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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祖先，从几万年前，就是这片丛林的主人。上一次浩劫，大地四分五裂，阿曼尼巨魔也不曾离开过祖阿曼。”

“现在，那些人类懦夫找来了巨龙做他们的支援，想要占领我的丛林……而你竟然劝说我放弃抵抗？卡尔达拉，如果不是出于对祖尔的尊敬，但是这一句话，我就要拧下你的脑袋喂山猫。”

祖金的脸上露出了罕见的严肃的表情，一字一顿地说道。

“可是……你要知道，你所面对的，并不是你的祖先曾经面对过的敌人……那是两个神灵。我不知道纳洛拉克的灵魂受到了怎样的重创，不过我暂时感觉不到他了……这也就意味着，其他三位动物之神也可能落到同一个下场，到了那时候……祖阿曼和其他被毁掉的巨魔城市的区别，也只是稍大了一点而已。”

卡尔达拉皱着眉头对祖金说道。

事实上，赞达拉部族几乎从不干涉其他种族的事务，在赞达拉帝国覆灭分裂之后，他们一心只想当一个历史的记载者。

但是阿曼尼帝国毕竟是赞达拉部族的同胞，卡尔达拉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全部死在生命缚誓者阿莱克斯塔萨的吐息之下。

“伟大的祖金，卡尔达拉老师说的……”

玛拉格斯的立场当然不会和祖金完全相同，如果可以的话，这位巫医还是想要活下去——而且到了赞达拉，他肯定就有更多的机会向那些贤者们学习巫术了。

“不用说了，就算是神灵能怎么样？巨魔从诞生的那一天起，就没有惧怕过这些神灵。”

祖金挥了挥手——尽管四神结界受到了重创，但是他似乎还没有对这场战争失去信心。

“凡人不可能是神灵的对手，放弃，祖金。”

卡尔达拉摇了摇头，巨魔虽然不怕神灵，可是也不可能战胜神灵——“不怕”这个词汇，在这里更多的渲染了悲剧的味道。

“凡人当然不是神灵的对手……可是神灵呢？神对神，难道我们真的会畏惧那头小小的红龙？”

祖金冷哼了一声说道。

“你到哪里去找神灵？那些动物之神不会真的和其他神灵搏命的，古拉巴什和阿曼尼战斗了这么多年，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句话的意思。”

卡尔达拉摇了摇头，继续劝解着祖金说道。

“也许他们不会，但是我会。”

祖金回答道。

“你？你又不是神灵……”

卡尔达拉忍不住失笑，他确实知道祖金总是自称神灵，但是他这种冒牌的和真正的能比吗？

“谁告诉你……我不是？”

祖金回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卡尔达拉，脸上满是傲然之。

……

人类、矮人和高等精灵的营地中，阿尔萨斯的营帐里。

简易的行军床上，霜之哀伤静静地躺在那里，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一副安然静谧的模样。

阿尔萨斯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床边，一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霜之哀伤的面颊，一边喃喃低语着。

“小霜……你没事……不要吓我啊……”

阿尔萨斯的营帐中静悄悄的，尽管他的声音很小，但听上去却格外清晰。

刚刚从战场上下来的阿尔萨斯连那身沾满了血污的铠甲都没有来得及脱掉，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希望那个爱闹爱笑的小魔剑尽快醒过来，再叫自己一声主人。

霜之哀伤现在看上去就和睡着了没什么区别，她小巧玲珑的鼻翼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是不是还会皱一下那可爱的眉毛，好像做了什么噩梦。

但是自从霜之哀伤化为人形之后，阿尔萨斯从没有见小魔剑睡过觉，因此他本能地认为，一定是霜之哀伤在和那头巨熊作战的时候受伤了。

“该死的，都怪我……我明明猜到那家伙可能是巨魔信奉的神灵，是个棘手的家伙，可是我还是……小霜，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阿尔萨斯的语气中充满了自责，更让他难以心安的是，他根本不知道霜之哀伤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阿尔萨斯的身后传来，很快，他的身边出现了一双小巧的棕黄皮靴。

“阿尔萨斯，霜女士她……还没有醒吗？”

奥蕾莉亚·风行者温婉的声音传来，让阿尔萨斯稍稍扭过了脑袋。

“奥蕾莉亚女士？是你？”

阿尔萨斯惊讶地问道。

“为什么不是我？你以为你在战场上把我们丢下了，我们自己就回不来了？”

奥蕾莉亚微微一下，调侃着阿尔萨斯。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了，该死的，都怪我……奥蕾莉亚女士，穆拉丁和瓦里安他们呢？都撤回来了吗？还有乌瑟尔老师和达纳斯王子，他们也都没事？”

似乎知道现在，阿尔萨斯才反应过来就在不久之前——事实上现在也是一样——他还是这支人类、矮人和高等精灵联合军队的指挥官。

在战场上因为心系霜之哀伤而忘却了自己的职责，阿尔萨斯在奥蕾莉亚的调侃下，这才关心起自己军队的状况来。

“都还好，我就是来告诉你这个的……瓦里安·乌瑞恩国王临时接受了营地，他和穆拉丁的军队都已经撤回来了；乌瑟尔和达纳斯王子似乎遇到了点麻烦，不过他们也已经开始撤退了。”

奥蕾莉亚把阿尔萨斯从战场上跑掉之后的形势简单地说了一遍。

“那真是太好了……奥蕾莉亚女士，真的对不起，可是小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