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真的不用我跟你去?”叶策步步紧跟,双眼冒光地盯着凤浮,有热闹啊,怎么可以少了自己啊。
“凤浮姐姐,还是带着叶策吧,好歹还能帮忙当个打手什么的,虽然用处不大。”红杳来到京城这一个月,最大的感触就是京城的东西好吃,种类还多,本来就爱吃的小丫头更不住嘴了。
“你不是要和舅妈进宫?”凤浮不理会他,从红杳抱着的盘子里捏一个糕点,咬了小半口,皱皱眉放在一旁的空盘子里,“真甜。”
“凤浮姐姐,我,”红杳咽下含在嘴里的东西,急忙忙举起手,“我不用进皇宫。”
凤浮嗯了一声,看红杳得意洋洋地对叶策翘起下巴炫耀,才漫不经心地说:“你上次不是说想见识一下御厨的手艺,我给舅妈说了,舅妈说带你去尝尝。”
红杳一呆,随即高兴地扑过来,抱住凤浮的胳膊使劲摇。
叶策大喊:“姐,你故意的。还有,爱吃鬼,你就知道吃。”
已经准备好的楚然,直接拽住叶策的后领就往门口走。觉得反抗没用的叶策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带走了,扭头看见笑着摇手的凤浮,带着控诉地哀怨小眼神,看得红杳直笑。
看着楚然带着叶策和红杳坐上马车,摆摆手,凤浮才慢悠悠地朝相反的方向走,走到摆摊的街道,偶尔还停下来看看路边的小摊位。
等看到挂着“凤府”牌匾的府邸时,太阳已经挪动不止半点。凤浮打量了一下紧关着的大门,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直接向厚重的门扔过去。听到“咚”的一声后,往前走两步,拍了拍门口半蹲着的威严的石狮子,遗憾地说:“遇宅不淑啊,蹲在这儿委屈不?等我哪天给你挪个地方。”
听到声响,里面有小厮开了半扇门走了出来,凤浮不理会他的问话,径直走进去。虽然并没有来过这里,却并不陌生,对于凤宅的一切,凤浮知道的不比住在这里几十年的人少。
千年凤家,数百年累积,自有一种气派在内。只是,时间久了,累积下来的就不仅仅是世家清韵了,人多了是非多,名多了藏污纳垢之事也不稀奇,不过是威严仍在,没人敢明目张胆说出罢了。
边走边漫不经心打量周围的花花草草亭台楼阁,熟门熟路般走到凤府的正厅。跟在后面的小厮慌的一身汗,自己做不得主,只能在路上随便拉个人让他去报信儿。
在正厅找个座位坐下,没一会儿就听到匆忙的脚步声临近,凤浮一手托着脸腮,另一只手搁在桌上,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子,看一群人乱乱进来。
啧啧,急什么,自己一个弱女子还能把这里怎么着,即使毁了也没用,有害人之心的,又不是它们。
“你是……”为首的凤老爷颤抖着走上前来,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问。这孩子,不像林湘,也没有像立年的地方,可是为什么自己就笃定,这是凤家的孩子?
凤浮看不得他这样,如果在乎,也是在一定条件之上的,这样的表情,真让人难以接受,还不如假模假样来得舒心:“只要有我在,凤家没有其他人敢成为长门嫡子,当然,嫡女也不会是别人。凤老爷知道我是谁了吗?”
“是女孩……”凤敬安低喃,当初叶言传旨时说“凤家嫡子”,自己还以为林湘生的是个男孩子,没想到,竟然是叶言为了孩子有意误导了自己。
想到这里,凤敬安更紧张了,十六年前,自己是在昔院的,记得这孩子出生时,刚听到里面传出哭声,凤家主祠就响起了钟声。当时以为这孩子是男孩,加上立年笃定地说凤泠香也是那个时辰出生,这么多年看着泠香的才华越来越出众,而且泠香及笄时,多年不出的主祠长老也派人送了礼物,自己也认定了泠香就是这一代的“凤家女”。难道,不是?如果,那三声钟响是为了这个孩子,该怎么办?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门口又有一拨人过来,两个老的两个小的,刚好一次见个齐全,免得再恶心第二次。凤浮从口袋翻出个浆果丢进嘴里,等已经来齐的这些人开口。
“你?是你!你来做什么,又想找……”要不就说,这烂泥什么时候都扶不上墙,没长脑子就算了,连眼睛都成了摆设,整个厅里面,哪个不比他身份高,偏他就炸毛一样开了口。
“滚后边去,”凤敬安斥责道,扭头又训斥站在一旁的凤立年,“怎么管的孩子,一点规矩都没有,你整天做什么去了?”
听到父亲毫不留情地话,凤立年原本想笑着赔不是的脸立马僵了,长这么大,父亲也就在叶林湘的事情上惩罚过自己,但自从凤家默认泠香的地位后,父亲对自己连重话也不常有了。不过,本能的害怕让凤立年低下头,不敢再说话,看到还不知错的凤宇还想喊什么,狠狠把他往后拽了拽。
凤浮嘲弄地笑,连句话都没胆子说,敢说的又没有脑子,这就是凤家,一个比一个不入眼。
厅里气氛逐渐生硬,却没人打破这种沉默。
凤浮也不说话,她穿过一干人,带着厌恶盯着站在中间的那个人。哼,一身的锦衣,贵重的头饰,她也敢受。站在她旁边的那个,凤泠香微微垂着头,雅稳贵的气派像模像样,不是一年半载可以修成的,那人下的功夫不小。
慢慢站起来,凤浮活动了一下手腕,侧着头说:“如果没记错,凤家可是只有一个少夫人,还是前年刚娶进门的三少夫人。”
顺着她的目光,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