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钱方大包大揽的承诺,桑切托觉得自己绝望了。如果态势这样继续下去,结局一定不会太美妙。
可惜满嘴的牙齿已经全部掉光了,满嘴漏风的他叽里哇啦的根本表达不出自己的想法。
钱方也没有让他说话的打算了。
与其费力去听这老头含混不清的胡说八道,或者让他用同命蛊做绝命一击,不如将他催眠。
并且入侵他的脑域,阅读他的记忆,可比审问更直接。
记忆可不会说谎!
只不过相比普通人来说,降头师这种人具有更加强大的精神力,想要入侵他的脑部可不容易,必须全力以赴才行。
将意念发挥到最大强度,钱方的眼睛开始由纯黑变成一片蔚蓝。不仅如此,在钱方将意念催生到极致之时,瞳孔间的蓝光看上去似乎有一片星海,不经意间就会将人的心神深深吸引进去。
见到钱方双瞳的异常,桑切托心中大骇。
这是要动手的前兆,必须要孤注一掷了!
飞头降!
桑切托真正的底牌,也是降术中最为狠毒的法术。
四肢被蔓藤绑住倒吊着,没有办法使用结印掐法诀,桑切托就一口心头精血喷出,强行催动降术发动。
按说要发动飞头降,其实最好是要找个没有人的隐秘之处,避免被人打扰或者施展之后偷袭他的肉身。
否则脑袋一飞,身体被毁,早晚还是个死。
不过这个时候桑切托也顾不上这些了。
如果能打这两个小年轻个措手不及,那么还有一线生机。
不拼的话万事皆休。
差点被桑切托的精血喷在身上,钱方侧身一躲,就要给这个不讲卫生的老头子一记电矛,眼前就发生了诡异的一幕。
就见桑切托老头的脖子上开了一道裂缝,他那没牙的脑袋就从身体上脱离了出来,晃晃悠悠就朝着钱方飞了过来。
“卧槽,这是个什么玩意!”
看到脑袋下面还拖着一提溜肠子,钱方恶心的直接一蹦三尺高,一溜烟儿的就往后窜了十几米。
“嚯!还会飞头降呐!”安盈是个有见识的,看到后很是雀跃,“太稀奇了,很少有人练这个玩意的,你是准备长生不死吗?”
说完之后,安盈一招手,周围的藤蔓就跟打排球一样向桑切托脑袋上抽去,直接把桑切托飞向钱方的脑袋又抽了回去。
更让桑切托悲伤的是,未等脑袋停下,后面又来一根蔓藤再度抽中。
如此这般反复,桑切托的头就真的被当成排球,被藤蔓抽来抽去,别说偷袭了,这会儿老头子能不被安盈玩死就谢天谢地了。
“安盈姐,这飞头降是什么来路?”钱方紧紧捏着鼻子,瓮声瓮气的问道。
感官被加强的后遗症,嗅觉特别灵敏。所以桑切托那挂了肠子的后散发的恶臭,差点没把钱方熏的晕过去。
不过,就算没味道,光看着现在他的造型,也是够恶心的。
“飞头降是降术里飞降的一种,要练成需要七个阶段,每个阶段七七四十九天,大成之后据说可以长生不死呢!”
不过安盈脸上带着嘲讽的表情,手一挥,蔓藤抽桑切托就更卖力了。
安盈就接着道:“要练这个降术,据说每天都要出去吸血,不管是人血还是动物血,每晚都不能落下,否则就会前功尽弃。他练这个降术,肯定没少祸害人命!”
“妈蛋,这是够反胃的。这种邪恶的术法真不是人练的。”钱方呸了两声,不过看着被当成球玩的桑切托,怎么看也看不出来这飞头降哪厉害了。
一般长生不死的人物,都是法力高强,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主儿,怎么这位看上去这么弱鸡呢?
钱方就问道:“这飞头降,是靠臭味把人熏死么?生化武器?”
“哪能呐!”安盈噗嗤一笑,看着被熏的脸都苦成一朵菊花的钱方,乐不可支的说道,“他这是练的不到家,人家真正厉害的,根本就不会带着他下面那一大坨。只有一个头而已,飞的速度和高度也比他快的多。所过之处的生物血液全会被吸干,邪性的很。”
“那把他的头砸扁不就行了?”钱方挑眉道,“这飞头降感觉没啥用。”
“很难的!”安盈耐性的解释道,“大成之后,降头师的脑袋就会硬如精钢,等闲难伤,否则也不敢号称长生不死。不过这老头也是没办法了,否则绝不会当面施展。就算他练到大成,他的肉身还在呢,这是他致命的弱点。”
安盈在给钱方普及降头术知识的时候,桑切托听到了好悬没晕过去。
这是遇上行家了啊!
而且这丫头既然知道了飞头降的弱点,也没有对自己的肉身下手,这明摆着是拿自己取乐呢!
这死丫头长得一副乖乖巧巧的样子,怎么比自己还要邪恶!
要是将来有机会,非要把你都吸干不可……呕,不行了,头好晕!
“安盈姐,先让他把脑袋安回去吧,套取情报就指望他了!”钱方继续捏着鼻子道,“而且,太臭了,这老头忒不讲究卫生!”
“好吧,确实有些臭!”玩够了的安盈催生出几株带刺的荆棘植物,把桑切托的肠子挂住,也不顾他痛的惨叫,威胁道,“老头,赶紧把脑袋飞回去!要不然今天就把你挂在这,明天太阳一出来你就死定了!”
“唔唔唔!”桑切托老头疯狂的上下晃动着脑袋表示同意。
被阳光蚀化的那种死法太痛苦了,邪恶如他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