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中楼外的花海迷阵外,四玄和六过在等着,看见凤浮快速迎了上来。
凤浮知道这是“霸杀”养成的习惯,若碰到紧急情况或者有人出任务,必定会有人等着,等到伙伴平安的消息或者等到出任务的人归来。
当时时间紧,凤浮只吩咐他们尽快离开,或许让他们误会了什么,凤浮朝面带忧色的四玄和六过安抚一笑:“先回楼中楼,具体的事情咱们再细说。”
四玄松了口气,侧过身指着前面对凤浮说道:“姑娘,我们回来的时候,见贺兰公子就等在这儿了,除了我和六过,三舍带着其他人从另一个方向进了楼中楼。姑娘,不知这么做是否妥当?”
凤浮抬头,正瞧见那人往这边走来,虽还是一派从容,到底让急急的步伐透出他的心情,因偏西的阳光正好照他脸上一时看不清他的脸色,想来也是有些担心。
今天在凤家,从对王芝晴动手,凤浮就没了慢慢收网的意思。本打算明天晚上才去主祠,结果先是王芝晴没颜色撞了上来,凤家那一群人又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凤浮当时就打定主意先动了凤家引以为傲的东西,能不能引蛇出洞不说,至少能乱了那群人的心思。
况且,当初去凤家,是因为通过王芝晴更能找出背后那人的线索,现在事情仍旧不明朗,但凤家和王芝晴当初起到的作用,自己已经查个差不多,再说,自己不离开,凤泠香怎好进一步与之接触?好歹是姐妹一场,要成人之好不是?
七杀和千行重回来凤家的时候,贺兰容依旧陪在自己身边。没有瞒着他等会儿自己要做的事情,贺兰容听完后,没有说陪着凤浮一起去主祠,也没有担心多问她是否力量不够需要帮助,只是笑着说了声“我在外面等你”就转身离开。
不得不说,贺兰容这样的举动,刚好对上了凤浮的心思。凤浮对凤家出手,是因为个人恩怨在,具体行事自然也有主意,她本身又是自傲之人,自己的事情不喜欢超出控制,若贺兰容直接插手兀自安排,说不准就此隔了心,与他深交不下去了。
“浮儿,”贺兰容走到跟前,瞧见凤浮轻柔抱着一个人,脸色不大好的样子,到嘴边的话又改了样子,“你先做自己的事,别太累着了,如果我能帮上忙,派人到莫来赌坊传个话就成。”
贺兰容身上已经沾染这里特有的一种花的香气,想来出了凤家没多久他就来这里等着自己了,凤浮也不再和他客气,点头对他轻笑一下:“好。楼中楼有自己的规矩,不能让你进去小坐,等我安排妥当,就找你喝茶去。”
“姑娘。”刚进楼中楼大门,早一步回来的三舍也快步走过来,“来不及收拾新的房间,不如先住姑娘的屋子吧。”
凤浮点头应允,向其中的一个院子走去。
将怀里的女孩轻放在床上,又给她盖上一床薄被子,凤浮才搭手在她的手腕,确定仍旧昏睡的人没什么大碍,才稍微放心。
“姑娘,那个女孩子是什么人?”
安置好后,三舍跟着凤浮来到外间,等在外面的几个人凑上来,眼神不自觉询问。
凤浮接过茶,先痛饮了几口,轻舒口气,摆手让他们自己找地方坐了,才开口给他们解惑:“里面那个,嗯,姑娘,以后就跟着我了,她叫鸣音,和我同姓,具体怎么称呼,等她醒了再说。”
“姑娘,你什么时候认识她的?”八遥心里的疑惑不减,挠了挠头问。
“刚住进凤府没多久去过一次主祠,隔着窗子见过一次,这是第二次见她。”凤浮也不隐瞒,对眼前这十个人,没必要隐瞒什么,这几年的相依,他们对自己不自觉的维护差不多快成了本能,不相信他们,还敢去相信谁?
“看她对姑娘的态度,像是旧识,没一点生疏感,但姑娘之前又提到说她没出过主祠,若不是这几年一直和姑娘在一起,还以为姑娘修了什么分身术呢。”听得出凤浮字里行间淡淡的真意,十问也有了调笑的心思。
凤浮一手托着脸颊,一手曲起轻扣桌面:“那丫头,是我的救命恩人。”
轻描淡写的话,因凤浮无比认真的神情,让“霸杀”一群人神色一凛,顿时对里面那人起了敬意,而“救命”二字也让他们想起唯一威胁到姑娘的“九缠”之毒。他们知道姑娘以前身体受损,却也是不小心听到云青师傅教育姑娘因事忙忘记喝药,才知道“九缠”,而出生在毒门世家的百斩听到后,脸色煞白地抱着姑娘大哭,那时,他们知道了谁才是真正经历过“九死一生”。
为了更好照顾凤浮,三舍专门去询问云青师傅一些注意事项,也是不经意听云青师傅说在云轩师傅内力护住心脉前,似乎有人用其他方法暂时封住了凤浮心脉,如此才为他救下凤浮提供了可能性。只是那人用的方法实在古怪,不像内力,他曾听云青师傅这么说。
“三舍,你一脸严肃做什么?放心,那丫头不会伤我。”凤浮连唤三舍好几声,才看他有些严肃的抬头,以为是在担心凤鸣音会对自己不利,故此出言让他宽心。凤鸣音的事情,说起来有些玄乎,若不是她正巧也是当事人之一,怕也会觉得荒诞,所以暂且还是别说出来了。
三舍直觉凤鸣音就是最初护住姑娘心脉之人,随即又觉得这种想法太过荒唐,看凤鸣音最多也是和姑娘一般大的年纪,十六年前还是一个奶娃娃,能做什么。恰巧这时凤浮出声打断了他,三舍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