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云靖走出外事堂大厅时,所有围观人的目光全都投向他。
有赞赏、有惊讶、有羡慕、也有忌妒。徐文渭亦用赞许的目光看着云靖朝彰显榜走来。
当云靖走近彰显榜时,围观的人群自动让开了一条道,似乎他已成了不同于常人的大人物。
云靖来到彰显榜前一看,见自己名字赫然排在了第一,并且闪动着三百个红点时,先是面带诧异,而后竟挠了挠头,面色微红地冲周围人羞涩一笑。四周的弟子被他的动作逗乐了,纷纷上前表达了祝贺。
徐文渭这时开口说道:“今天第一关考试结束,未入选者,请立即退出山门。执事弟子尽快安排一下入选弟子的食宿,入选弟子今天就在外事堂休息,明天参加第二关考核。每个入选弟子切记不可私自乱闯,本门及本堂均设有禁制,乱闯触动禁制,后果自负!”
徐文渭说完,执事弟子便领着入选弟子来到执事堂,入选弟子们凭着身份玉牌,每人领到了一件灰色长袍,一只装着日常用品的布袋,还有一把刻着房间号的玉匙。
云靖领了东西,拿着玉匙打开自己房间一看,见房间内干净整洁,摆放着两张木床,布置着两张桌椅,其它用品一应俱全,并都摆放得井井有序,内心不由赞叹:果然是修仙宗派,一切安排都是那么严谨!他看完房间,放下东西,便选了那靠窗的木床和衣躺下,闭了眼,养起精神来。
这第一关考试,云靖虽然考了第一,过程看起来也很轻松,可实际上云靖神情专注,精神高度集中,尢其是后面的仙鎏文试题,他是在动用神识的情况下,才勉强完成。
整场考下来,云靖精神已疲惫不堪,加之考完后又是一阵折腾,现在倒在床上,精神一放松,便很快进入梦乡。
也不知沉睡了多久,云靖忽然感觉有人在推搡自己,内心一惊,便睁开了眼,一下子坐了起来。
他抬头一看,眼前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位青年书生,这书生眉清目秀,正笑意盎然地望着自己。
云靖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开口问道:“兄台也是住此房间?”
那书生一笑道:“正是,在下司马英,能与天纵奇才的云兄同住一舍,真乃三生有幸!”
云靖急忙起身,腼腆说道:“不敢,不敢,让司马兄见笑了,在下能考第一纯属侥幸,兄台姓司马,可是陈国望族司马一脉?”
“哦?云兄莫不是陈国人?”司马英听云靖如此一问便面露惊喜问道。
“正是,”云靖答道。
“哈,哈哈,我陈国竟能出你这样的人才,真是我陈国之大幸!云兄,我进来时你已入睡,刚才执事催促我们去用晚餐,要不我们晚餐后再细谈如何?”说完,司马英兴奋地拽起云靖朝外走去。云靖一望窗外,这才发现天色将晚,他竟昏睡了一下午,便随着司马英前往膳食房。
晚餐过后,云靖等人遵循徐文渭的告戒,谁也不敢乱逛,只得各自回到房间,好在两人一间,相互交谈,也不寂寞。
云靖通过与司马英的交谈,才知道司马英原来是陈国司马家族选送到法书门的世家弟子,第一场考试,他考了一百九十点,名列十二,也是第一场考试的姣姣者。
两人交谈到深夜,云靖通过司马英之口又了解了不少修仙门派的常识。
待云靖入睡时,已是月落树梢。就这样,云靖度过了他在像胥堂第一天。
第二天一早,云靖等一百二十名入选弟子,身着清一色的灰色长袍,又在外事堂外的广场集中,然后被执事弟子领着去了羽山的主峰仁寿峰,这里是法书门总坛所在地,法书门这次招收弟子的第二关考核全部集中在总坛的外事堂举行。
当云靖等人到达了仁寿峰下外事堂前广场时,其它两堂的入选弟子也相继到达。
云靖在训古堂的入选弟子中望见了许落,在书法堂入选弟子中发现了程川,他两人也几乎同时看到了云靖,三人都露出无比兴奋的表情,却不敢聚到一起去交谈,只能远远地挥手致意,相互鼓励。
这第二关的考核与第一关显然不同,除了是所有入选弟子集中在一起考试外,另外每人还发放了一颗玉珠,说是在考核过程中,谁若坚持不住,就可捏碎玉珠,自动退出考核,这也说明在第二关考核中充满了危险性。
入选弟子领完了玉珠,从总坛外事堂内走出一位老者,鹤发童颜,双目精光闪闪。
这老者走上广场前的高台上,声若洪钟地说道:“诸位,我是法书门的执事长老简仲,是这次考核的主考,诸位切记,在考核过程中,遇到生命危险,或者坚持不住者,立即捏碎手中玉珠,即可自动退出考核,回到广场,我们不希望有人殒命在考核场内。”
说完,简仲一挥手,广场四周升起四根玉柱,广场中心地面升起一座十丈大小的圆台,简仲又道:“分两批站到传送台去。”
于是第一批入选弟子站上广场中心的圆台,待他们站好时,四根石柱同时闪起四道白光冲向圆台,圆台旋转,四周亦升起白光,白光高速旋转,直冲天际,刹那间,圆台上的众人一起消失了。
云靖落在第二批,他通过司马英的讲述已了解仙宗的一些神奇手段,知道眼前的神秘现象叫传送,那圆台及四根石柱就是传送阵,而且知道天下也只有六艺宗的数机门才能构建传送阵。
见识到了传送阵的神奇,云靖那穷极其理的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