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王竟然会如此夸奖自己,心中非常惊讶,不知道为何,这秦王对自己这样一个小人物,却是这么的在意!陈均心中有种不安的感觉升起,这秦王越是如此,陈均就越是有些奇怪,对于秦王来说,难道自己有什么利用价值不成?
“我王言过其实也,陈均心下羞愧难当,这商子乃我法家巨子,我辈之楷模,如此人物,陈均有何德何能与商子相提并论,我与商圣,云泥之别也!”
陈均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之处,而是沉浸在商子这位圣人的情怀当中。
秦王见得陈均这幅模样,不仅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反而是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异色,面色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好像是从陈均身上找到了什么一般。
“可惜啊……”
秦王长叹一声,又道一声可惜!
“不知我王忧思所为何事?”
陈均有些疑惑道。
“商圣已经是离开了大秦!”
啊!
这那日听到的竟然是真的。
“半年前,商圣就已是不知踪迹,此刻更是不知道去了何处?此事秘而不宣,以防这些消息到了一些有心人耳朵中,尤其是左庶长此人,一直都是寡人的心头大恨。陈均,你可知道寡人为什么恨他吗?”
这……
陈均居然是没了言语,他到不觉得是此刻秦王是悲痛啊什么的,而是觉得秦王是有意想告诉自己什么,为什么秦王要将这事情告诉自己,难道他就不怕外露吗?
这还真是复杂,陈均没有丝毫的头绪。
“恕陈均驽钝,并不止我王所想。”
秦王看着陈均的一副深思的模样,眼神中隐约闪过一丝光芒。
“寡人才是这西秦的主,寡人才是,这赢熋却是想让寡人死!我如此纵容他,就是想让他死!”
亲耳听到秦王这么说,陈均已经是没了惊讶,这事情,自己之前就预料过,没想到是真的。可是这接下来却是让自己不好接话了,更何况他还不知道秦王是何意?
以陈均的地位,秦王说这么多,不可能只是让自己宣誓、效忠吧,必定是有别的所图吧!
陈均站在秦王身边,闭口不语,将视线移到了那地图上面,以当今秦王的雄才大略,这图挂在这里,其目的不言而喻。
此刻,陈均站与秦王身后,静悄悄的。
而秦王的面上却是没了刚才的悲愤,而是换上了一副自信的神情,好像是在等着什么出现一样。
忽然间。
吱呀一声。
外面没有人通报,这门竟然是被人从外面用力推开。此人这种行径,要不就是得到了秦王的应允,要不就是刺客,这是陈均当时的想法。
可是这秦王面上却没有一丝异色,显然对这行为早就是习以为常。
“姬葵参见秦王陛下!”
只见有一男子从外面进来,对着秦王行了一个非常复杂的礼,陈均认得,这是大周拜见诸侯时的礼仪,再加上此人称呼为秦王,此人极有可能是周人。
陈均转头看去,只见来人一副颇有古风,就好像想……好像颜宽和颜樊两人,高冠博带,上身穿衣,下身为裳,韍长遮膝,衣为玄色,裳是暗红,韍上秀有祥云走兽图腾,头上带冕,常立于顶,脚下高靴,蒙着一层细腻的鹿皮,从里到外,从上至下,非常细致,礼仪周全。看这一身的装扮,恐怕整个战国只有洛阳贵族才有如此打扮。
秦王见得这人行礼,亲手将其扶起,看着面色,丝毫没有将来人当作外人。
“姬兄,你来的正好!想必这陈均你也是认识的吧?”
这人朝着陈均也是施了一礼,昂首挺胸,姿态偏偏,看似气魄十足,举手投足之间,对陈均都是以礼相待,让人心生好感。
“雄辩之士,何人不知,倒是这陈均,还是第一次见到!”
陈均本以为这洛阳贵族,各个都是眼高于顶,可近日见到此人,竟是改变了自己的这一看法。
“陈均,这是姬葵,当今天子地十七孙,更是太学学子第一。”
太学!
大周太学!
纵然这周天子之孙名气响亮,可是这太学却好比晴天霹雳一般!
这大周虽然是没落了,可是这太学却是在这短短的几十年间声明大盛,更是有了一句超越齐国稷下学宫的趋势。
这大周太学立于周公旦,说起此人,可谓是如雷贯耳,战国之人谁人不知,谁人不熟,大周立国者,周武皇之弟,文皇之孙旦。此人不仅是大周危难之际的摄政大臣,王朝的守护者,更是完善了大周许多多的制度,包括留存至今的民众井田也有他的影子。可以说,此人的功绩,完全不低于文皇,武皇。
至于这太学,更是传承甚久,可以说整个大周皇朝的精华所凝聚之地,在这黯然之际,是此刻大周还依然散发着光亮的、唯一一颗耀眼明珠,或许大周已名存实亡,可是这太学却是犹如泰山一般,屹立不倒。
近些年,战火连天,越来越多的人希望能够回到大周王道治世之事,所以太学这把火竟然也是越烧越旺,王道正统的呼声也是越来越高,可以说这太学是天下间最为正统的地方!
出自太学,却是不骄不躁,但凭这份虚怀若谷的姿态,常人难及也!
“陈均,雄辩之士,我秦论战者,非陈均莫属!”
这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又有文人相轻一说,秦王如此抬举陈均,只怕是另有图谋吧。
“陈兄能够预测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