做生意有原则,但是手段实在太残忍了,谢廖沙不得不早做防范。
谢廖沙拿着威廉交给他的死亡证明为尸体办理了飞机托运的手续,坐在即将起飞的飞机上,谢廖沙不由得感到了一阵阵的头疼,一想到回去还得再把钱取出来,谢廖沙就感觉到一阵阵的恶心。
米哈伊尔则拿着纸和笔不停的写写算算,估计着这笔钱大概多久才能够安全合法的流入意大利。谢廖沙看到身边的米哈伊尔脸都快贴到纸面上了,于是问道:“怎么啦,人头账户的数量不够吗?”
“还差这一大截,而且时间上根本不允许我们去明斯克,阿拉木图,基辅之类的地方开设新的账户。”米哈伊尔愁眉苦脸地说道。
“别担心,瑞士银行还有一大笔钱,如果时间不允许我们可以先动用一下这笔资金。不过有另一件事情让我更担心!我们的生意太高调了,再这么下去内政局和克格勃迟早会发现我们的事情。”谢廖沙望着窗外的云层说道。
“谢廖沙,你有什么想法吗?”米哈伊尔问道。
“我们不能在站在前面了,而且也不能谁的生意都接,必须加以控制。我打算搞成会员制,只有经过熟人介绍才有资格做为我们的客户。以后如果有任何人找到你们要求做生意一定要拒绝,我们需要一个隐形人来替我们做这些。我们的自由来之不易,千万不要轻易的失去。”谢廖沙感慨地说道。
当飞机最终降落在莫斯科的时候,开着一辆灵车的彼得罗夫老爹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了,机场的货运人员将棺材安放在了灵车里就离开了。彼得罗夫老爹小心翼翼的开着汽车离开了莫斯科城区,直到开上了通往高尔基市的公路,才在路边接到了谢廖沙他们。
“你们几个小子,为什么大老远运回来一个死人,真晦气!”彼得罗夫老爹抱怨着说道。
“老爹,这不是死人,而是钱,只不过装在死人身体里而已!”鲍里斯狡辩道。
“这钱挣得可真是恶心,难道就不能想一点别的办法把钱运回来吗?”彼得罗夫老爹说道。
“别说了,赶紧开车吧!我们得赶紧把它处理掉,要不然就要臭了!”谢廖沙说道。
汽车在夜色下直奔高尔基市,一路上由大家轮流开车。在抵达了目的地之后,尤里和鲍里斯身穿着防护服取回了钞票,拉姆的尸体被安葬在了高尔基市郊的一处公墓之中。
成堆的钞票摆在了谢廖沙客厅的桌子上,大家谁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可是谁也没有想上去摸一摸的yù_wàng。大家沉默的围坐在周围,最后还是谢廖沙先说话了。
“还是先买埋在后院吧!”
。。。
一周之后,在米兰焦急等待的阿泽利奥终于接到了他期盼已久的电话。
“请问您是阿泽利奥先生吗?”电话那头谨慎地问道。
“您好,请问您是?”阿泽利奥小心翼翼的问道,他知道电话很可能被窃听,他本想提醒对方说话注意一些,没想到对方在电话里说道:“阿泽利奥先生,您可以叫我我尼古拉,我只想告诉您,我已经向您的家族慈善基金捐赠一笔钱,数目大概是一千六百万美元……”阿泽利奥立刻愣在了当场,他没想到居然这么快,与此同时一直在监视着阿泽利奥的意大利警方也注意到了这通电话,可惜他们毫无办法。
因为这只慈善基金不仅注册地是卢森堡,而且完全合法。因此这只基金意大利根本就不能提供相关的证据让卢森堡警方查封他。而且意大利警方也不能够调查这只基金的账目。
被榨干了的杰诺维塞家族立刻恢复了活力,很快有一些国会议员公开指责意大利警方羁押唐尼-杰诺维塞的行为缺乏合法性,甚至有滥用职权的嫌疑。意大利警方顶住了压力,完全不理会外界的干扰,因为他们手里还有这关键证人。
狱中的唐尼很快的为自己聘请了一只豪华的律师团,其中的成员甚至包括前司法部的官员。而暗地里唐尼也没有闲着,大约一千万美元直接送到了甘比诺家族的手里,很快在黑手党全国委员会的投票中,一项有利于唐尼的决议被通过了。背叛了
杰诺维塞家族的叛徒上了黑手党全国的追杀令。一时间警方加大了对与证人保护的力度,大家都在等着法院开庭的那一天的到来。
开庭那天,米兰高等法院的外围挤满了前来报道的记者,以及举着牌子来支持唐尼的普通群众。唐尼被囚车载着来到了法院,当他被带下囚车的那一刻,堵在门口的记者立刻举起了相机记录这一关键时刻。要知道,唐尼可是第一个走上了法庭的黑手党boss。外面的群众高喊着:
“don!”
“don!”
“don!”
谁知道这么大的声势又花了多少钱。
而警方则要低调的多。他们的防弹汽车直接开进了法院的特设通道。没有任何人看到那位神秘的证人是如何进入法院的。
早上九点钟,法院终于开庭了,旁听席已经座无虚席。人们都在静待着事情的进一步发展,到底是唐尼被判有罪入狱,还是唐尼无罪释放呢。
检方和唐尼的代表律师首先各自阐述了自己的观点,很快就到了法庭辩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