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格雷迈恩之墙的上方,凭空凝结出了大量的晶蓝色冰凌;它们就好像是挂在天上一样,摇摇欲坠,却没有忽然坠落下来。
“都散开,散开!还站在这干什么?跑啊!”
猛然间,一名吉尔尼斯王国的法师大声喊道,然后倏地一声,消失在了原地。
“跑啊!”
“快跑啊!”
……
本来已经在各位军官的指挥下恢复了基本秩序的吉尔尼斯王国的军队,却在这一瞬间又陷入了崩溃的状态。
有些士兵依然在城墙的垛口处等待着和敌人接战,有些士兵却已经逃往了城墙内层的台阶;大部分士兵并不知道那骚乱的部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只能呆在原地,然后被那些或想逃跑,或想继续执行任务的同僚挤来挤去,乱成了一团。
“不准后退!不准后退!那不过是些普通的冰锥,不可能穿过你们的板甲……呃!”
一名吉尔尼斯王国的军官大声嚷嚷着,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想要制止那些混乱的士兵。
很多人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就当他们迷茫地停下来的时候,两柄冰锥却直接洞穿了那名吉尔尼斯王国/军官的胸膛。
当那名吉尔尼斯王国/军官带着难以置信的眼神倒在冰冷的地面上时,目睹了这一切的所有士兵和法师们都陷入了无法挽回的恐慌之中。
那些法师们,他们本就没有必要为格雷迈恩家族效死,于是他们纷纷施展了法术,或是连续使用“闪现术”穿越人墙,再使用“漂浮术”飞向格雷迈恩之墙内层,或直接传送回了位于吉尔尼斯王宫中的传送魔法阵。
而那些士兵们就有些反应迟钝了,他们有的见识到了冰凌的可怕,有的则只是陷入了莫名的恐慌;然而他们还在犹豫,因为那些军官们还没有带头逃跑。
盲目的从众心理让这些士兵吃了苦头,因为下一秒钟,那些冰锥便不再倒挂在空中,而是飞向了他们的头顶。
就好像被收割的麦子一样,无数冰凌扫过的地方,吉尔尼斯王国的士兵们一片一片地倒下;他们流出来的鲜血染红了身体下方的地面,被冰锥穿过的创口很快冰洁,在他们的身体上绽放成了小小的红色鲜花。
……
“这……这是怎么做到的?”
茉德拉**师惊讶地看着城头,语无伦次地问道——如果说她和吉安娜联合释放的法术是几十个弓箭手在按照一定的频率射出箭矢的话,那这个法术就是数万弓箭手不停息地用没有发射间隔的弩箭在进行攻击。
“这是霜女士的法术,我在祖阿曼见过。”
吉安娜走到了茉德拉**师身边,把自己手中的肉干递给了她——这位前肯瑞托议会成员比吉安娜更需要补充这个。
“可是她看上去才……和吉安娜你的年纪差不多啊!”
茉德拉**师接过吉安娜手中的肉干,放在口中咀嚼着,然后含糊不清地问道——那么年轻的法师,怎么可能有这么高超的技巧?
“我……我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霜女士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现在过去了这么多年,她还是一样……我想,她的真实年龄,谁也说不清楚吧!”
吉安娜想了想,回答道。
茉德拉**师皱着眉头——她没有说话,然而此时心中却早已翻江倒海——吉安娜的叙述让她想起了一个人,一个传说中的人物。
上一代的守护者艾格文,听说也是一个用法术把自己的衰老推迟了上千年的传奇啊……
——茉德拉**师这样想着,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
“哈哈,真好玩!”
霜之哀伤觉得这个法术很有趣,不过她并没有继续释放下去,而是选择了停止——小魔剑知道,自己的主人不允许自己屠杀太多的人类。
“我们的士兵已经开始登城了。”
索拉斯国王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霜之哀伤,然后对泰瑞纳斯国王说道。
这当然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格雷迈恩之墙上都已经乱成一锅粥了,要是联军的士兵们还不能快速靠近城墙,那才是有鬼了。
在望远镜中,索拉斯国王看到了激流堡的士兵们蜂拥而上,顺着凿出了凹槽的松树树干向城墙上攀登的场景,当然,也看到了霜之哀伤释放的那个可怕的法术。
虽然因为视角原因看不到城头上的景象,但索拉斯国王也可以想象,在这样密度的冰凌轰击下,城头一定早已经死伤惨重了。
早在六年前,霜之哀伤就曾经冻结了狭海,让联盟的军队得以以最快的速度渡过无尽之海,进逼兽人的大营。
从那时候起,霜之哀伤在索拉斯国王的心中就是个魔女般的角色,后来见到她的容貌在六年之内从未改变过,索拉斯国王更是坚定了自己这样的想法。
“穆拉丁,叫你的人动手吧。”
泰瑞纳斯国雷迈恩之墙,认为时机已经到了。
“好嘞!”
穆拉丁·铜须应了一声,然后迈动着自己的两条小短腿,跑向了队列的前方。
……
“嗨!嗨!开始了,开始了!赶快把这东西摆弄起来!”
穆拉丁·铜须站在一具庞大的器械面前,大声嚷嚷着——他的个头,还没这东西的一个轮子高。
“知道了,穆拉丁,别嚷嚷,我的耳朵都要坏掉了!”
回答穆拉丁话的是一名和他个头差不多,但是身体却要孱弱至少几倍以上的陌生种族——自出现之后不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