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镇已经……那,其他地方呢?除了暴风城,闪金镇、湖畔镇还有艾尔文森林的那些人,都……都还好吗?”
听了马龙的话,埃尔加丁爵士心里一颤,连忙询问道。
“那些地方……他叫德容,是从湖畔镇逃出来的,那里也被兽人袭击了,几千的镇民就逃出来不到一百人;至于闪金镇或是艾尔文森林那里……虽然没有接触过,但是我想……不会有幸存者了。”
面对这位老人的疑问,马龙迟疑了一下,然后才指了指站在自己身后的德容,沉痛地说道——在夜色镇和湖畔镇发生的一切,尽管马龙并未亲眼所见屠杀发生时的景象,但是初临夜色镇时看到的那满地尸骸,至今仍然如同缠绕的梦魇一般,让他无从摆脱。
“什么?”
迈凯轮和埃尔加丁爵士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呼;至于奥库准尉,则干脆站起了身,狠狠地朝着面前的议事桌上砸了一拳。
当奥库准尉抬起手的时候,马龙清晰地看到他的指节已经红肿,蹭破的表皮下隐隐有血迹渗出,可见他这一拳用掉了多大的力气。
“这么说来……现在的大陆南方,就剩下这里,还有夜色镇两个人类的聚居地了?对了,你们在夜色镇……有多少幸存者?”
奥库准尉一边把自己的牙咬得咯吱作响,一边向马龙询问道。
“不到四百人,其中有一百名士兵……你们这里呢?”
马龙反问道。
奥库准尉是不知道月溪镇这里的具体人数的,他转头看向了埃尔加丁爵士。
“大约有两千多人已经抵达了月溪镇,不过据迈凯轮先生估算,至少还有数百人不愿意离开他们的农场……我们还在想怎么才能让他们迁徙到这里来。”
埃尔加丁爵士回答。
“也许他们来不了了。”
保罗忽然开口说道。
“什么?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奥库准尉猛地扭过头,死死地盯着保罗——他从对方的口中听出了一丝不祥的征兆。
“我们顺着艾尔文河南下,在西部荒野中部登陆;在前往哨兵岭的路途中,我们遇到了一个被兽人袭击的农场,一对儿夫妇死在了那里。”
马龙如实回答道。
“一对儿夫妇?那个农场……距离哨兵岭是不是只有不到一天的路程?”
奥库准尉听了马龙的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怒睁着双眼问道。
“是的……你知道他们?”
马龙迟疑着问道。
“那是奥利克夫斯和他的妻子……他的妻子怀孕已经快九个月了,没有办法和我们一起离开,所以……”
奥库准尉低声回答道。
“那位……女士已经怀孕了?那群……那群兽人强/奸了她,砍掉了她丈夫的头和一只手臂,就在我们赶到那里之前三天左右。兽人的军队在哨兵岭扑了个空,但是却找到了他们……”
罗宾也低声说道——他又想起了摩尔森一家——如果他们也没有放弃自己的农场……
“可恶!可恶!这群……绿皮的杂碎!”
奥库准尉听了罗宾的话,几乎陷入了疯狂;他大踏步地在狭小的房间里走来走去,恨不得拔出腰间的长剑,劈碎他眼前的每一件家具。
“那些兽人……已经踏上这片土地了?”
埃尔加丁爵士有些惊慌地问道——那些穷凶极恶的入侵者,距离自己的镇子,还有多远?
“是的……我们在一个豺狼人俘虏的帮助下找到了一条捷径,穿过了山岭的中心,通过一条矿洞隧道来到了这里……那些兽人不知道为什么减缓了行进的速度,但是他们应该就在我们身后不远的地方……我们没多少时间了,必须准备抵抗。”
马龙回答道。
“矿洞隧道?你是说……那边的那一条?可是……那边的入口处被石头封死了,你们怎么……过来的?”
埃尔加丁爵士对月溪镇周围十分了解,他指了指北边的方向,惊愕地问道。
“洛萨爵士劈碎了那些巨石,我们才得以通过。”
保罗有些骄傲地说道——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壮举。
“劈……碎?”
埃尔加丁爵士脸上那苍老的皱纹都跟着颤动了起来——那条隧道是十年前他亲自下令封死的——因为那里成为了一些游荡在西部荒野上的小偷和流/氓的聚集之地。
尽管已经过去了十年之久,可是埃尔加丁爵士仍然记得那些几十个人都搬不动的巨石……这位洛萨爵士,竟然一个人把那些石头劈碎了?
“是这样没错,但是埃尔加丁……爵士,我们没有时间来讨论这样的事情了;如果想要守住月溪镇,保护这里的民众,我需要你们的配合;我们要必须把各自手下的士兵都集中起来,和那些兽人交战。”
马龙没有过多地讲述自己劈碎那些巨石的过程,而是提出了作战的计划。
“有多少兽人入侵了西部荒野?”
奥库准尉稍稍恢复了冷静,他皱着眉头问道——听闻有数万兽人袭击了暴风城,如果这群家伙一窝蜂地跑到了西部荒野,那……什么抵抗,都只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两百左右,也许多些,也许少些……这个数字是那个豺狼人俘虏告诉我们的,但是……我不太相信他们的计算能力。”
马龙回答道。
“我们这里有四百多名士兵,加上洛萨爵士带来的人,大概有五百左右……应该可以战胜那些兽人吧?”
迈凯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