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押在这个s级拘留所的都是一些凶犯,常年喜欢在社会上打架斗殴的那种人,平时喝酒挑事,从事的也是一些比如保安,看场子的工作,而且在关押期间,也不安稳,喜欢欺负其他在押人员,但是他们的行为却达不到判刑的程度,所以就为他们开设了这个特别的拘留室。
“你这小子细皮嫩肉的,怎么会到这里来!”这时坐在中间的那个刀疤男冷冷地说了一句话,但是他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那肥皂的残影就着灯光,在室内墙壁上来回晃动着,那两个走上前来的人,也似乎得到了命令,接着就坐回了原处。
“额!犯了一些事!”吴律轻描带写地说着,心里也缓过了神来。
‘啪’!随着一阵响亮的声音,那块雕牌肥皂被甩到了吴律面前,那肥皂甚是滑溜,直到碰上他的鞋子才停了下来。
“这是?”
吴律低头看了一眼那块肥皂,那是一块普通的肥皂,也许已经用了几次,远没有刚开封时候的那种澄黄之色,而且变得有些许呛白,吴律心里一阵嘀咕,听说监狱里捡肥皂之风盛行,没想到自己刚进来就碰到这种事,然后他环顾了一下四周,那几个人脸上都挂着猥琐的笑容,老天!我今天真的不想再打人了,吴律心里苦苦地哀求着。
“你懂这里的规矩吗?”那个刀疤男子撑直了腰,嘴角挤着冷笑。
“小弟初来乍道,确实不懂这里的规矩,但是有些事情是勉强不来的,你们如果要乱来,我绝对不会束手就毙的。”吴律此时说话的语气很是强硬。
“说的好像我们要强x你一样,看到那盆水了吗?拿起肥皂去帮我们老大擦背,这叫进门礼,如果你想在这里好好生活,我劝你还是照办吧!”边上那个绣着云龙刺身的男子出言提醒到。
只是擦个背吗?吴律松了一口气,虽然没有他想得那么邪恶,但是自己也不能干这种事情,实在太有失身份了,怎么办才好呢,吴律心里想到,在拘留室里动手的话,肯定对自己不利,这些人也许不在乎那么多,但是自己却是要争取表现,早日出去的,不过也亏他才思敏捷,稍一动脑子,心里就有了应对之法。
“看我这身板,哪有擦背的力气,不过我却有个绝活,就是替人看相,大哥要不要试下?”吴律笑着说道。
“看相?好小子你是行骗进来的,也是惯犯了吧!”刀疤脸捧着肚皮哈哈大笑起来。
吴律没有说话,只是走近了些,把那个刀疤脸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人虽然狂态毕露,却十足一个苦命相,他面大鼻小,手大脚粗,眉毛长短不一,左边略长,右边略短,说明幼年丧父,这人一生坎坷不断,接着他又凝聚目力,往更深层看去,这个刀疤男外眼角发青气,眼中又涌出阵阵红晕,正是气相毕露之时,应劫之刻,看来他将有很严重的牢狱之灾,心中算定,吴律已经了然于胸。
“你tmd盯着老子看了这么久,到底看出了啥来,算算老子何时走大运。”刀疤男重重的一掌拍在了弹簧床上。
其他几个俨然都是刀疤脸的小弟,此时当然附声大笑起来,还一个劲地催促吴律快算,算的不准,自然挨拳头。
“你三岁丧父!正印上无管教!”
“你命途多舛,十九岁那年名落孙山!正印仕途无缘!”
“你二十五岁结婚,婚后三年,妻子无法忍受你游手好闲,带着孩子跑了!正印妻离子散!”
“三十岁那年你大病一场,无奈你天生就是一个苦命相,活过来是要你继续受苦!正印苟且偷生!”
吴律轻轻哼了一声,然后一步一句,句句扣心,直说的那刀疤脸,脸色由红转青,由青转白,整个人顿时瘫靠在墙上,目光空洞,全然没有先前的蛮横样子。
“你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刀疤脸的两个手下,顿时跳起身来朝着吴律扑去。
吴律身形一动,两手轻轻一拨,那两人顿时失了准头,一头栽倒在地。
另外两个见状,正要动手,却被那刀疤脸喝住,只见他亲自站了起来,然后出人意外的是,忽然扑倒在吴律面前,不住地磕着头。
吴律也是意外,虽然自己算的很准,可也没想到这个刀疤脸反应会这么激烈,连忙俯下身去把他一把拉了起来。
“男人膝下有黄金,向来只跪君亲师!”吴律笑着念到。
“本人耿忠,今日听先生之言,才明白我整个人就是个悲剧,可惜没有良师教诲,误了这一生。”这个刀疤脸自报姓名,显得很是沮丧。
那些小弟也傻眼了,一向横行霸道的大哥,此刻就像一个小姑娘一样哭哭啼啼的,真不知道这个叫吴律的小子给他下了什么药,难道刚才他看的相,全部如实以对,此时只能面面相觑,半信半疑。
“即使有人挽救你,你又何曾听过,你命格就是如此,接下来的日子估计会把牢底坐穿。”吴律说出了耿忠马上要应的劫。
耿忠这时低垂着头,全然没有声音,倒是那些手下捧腹大笑起来,他们七嘴八舌地说道:“我们和油老鼠那帮人为抢地盘老打架,这都是常事了,在这里关半个月就出去了,何来牢底坐穿!”
原来这个耿忠一伙是常年混迹夜排挡的混混,他们靠收摊位的保护费过活,有个敌对团伙的老大看来叫油老鼠,为了争夺夜排挡的控制权,他们经常约架,前几天的一次斗殴,耿忠和油老鼠都被逮了起来,这已经是这半年来的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