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布鲁克林区,深夜的街道里格外的寂静。几个穿着宽松,打扮嘻哈的拉美裔青年沿着街边鬼鬼祟祟的聚集到了一间开设在半地下室的夜店之中。
夜店里烟雾弥漫,姑娘们烫着爆炸头随着劲爆的音乐扭动着身体。刚进来的几个人和熟人热情的打着招呼,随后穿过舞池走向后面的职工通道,经过了一连串的搜身和检查了之后,他们才得以来到一间隐蔽的房间里。
每个人都主动的从口袋了掏出了一把一把的散钱放在了桌面上,很快有人开始清点了起来。
“怎么这么多二十美元的钞票?”一名会计模样的人不满的问道。
一名年轻的小伙子顿时吓了一条,不过他还是流利的回答道:“拿货的那几位老兄刚刚抢了一架便利店,我想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
“小子下次记得换零钱回来!”一直坐在沙发上抽烟的男子不满的说道。
“很抱歉戈麦斯先生,我下次会注意的!”年轻的小伙子低着头恭敬地说道。
“好吧,去领钱吧桑地亚哥!”老会计摆摆手对他说道。
桑地亚哥走到另一张桌子上,很快有人交给了他一袋子筹码!这些就是他这个月的薪水。桑地亚哥并没有表现出来任何的不满,他到了一声谢谢,随后就离开了这里。
桑地亚哥快步的往路口走去,他不时的回头打量着后面的身影,脚下的步伐也越来越快,此刻他只想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他在路口拐了个弯,几步向前,来到了一辆停在路边的汽车上,拉开车门以最快的速度坐了进去,车子很快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你拿到了?”车里一个坐在他旁边的人问道。
“拿到了!”桑地亚哥把一袋子筹码交给了对方。
“md,这帮毒贩子真狡猾,居然用赌场的筹码来当薪水用!”坐在桑地亚哥旁边的男子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筹码,愤恨地说道。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桑地亚哥向其他的人问道。
“那还用说吗?先去追查一下这些东西的来源!”有人回答道。
这一幕并非是个案,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活跃在东海岸各州的dea(美国缉毒局)探员发现自己辖区内的d品拆家突然开始用赌场的筹码支付工资了。这让缉毒局对贩d组织的资金流向越来越摸不着头绪了。
这些筹码大概来自于大西洋城,由于大西洋城是一座允许博彩业存在的城市。当地的博彩协会为了方便交易,为全城所有的赌场制定了统一的筹码标准。在大西洋城,筹码完全等同于金钱。你可以用它来支付旅店的费用,酒吧的费用,付给服务人员小费,甚至可以支付j女的嫖资。没有人搞得清楚这些钱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赌场没有义务追问,赌客也不会主动说。这让这帮缉毒局的探员们如何追查?
最近那些毒贩子们成群结队的奔向大西洋城,他们只要进入赌场,随便在某一张赌台上玩上几吧!然后就可以吧这些筹码全部兑换回现金。如果被抓只要他们咬死这些钱是自己赢来的,那么警方就没有任何的证据来控告他们。至于赌场,如果你想控告赌场,你必须证明赌场知道这笔钱的来源是非法的,而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全世界还有比这更加安全的洗钱方式吗?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新泽西州的缉毒局探员们感到束手无策。
而这一切的根源都来自于尤里和麦德林集团的合作。现在在东海岸地区,尤其是新泽西和纽约地区,大西洋城的筹码开始在麦德林集团的外围的地下交易里开始流通。而这带来的另一个效应就是来大西洋城的赌场玩的客人越来越多了起来。
尤里和伊万科夫没有继续去找那几家爱尔兰赌场的麻烦,他才没有傻到一同大西洋城的所有赌场,让警方的所有压力转移到自己身上呢?相反的,他还要扶植那几家曾经的竞争对手来吸引火力。有那几家爱尔兰赌场的存在可以迷惑警方的视线,反正这些筹码无法追查是从那一家赌场里流出来的,反倒是那些经营状况更好的爱尔兰赌场更加惹眼。
尤里的赌场在账面上离盈利的距离还很远,其实在背地里尤里他们挣得很多,一切才刚刚开始,尤里更希望小心翼翼的稳步发展下去,因此他并不急于一时,而且他也不打算在大西洋城的博彩市场上继续扩张了,现在在大西洋城的布置已经很合理了,尤里打算等一段时间去拉斯维加斯去,看看那里有没有什么要出售的赌场。
这段时间伊万科夫从布莱顿招募了不少从阿富汗逃往美国的苏联人。由于苏联红军在阿富汗的战事愈加艰难,这段时间被s站者部队俘虏以及主动叛逃的苏联士兵越来越多,而且在一些土库曼人和乌兹别克人组成的部队之中,叛逃的风气愈演愈烈,这就让国内的决策者层不得不从俄罗斯和乌克兰调集部队参与战争。伊万科夫的亚洲面孔吸引了很多来自苏联中亚地区的叛逃和偷渡者,这些人历尽艰险来到这片陌生的土地上,最最需要的就是一份可以谋生的工作,再加上他们都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过,简直是伊万科夫眼中最最宝贵的人才。
经过了上次被爱尔兰人追杀的经历,尤里和伊万科夫都明白自己手中掌握武力的重要性。在美国这个多民族的国家里,所有的少数族裔帮派都是依靠着自己的同乡来发展的。尤里和伊万科夫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组建一支听命于己的暴力组织简直就是轻车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