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口是心非,叶月曦却不准备揭穿他。
“你是来吊唁的?”汤储祎问。
“自然。”叶月曦跪在徐宁棺木前。
神色黯然,她不必装,因为她心中对徐宁的死确实有些抱歉。
不管徐宁做过什么,或者有多坏,叶月曦其实并没有感触,最重要的是,她让一个刚刚失去母亲和孩子,又失去了父亲。
最无辜的人,恐怕要数徐小双了。
叶月曦不自觉间红了眼眶,她也不过是个普通人。
不会为了任务,就变得冷血无情,亲情永远是她心中不能割舍的一部分。
但她的计谋可以保徐小双平安富贵一世,却不能保住丞相府。
汤储祎思索将军府的未来,苏凝萱的话他都信了,只是不愿意承认,他毕竟身处高位多年,让他对一个女子信服,实在无法做到。
叶月曦站起来,棺木盖着,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她走上前,“能开一下棺木吗?”
“死者为大,你想让他走的不安稳吗?”汤储祎手压住棺盖,棺盖没有封死,虽然徐宁的遗容处理过,汤储祎还是害怕她会看出不妥。
“我只是害怕小双问起来的时候,好答复她。”叶月曦后退,表明自己的立场,她的目的本就不是看徐宁遗容,只是想测试汤储祎的态度,如果真如传言那般,看来传言有误,徐宁或许不是汤储祎杀的。
徐宁权倾朝野,被皇帝忌惮,汤储祎便是那个能和徐宁对抗的利剑,君心难测,叶月曦没见过这里的皇帝,不好判断他是这样的人,不过从最近一系列的事中可以看出,他想要汤储祎斩断徐宁这个心头刺,却没控制到好力度,想必是疑心太重,连汤储祎都不信。
所以才会在徐宁死后,又毫无动静。
多疑果断,这种性格已然成了帝王的标签。
叶月曦叹了口气,汤储祎比徐宁还不知掩饰,恐怕不需要任何人推波助澜,布徐宁后尘的都会是他,这么多年他能活的安稳,也是因为徐宁的原因吧?
若不是需要他制衡徐宁,帝王如何会留他到现在?
叶月曦走出祠堂看了眼院子里的墙壁,墙上的藤蔓已经被扯掉,光秃秃的墙似乎翻新过,两府之间的联系已经被封,看来汤储祎已经意识到这堵墙会让人猜忌。
叶月曦回到公玉府后,接下来的几天,外面为丞相讨回公道的呼声越演越烈,如此情形之下,徐宁的旧部纷纷上书,要求彻查此事。
虽然都传汤储祎杀死了徐宁,却无凭无据。
将相不和是举国皆知的事,更何况出事之后,汤储祎便派兵将丞相府包围,丞相府里私设牢房之事,都被众人故意忽略,死者为大,汤储祎现在是百口莫辩,因为皇帝不站出来为他说话,那些知道真相都人都会保持沉默。
大家都看出,君王这是要收权了。
于是,将军府也迎来了艰难的时刻。
五天后叶月曦再出门,街上行人稀少,京都的民众都很聪明,知道风云变幻,少在外面溜达微妙,因为一不小心就会被殃及。
那些境地危险的高官,就算朝不保夕,也不是普通人能招惹得起的,说不定一言不合就会被迁怒。
“姐姐,姐姐。”
叶月曦看孩子的数量明显比前几次少的多,“怎么只有你们几人?其他人呢?”
“他们家人不让他们出来。”带头的孩子说道。
“我们之间的秘密没有别人知道吧?”叶月曦并不是怕自己身份暴露,因为并没有什么可暴露的,这些小孩对她的身份一概不知,她只是害怕知道的人多了,这些孩子会被牵连。
“没有,我们的秘密怎么能告诉大人,况且大人一直都觉得我们除了玩还是玩。”
叶月曦摸摸他们的头,“前面带路吧。”
她上次见面便让他们盯着将军府,若是白紫苏从里面出来便通知她。
叶月曦远远的就看见白紫苏,她脸上苍白,看起来应是伤心所致,汤楚魏在她身边一直逗她笑,却没有什么成果。
叶月曦走上前去叫道,“白姑娘。”
“你是谁?”白紫苏并没有见过苏凝萱,一般情况她是不会搭理这种上前搭讪的人的,只是汤楚魏在身边吵得她头疼,只要是能让汤楚魏闭嘴,她什么办法都愿意尝试。
“我是苏凝萱,丞相夫人的侄女。”
白紫苏心里一紧,“你近几日去过丞相府吗?”
“嗯。”叶月曦点头。
白紫苏的眼睛一亮,“我们去茶楼详谈。”
汤楚魏不乐意了,“表妹,你不是闲府里闷,出来透气的吗?”
白紫苏不乐意看到他,不耐烦道,“你要逛,自己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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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口是心非,叶月曦却不准备揭穿他。
“你是来吊唁的?”汤储祎问。
“自然。”叶月曦跪在徐宁棺木前。
神色黯然,她不必装,因为她心中对徐宁的死确实有些抱歉。
不管徐宁做过什么,或者有多坏,叶月曦其实并没有感触,最重要的是,她让一个刚刚失去母亲和孩子,又失去了父亲。
最无辜的人,恐怕要数徐小双了。
叶月曦不自觉间红了眼眶,她也不过是个普通人。
不会为了任务,就变得冷血无情,亲情永远是她心中不能割舍的一部分。
但她的计谋可以保徐小双平安富贵一世,却不能保住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