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内气氛瞬间凝重。
自乔魏远中了解元以来,二房的事大抵都是由他操持着,王凤只管她的商铺生意,对二房的事充耳不闻。
乔魏远这人一向冷面阴损,陶氏送给他的两个丫鬟至今无处可寻。
反正乔若娇对这个三哥是心存畏惧的。
她瘪了瘪嘴,望着屏风处一只牡丹凳发呆,全当没瞧见乔魏远。
乔魏远也没将乔若娇的无理放在眼中,他走到乔老太太下首的圆椅上坐下。
青俊的男子眉眼略显成熟之际,还带着一丝凌冽。
“你表妹难得回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乔老太太轻言斥责了一句。
乔魏远到底是今后支应二房的人,她也不会当真对他发怒。
谁会想到昔日的庶子,在几年后会成为手段奸佞的大理寺少卿呢!
“孙儿也是实事求是。表妹也不小了,恨嫁也实属正常。”乔魏远像是在看好戏,转尔眸光在若素脸上一扫而过,如风过无痕,是无端的轻视:“表妹,你说是么?”
若素镇定的看着他,她心中无愧,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相信父亲的眼光,再说了婚姻大事,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轮得到我置啄。”
乔魏远再度看着她,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大的笑话:“呵----这才几个月,表妹倒是性情大变。”
闹得京城满城风雨的白若素,竟也会这般乖乖的遵从三纲五常?
他可不信。
若素粉白的指尖在茶几上打着转儿,饶有兴致的听着乔魏远继续对她‘恶言相向’。
有一点,她不太明白。
乔魏远对她产生的不满到底是出自何缘由?
若素自问重生之后,不是一个唯唯诺诺,凡事低声下气的人,她可能会因此得罪了旁人。
可她却从来没有对乔魏远有过任何敌意。
甚至说,她还格外在意他。
是他本身就是刀子嘴?还是自己的存在给他造成了某中困扰?
是因为那个相同的名字么?
那也不应该啊。
如果乔魏远在意的是名字,他也应该待自己如他的三姐一样敬重。
“是人都会变。”若素浅笑一句:“表哥不也是么?”她意有所指。
乔魏远闻言,凤眸挑了挑:“表妹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怎么?表妹对我很了解?还是故意下了心思想了解我?”
“.......”若素失语,这孩子是越发的狂妄了。
乔老太太看不惯乔魏远总是将若素视为仇敌似的:“一会用过晚膳,你送素姐儿回去,可别再恼她生气。”
既然白启山已经给若素寻了婆家,乔老太太也稍稍放心,就算不是嫁进乔府,只要不是皇家就行。
享受多大的荣华富贵,就要付出多少的心酸和城府。
平常的日子,也有平常的过法。
莫雅居的晚膳很丰盛,褚氏和王凤也相继出席。
王凤拉着若素说了好一会话,见她愈发明艳,喜欢的不得了:“素姐儿,我这辈子就你这么个干女儿,谁要是欺负了你,我绝对不会轻饶。”她是针对白灵这个继母。
若素笑了笑:“旁人待我都是极好的,再说了,您怎么就确定这腹中一定是男孩呢?”
褚氏在一旁,不愿意答话。
现在的若素,已经不是往日落魄家的小姐了。
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去了一趟岭南,就白捡了个伯爷做‘娘舅’。
王凤也不避讳,她是个通透人,有时候,越是通透的人,就越是不会藏着掖着。
“我早就找高人看过了,是男孩无疑了。”她似乎还挺失望。
褚氏更是看不惯王凤这样的理所当然的态度。
内宅的妇人,谁不想生儿子?
偏生她好似得了便宜还卖乖。
乔若娇吃饱喝足,嘴上也没个把门的,随口就道:“长姐还是怕黑么?听说她一到这时候就躲在床榻上,不敢下来,见了三哥还说是见了鬼呢。”
乔魏远这时,突然放下了杯盏,眸光狠厉决然:“五妹,有些话还是少说为好,可别吓着了素表妹,她在伯爷府人生地不熟,这万一半夜也吓出个好歹,祖母会心疼的。”
“......”若素听着乔魏远的话,觉得心头不舒服。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乔若婉又怎么会跟见了鬼似的受惊过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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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设了庆功宴。
白虎是新贵,排斥他的官员不在少数,想巴结他的人也不少。
不过,皇帝的旨意是,四品以上的官员都要作陪。
连同乔大爷和乔二爷也在其内。
甚至还有家中尚有未出阁女儿的官员还想攀门亲事。
“伯爷,又见面了。”文天佑举杯,一饮而尽,绯红色的麒麟袍服在华灯之下更显威严。
白虎不是个拘于小节的人,他十分不喜攀沿趋势的官员,很少会给旁人面子,皇上暗中观察一番,对他的为人和品性甚是看重。
这样的人才还能重要,也可利用。
“文大人那日走的太急,我竟没有察觉。”白虎言下之意,大有怪责的意思。
好歹也是并肩抗敌的,在清风寨怎么也得喝上了几夜才算汉子做派。
像文天佑这样消失的悄无声息,算个什么事?
白虎与文天佑在某种程度上很相似。
二人皆是不畏权势,不会逢迎拍马,更不会顾及朝中大员的面子,而去做自己不乐意的事。
太常寺卿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