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床上的男子发出一声细微的闷哼,楚殇睁开眼睛看见沐长卿正在给他清理伤口,他连忙想要起身,可是却引发身上的伤痛,又一次的倒在了床上,沐长卿连忙上前,道:“别动了,你身上的伤,实在是太严重了。”
楚殇声音淡淡的,充满了警惕感,沐长卿也是看出来他的担心了,随即道:“放心,现在很安全。”
“皇上,臣说句大不敬的话,今天的这一切,你是否早已经打算了。”楚殇跟着沐长卿这么多年,沐长卿的心思他兴许能够猜测出来一二,今天的带领的军队出来的人数本来就少,而且路线一改再改,这样明显的出行,他怎么能够猜不出来呢,可是看见沐长卿的神情,他知道,自己猜对了,这恐怕要美人不要江山的帝王就只有他一个人了吧,可是随后沐长卿说的话,他却更加的震惊了。
“没错,今天的行程我已经打算好了,我只想和若涵一辈子好好的过,不想要这江山和帝业毁了我们,母后已经让她伤心百倍了,我不能再辜负她了,所以我想带着她走,远离这这一切,只是过我们自己的小日子,可是我没想要北国会突然发难,围剿了我的军队,可是我更加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切居然是一个局中局。”沐长卿的神情哀伤,他跟夏楮墨交谈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这一切是有人暗中跟北国交涉过的,他真的不想怀疑这个人就是苏若涵,可是一切的证据显示,那人就是苏若涵,他抛弃了一切,谁知道,被抛弃的只是自己罢了。
“你走吧。”楚殇淡淡的说着,随即眼神更加的哀怨,他最后支撑着力气说出来的一句话,却是气若游丝:“皇上,不管您是否还想要这沐国的江山,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任何人都没有变,只不过你们的阻力太过强大了。”
“你好好休息吧,我去外面看看,你现在的伤势必须找个大夫好好看看。”沐长卿说完,便走了。
楚殇看着沐长卿离开之后,他支撑着身体摇摇晃晃的起身,然后用一直不离身的佩剑支撑着身体,一步一步的朝着外面走去,他知道自己这样的伤势不能再牵连他了,这一切的一切恐怕跟那个人脱离不了关系,所以他不能再在这里等了,既然一切是他照的孽,就让他去弥补吧。
楚殇骑着一匹马绝尘而却,可是雪白的雪地之上却洒下了一串的血印子,那么的触目惊心。
骑了不知道多久的行程,只是楚殇的思绪越来越凝重,他看着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模糊,突然他的身子失重,跌落了下来,疼的他倒吸一口气,突然眼前看见一双精致的绣鞋,那绣鞋之上绣着富贵的牡丹,金丝线绣着那牡丹格外的精致,楚殇不用抬头也知道那人是谁,他突然冷笑一声,道:“果然是你。”
许天骄身穿是淡白色宫装,淡雅处却多了几分出尘气质。宽大裙幅逶迤身后,优雅华贵。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个飞仙髻,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让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
这一切是她跟北国暗中勾结的不假,可是她没有想过楚殇会冒死保护沐长卿,她只不过是希望楚殇坚持的一切可以变的不再那么重要,偶尔可以看见自己,可是她却失算了,他宁可把自己伤的这么重,也不愿意抬头看看自己。
“楚殇,你我夫妻一场,可不可以陪我走一段。”许天骄把楚殇扶了起来,朝着不远处的山庄走去,一路上,许天骄淡淡道:“你早就知道了,对吗?所以这路线你也早就知道了,如若不然,你不会直接骑马来到这个山庄。”
楚殇并没有回复她,而是一步一步的走着。
山庄虽大,但是一路上许天骄和楚殇并未说任何的话,只是安静的走着,希望这条路并没有尽头。
在山庄之下的一众弟子,看着楚殇和许天骄一起,楚殇心觉不妙,手中的佩剑随即重重的捏在了手心里,警惕的看着他们。
看着他们浩浩荡荡一行人挡住了路的出口,楚殇问道:“许天骄,你这是干什么?你当真要谋反不成吗?现在收手还来得急。”楚殇说的话气若游丝,他真的希望许天骄可以悬崖勒马,毕竟对不起她的是自己,并不关沐长卿什么事,而且破国也是许秋水所为,他真的希望她能够看清这一切。
许天骄看着一众人,大声道:“让开。”
为首的一个人喊道:“公主,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这楚殇是景帝的左膀右臂,只要除掉他,我们就离成功更加近了一步。”
许天骄听出那人的言外之意,随即挡住在楚殇的身前,道:“不可动手,楚殇是我的夫君。”
“夫君?公主,你别开玩笑了,林枫已经说清楚了一切了,他不过是权宜之计才会迎娶你,公主,不要越陷越深呀。”
“胡说!”许天骄知道一切,但是她还是活在自己的假象之中,看着围剿他们的南国将领,她知道现在护着楚殇已经不可能了,可是她还是希望他们能够放过楚殇,所以她的态度十分的坚决。
“公主,清醒清醒吧,他是沐国的护国将军,是景帝的走狗,纵然楚殇是你的驸马,但是国仇家恨,公主不能不管,南国的一切,南国的耻辱,难道公主都忘记了吗?别忘记了,公主当初嫁过来就是有使命的,难道公主都忘记了吗!”为首的南国将军咄咄逼人,希望许天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