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打量着小室,发现这里竟然是甬道尽头。
忽然,轩辕诺指了指小桌下面,说道:“快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水牢在它下面。”原来小桌下面铺着一块铜板和一圈绳子,铜板与地面交接处有一个锁头。
谢灵儿将男子和桌子移开,用怪剑斩开锁头,揭开铜板,点燃火折子,往里面探望,铜板下面是一个漏斗形的大坑,深约一丈五尺、底部大概有一丈宽,在水牢的墙边上卷曲着一个人,这人半个身子浸在水里。
谢灵儿瞧不清楚她的模样,大喝一声:“喂,你还活着吗?”那人没有说话,但谢灵儿听到她还有微弱的呼吸声,便绑了绳子跳了下去,见那人是一名女子,心中暗道:“这人会是三妹口中的骆娇雪吗?”试探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不言不语,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像,谢灵儿用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突然心中一震,说道:“这人身子都僵硬了,恐怕要死了。”立刻将左掌抵住那人的背心,一股热气从掌心透出,进入那人穴脉,替她延续着最后一口气。
片刻之后,谢灵儿收敛了真气,说道:“不要怕,我现在救你出去。”然后解开绑在自己身上绳子绑在那人身上,对着洞口喊道:“二妹、诺儿用力往上拉,将她拉上去。”
轩辕诺、展无双将那人放在地上,又将谢灵儿拉上来。
展无双见她气息极弱,眼看就要气绝了,叹息道:“好端端的一个女子竟被折磨成这般模样,不知道还救不救的活,真是可怜。”轩辕诺抱着怪剑,站在旁边,说道:“当然救得活,否则谢姐姐就不会让我们把她拉上来了。”她对谢灵儿的医术有绝对的信心,从未怀疑过。
谢灵儿听她语气肯定,温柔的瞧了她一眼,从怀里掏出一粒丹药塞入那人口中,然后托住那人的背心再次运功。片刻之后,那人呼吸转强,喉头微微作声,这才将嘴里的灵丹咽了下去。
又过了一个时辰,那人突然轻轻唤了一声,展无双惊喜的叫道:“大姐,她醒了。”谢灵儿这才收了内力,说道:“她受的伤很重,纵然能保住性命,苟存残生,但一身武功散尽与及身体残废却是不可幸免了。”
那人听到谢灵儿的言语,双目瞪得老大,连眼角都眦裂,流出血来。如此激烈的恨意,看的谢灵儿心惊肉跳,暗道:“三妹呀三妹,如果她就是你要我救的人,那你就是自找麻烦了。”
又过了一会儿,谢灵儿见那人神色恢复正常,才问道:“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那人躺在地上,眼珠转向谢灵儿,似乎在思考该如何回答,过了好一会儿才道:“骆娇雪。”声如蚊音,但谢灵儿却听得心弦一震,又问道:“你怎么会被关在这里?”
骆娇雪的表情变得十分狰狞,咬牙切齿喝道:“苏木,不!靳无颜我要杀了你,我要喝你的血,吃你的肉,要你不得好死!”原来遗音失踪后,靳无颜便不再扮演苏木,恢复了本来的身份和面容。
谢灵儿又道:“你与她有何冤仇,她为何要这样对你?”
骆娇雪冷笑道:“还不是因为遗音那个妖女。”此刻她心中的仇恨已经掩盖了理智,使她忘了思考、推敲眼前的三个人出现在此的原因,只听她继续道:“靳无颜那个贱女人心里扭曲,不喜欢男人,就喜欢女人。她喜欢的女人失踪了,就迁怒于我,将我折磨成如此模样。”
展、谢交换了一个眼神,隐隐为遗音担心,谢灵儿暗中传音道:“二妹,听她语气对遗音也是恨之入骨,此刻她自己虽然没有能力报仇,但难保不会借他人之手,为免后患,咱们何不杀了她?”
展无双目光微微一颤,忽然转向骆娇雪问道:“你家住何处,家中还有何人,我好传信给他们,让他们将你接回去疗养。”她知道谢灵儿虽然明晓大是大非,但始终不是正道中人,行事难免狠辣,此刻为了维护遗音有斩草除根的想法也无可厚非,但她却无法接受。
骆娇雪不笨,见两人眉来眼去,心知不妙,边哭边道:“我家住凤阳城,母亲早亡,是父亲是个镖师,含辛茹苦的养大我。此趟我与父亲一起出镖,岂料途中遇到歹人,除了我以外,整队人都死了。我在逃亡的途中遇到靳无颜和司徒遗音,是他们救了我,但万万没想到……若早知有今天,我情愿早死早超生。”
展无双心肠一软,说道:“不怕,你既然遇到了我们,我们不会见死不……”谢灵儿心思何等细密,自然不会相信骆娇雪的话,突然“啊”了一声,故意问道:“城里那些毒物是怎么回事?”她心中知道是靳无颜所为,但仅仅因为遗音失踪,就导致她走火入魔吗?
骆娇雪的目光有些闪烁,将张、穆两家之事简单的说了一遍,展无双怒道:“张、穆两家真是卑鄙!”
骆娇雪从展无双语气中感觉到这三人跟遗音的关系匪浅,说话变得更加小心,只听她道:“穆海等人中毒以后,发动所有手下去寻找遗音的下落,始终没有结果,眼看毒发的时辰快到了,便找了一个女人假扮成遗音送到靳无颜面前,想要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