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都坐在这儿了,怎么可能不帮。”栗临对高也很无奈,“不过我有个疑问,你在学校宣称是森夏的‘表哥’,而我是你的表哥,请问我的身份,如何作为家长与老师见面?”
“你就装作是森夏的亲哥哥。”高也附到他耳边。
栗临眉毛抖了三抖……玩还是自己这老弟会玩:“那我说什么?家访总得聊天吧,我对森夏一无所知,三五句话不就穿帮。”
“你可以不要聊森夏啊,聊天文地理聊明星八卦聊杂志趣谈……你不是自诩为搭讪能手的嘛,找话题对你来说不是轻而易举。”高也故作深沉地拍了拍栗临的头,“总之聊什么不重要,把这次家访撑过去就行。老师就要到了,我先走,单我后面返回来买。看好你哟,去吧皮卡……去吧,表哥!”
“哎哟……”嗥叫的声音同样来自于高也。
他调戏了表哥栗临之后,被栗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手边长柄雨伞,来了一记雨伞千年杀。
菊花残,满地伤。表哥我恨你……高也捂着局部,一瘸一拐地从侧门走出了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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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请问这里是栗临先生吗?”
高也走之后不到三分钟,一个穿着鹅黄呢子外套的女子,就推开了茶馆的门,四下环顾一番之后,她走到了栗临的身边。体态纤盈有度,声音柔美动人。
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颇有点古文功底的栗临,不知不觉想到了《洛神赋》中的句子。对于洛神的描写用在这儿,再恰当不过。
“是我。”栗临起身,绅士地为对方拉开椅子,“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就是教高也和森夏英语的江老师吧。”
江老师坐下,然后轻轻点了点头:“还没有请教,你是……”
“我叫栗临,是高也那家伙的表哥。”栗临习惯性地说高也,说完愣了一秒,才想起来自己今天有别的任务在身,“同时我也是森夏的亲……咳咳……亲哥哥。”
“哦?”江老师有些意外,“亲兄妹吗……你们家取名字,还真是奇特。森夏这名字,看起来像是霓虹那边的,我原来以为她是混血儿呢。可看你的样子,又实在不像……”
“混,当然混。”栗临心中吐槽着森夏的名字,嘴上不得不跟着圆谎……老妈老妈你原谅我,都是你妹妹宝贝儿子的锅。
“我妈妈就是霓虹那边的,所以我和森夏都是混血儿,只是混得不明显,肉眼上很难看出来。我长相姓名随爸,森夏长相姓名随妈,所以才有现在这样的情况。如果我不说的话,我朋友都看不出来呢。江老师你是第一个看出来的外人,实在是太聪明了。”
“哪里哪里……”江老师一阵内伤,明明自己也没有看出来,对方这不分青红皂白的夸赞,着实让她承受不起。
“客气客气……”栗临作为一个脱单不到一个月就恢复单身的单身狗,在搭讪和把妹方面,都是“嘴上说说天下无敌,实际行动无能为力”的级别。要问他如何与人交流,那他能头头是道,说三天三夜都不停歇。可让他面对江老师他就懵了,对方自谦,他也只能跟着应和。
“说起来,你父亲一定是个非常有才华的人吧。”江老师没有办法,只能自己缓和氛围,跟栗临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栗临的颜值中上,单看没问题,跟森夏一比较就不行了,他又说自己随父亲,森夏随母亲……故而江老师开个玩笑,实是想打开话题。栗临要是听懂了,要么表示不服气,可以将话题拖到自己身上;要么反过来夸对方,将话题引向对方。不管哪一种,都可以顺利地聊下去。
奈何栗临像是中了邪,完全没有了平日大污师的风骚思维,只知道点头如啄米:“过奖过奖……”
江老师实在忍不住,她觉得栗临的样子特逗,“扑哧”笑出声:“栗临先生你平时,就是这样跟外人交谈的吗?”
“正是正是……”栗临像一只复读机。
“你就没有别的话要跟我说吗?”江老师不甘心地发问。
“你说你说……”栗临坚持了自我的风格。
场面终究无可避免地……彻底冷了下去。
饶是江老师有火把有火炬,也拯救不了这彻底崩坏的谈话局。来的时候觉得外面挺冷,现在她却觉得,外面比茶馆里要暖和的多。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一个低着头,一个偏着脑袋。过了大约二十分钟,还是江老师先开了口。
“我说如果没有事情的话,我还是先告辞了吧。明天还有课,我得回去备课了。”
“你请你请……”栗临看来是要把这一套做到底。
江老师轻叹一口气,站起身,感受着冷场的氛围,下意识紧了紧身上的大衣。傲人的上围和曼妙的身段,不经意间展现。
栗临抬了一下头,眼珠转了一圈,然后又把头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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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算是什么情况?”四只脑袋从茶馆侧面的门边探出来,提问者是森夏。这场会面,她是一点儿都没有看懂。
“还能什么情况,相亲失败了呗。”唐弥给出结论,仿若专家,“两个人发挥都不佳,所以饭都没有吃就草草收场,白白浪费了高也营造出的相亲机会。”
“我反对。”石介不赞同唐弥的说法,“我觉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