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正帮着胡安下来时,何凝烟也往下爬。
“小心点。”下面的莱尔和比尔做接应,毕竟爬树不是她的强项,难得爬一次。
野兽抢夺食物的撕咬声慢慢平静,树林里多了许多绿色的小灯泡。那是野兽的眼睛,在黑夜中闪闪发亮。
它们窥探着这里的情况,估算着如果发动袭击值不值。毕竟这里还有二匹马、三头羊,那都是一顿美餐。只不过美餐好对付,看守它们的人类却不怎么好对付。
有一只也不知道是也野狗还是小狼,壮大了胆子想靠近,立即被扔了一根火把,差点打到了头,吓得夹着尾巴逃走了。如果不想死了成为其他动物的食物,还是算了吧,这下其他的就不敢再靠近,去找其他食物去了。
虽然睡在树上不大舒服,但有队友值班,也算是睡着的。
天亮后,昨天剩下的羊肉,全部吃光,骨头就扔在了地上。将东西全部搬上马背后,开始赶路。大约三四天路的话,每天可以吃一只羊,吃到藏宝洞口。
既然这里除了胡安之外,人人都能当领航员,索性就轮流来,谁愿意当谁当,抽签来决定。
“今天是短的。”埃尔法的大手最适合挡住草棍的长短了。
比尔反对,他也不傻:“不行,短的可以偷偷掐断。”
“那就长的!”埃尔法瞪了旁边胡安一眼:“没你份。”
胡安欣欣然缩回了手,幻境安慰着:“难道你想拿着砍刀,走在队伍最前面,如果有黑豹出没,第一个就扑倒你吗?”
胡安打了个颤,猛摇头。
一人一根抽完,放在一起看,今天是莱尔。
莱尔对着胡安笑眯眯地,狐媚眼说不出的媚:“要不我让给你?”
胡安一听更是摇头,不由地暗暗感谢这些人,还是这些人好呀。
“嗯~”走着走着,胡安捂住鼻子:“又是尸臭。”
循着味道,很轻易地就找到了,就躺在主要道路不远的地方。尸体已经有蛆,并且肚子有点膨胀了。身上穿着的白色衬衫满是血迹、脖子上系着一根红巾;黑色裤子,绑着一些保护裤子的牛皮,这种裤子多用于牛仔和经常骑马的人。
安德烈看了看满是血的白衬衫:“应该是肝脏部分受伤,失血过多死的。”
“而且还是一个很臭屁的人。”胡安一直捂着鼻子,小心翼翼地躲在大家身后看着这具尸体。
安德烈看着胡安,微微挑眉:“你认识他?”
“不认识!应该不是在附近混的。”胡安带着几分嘲笑:“我们没有一个会穿成这样的,穿成这样的,要么就是电视看多了,要么就是装/逼的大傻帽。”
能被胡安说成大傻帽的,这人也不容易。
“能知道是被什么武器打中要害的吗?”何凝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么多的血,就想起那个弄三棱锥的家伙。虽然用匕首、用枪弄伤了肝脏,造成大出血,但她想知道这个家伙有没有杀过人。
黄伟国抽出刀,将这个家伙的衬衣给划开,清晰地看到有一扁平的伤口,伤口已经不再出血,几条刚孵化出来、细小如米粒的蛆,在伤口上扭动。
“是刀伤,枪伤伤口是圆的。”黄伟国给了这个答案。
“能看得出是什么刀吗?”她问。
黄伟国看了看:“只能判断出是一把窄刀,不宽。”
安德烈好似已经明白了她的想法:“哪怕是法医,也不可能区别是哪一把刀。三棱锥的伤口也是窄小的,只能说不能排除,不能是肯定。”
她点了点头,四周看了看:“这里没有其他尸体,伤口也没有包扎的痕迹。”
埃尔法踢了踢这尸体的手,手掌上满是凝结的血,颜色已经发黑了:“这个家伙用手捂着伤口。”
查理也低头看着:“没有捆绑痕迹,也没有逃跑的痕迹,否则地面会有逃跑时流下的血。”
阿曼达一拍手:“就是说,他被刺伤后,就傻掉了。躺在原地,用手捂着伤口喊救命?”
“喊没喊救命不知道,反正这里的血那么多,证明他就是在这里被刺伤,在这里流干了血。”艾莫斯走到尸体旁的一大片黑色泥地上,苍蝇轰的飞起来后,泥地依旧比旁边颜色深太多。原本土黄色的干燥土地,被血液浸透后,产生的这种颜色。苍蝇在这在含着人血的地上,努力地吸着最后一点能吸出来的液体。
安娜用根树枝翻了翻这尸体的手:“他不是天天骑马的,手上的老茧都是新的。”
如果是散兵流勇,手上的老茧没有拉缰绳时留下的,也是拿枪时留下的。
再看看这裤子内侧绑着保护裤子的牛皮,也是新的,外侧有枪套,左右两边都有,只不过里面的枪已经不翼而飞。想必里面原本装着的是左轮手枪或者拍西部片的大手枪。鞋子后跟,装着夸张的马刺,这种马刺除了看上去好看拉风,其实一点作用都没有。如果上面的棱角都是打磨锋利的,那么没踢几下马,马就要受伤躺着了。
而马当然也没了,只留下几堆马粪和这位作伴。那么多的马粪,应该不止一匹马,从地上留下一些马蹄印来看,也应该是结队而行的。
“这里经常会有一些过来玩的,结果业余碰到专业的,他还以为是闹着玩,所以说他是大傻帽。”胡安幸灾乐祸地笑着,金灿灿的金牙衬托着满嘴的黑黄牙,又笑得很喜庆。
那么全齐了,这人只是一个吃饱饭撑着没事干,跟着几个朋友过来玩西部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