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瑜把话题拉回了谢礼的上面,韦沅点头应下来,坐着无话,哪只逸尘子和萧瑾瑜就讨论起了事情。
“那赵铭承来这岳城做什么查到了吗?”
韦沅一听这话立即打算退下,却被逸尘子摆手拦下了:“一会儿还要让你帮忙呢!”
“没有,他身边那几个人有些难缠!”
提起这个萧瑾瑜摇了摇头,只是脸上满是轻松惬意,完全看不出半点焦急。
皇亲国戚就是有这么个好处啊,打着幌子出来游山玩水,事情办不好也不用担心,反正皇帝是他叔叔!
韦沅看着面前金黄色的茶水出神,心里鄙视这些人,这么有钱也不知道跟她客气一下,不赏赐也就算了,竟然还要了谢礼!
虽然说得倒是简单,一个避灾法器就行了,可是自己要是真的随随便便从架子上哪一个过去,怕是明儿就不用混了。
萧瑾瑜这种模样肯定是嫌金银俗气的,只能用些清新别致的,玉石是不可能了,好的玉石估计已经在这些人腰包里了,用木头但是别致一些。
只是上好的极品木头哪是那么容易找得,也不知道还做什么送,总不能就送一块木头?
韦沅觉得这些事让人心烦,可是又理不出一个头绪,静了静心,微微抬起头,却又和萧瑾瑜的目光撞在一起。
“赵铭承身边有几个巫师,不是一般的巫师,而是真正的大巫师。镇北王一直和北方的蛮族有联系,赵铭承是他这一脉的人。这次我们来岳城也是听人说那些巫师似乎有意来岳城做什么事……”
看着韦沅迷茫的模样,萧瑾瑜不知自己哪根神经搭错了,竟然细细的跟韦沅解释起来。
“孙家。”
韦沅倒也没多想,既然逸尘子留她下来,想必也是有问题寻她一起商量,萧瑾瑜解释一下也是无可厚非的。
这时候韦沅还是没有完全领悟到各种杂学书籍上面所树立起来的皇权的意思。
逸尘子微微点了点头:“没错,就是孙家。”
“孙家的老爷这次莫名其妙就病了,原因很古怪,就是嗜睡,每天几乎要睡足十二个时辰,饭也不吃,水也不喝,就这么昏昏沉沉的睡着……”
“昨儿我略微算出了一点,孙家这事是被人害得,可是现在还没算明白。”
逸尘子看向了韦沅,这是要她解释了。
“也不算是被人害得,应该说是有人让孙家参与了这么一件事。”
韦沅提起这个,眼神走冷了几分,看见萧瑾瑜打量的目光,才略微缓和了情绪,她现在还是没有学会情绪不外露。
“孙家夫人今天这么大张旗鼓的给我送来了东西,应该也是有人指点的……”
韦沅话没有说完,逸尘子的眉头就已经皱了起来,看着韦沅的眼神有些古怪。
“虽然这么说,可是这事也说不通啊,这件事费了那么大的力气,从头到尾就是你灵相宗得了好处,那些人怎会如此好心肠?”
逸尘子还不知道有一个词叫雷锋精神,如果知道的话,现在用来形容真的是在合适不过了。
韦沅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该不该把那些杂事说出来,可是那些仅仅是她个人的猜测……
“难道说,你这丫头的门人跑到了西北当了巫师,心里念着你,又怕伤了你的面子,所以拐弯抹角的给了你这些好处……”
逸尘子随口说道。
“我没有门人……”
韦沅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说出了这几个字,不是因为她压在心里太久,需要寻找几个述说的对象,而是就在刚才,萧瑾瑜微微动了动时,那面她完全看不出来历的铜镜却莫名一颤。
“我的过往想必易老再清楚不过了,以前说的也都是真的,我病的不行的时候,去了阴曹地府……”
给自己莫名其妙的术法又说了一遍来历,韦沅继续道:“在扬州的时候我就已经有这种感觉了,只是不大明显,后来我境界高了一点,又得了一件法器,对这些事才更加敏感一些。”
“有人在我周围结了网,让我从扬州去了兖州,好像随时知道我的一举一动,我曾经算过,我和那人因果颇深,现在有愈来愈加重的趋势……”
说到最后时,韦沅微微垂了垂眼帘,把原本要说的话改掉了,其实她是算出她周围的人都和那人有因果!
“在孙夫人送了东西来之后,我感觉到那因果似乎又加重了几分……”
逸尘子听着韦沅的话,脸色都黑了几分:“扬州那事是遭了别人的算计?!”
一生傲气的逸尘子怎么可能承认有人竟然能在他们几个五门长老眼皮子底下算计了人!
“不可能,要是有人算计,那两个老头也不是吃素的!”
逸尘子当下摇头否决。
“这也是我后来才发现的,也就随意那么一说罢了。”
韦沅没有和逸尘子争辩,这本来就是她的事情,相不相信都无所谓,只是恰好萧瑾瑜他们来这儿的原因与她有关……
韦沅突然背后有些发凉,抬起头看见萧瑾瑜也抿紧了唇。
“这下因果是不是又重了几分?”
萧瑾瑜没头没脑的吐出一句话,逸尘子还忙着在心里否决那个事情,听到萧瑾瑜开口,皱着眉有些不解的抬头,可是还没开口询问就已经想通透了。
“这事……”逸尘子艰难的摇了摇头,“谁能有那么大的算计?我自认都做不到结下这么大的网!”
“那人如此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