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里不可以看你?
这人敢不敢想得再大胆一点?
话说真的,那天那番话是秦英同自己说的吗?她怎么觉得眼前的花痴女完全是秦止的拥趸呢。
“你怎么不把我画好看一点啊!”秦英嘟囔道。
“我……”
“你看脸都画得这么大,秦将军肯定觉得不漂亮啦。”
“我……”
“别找理由!”秦英将画板抢过来道,笑嘻嘻的看着画上的人,又看看远方秦止离去的背影。
嘿,得!
陈琛点点头,拿起支架唤着豆蔻和云英就要往回走。
“还有一场呢!”秦英在后面喊道。
“不画了!”
秦英撇撇嘴,却也没再说什么,朝她挥手道:“把其余的让人给我送过来!”
“不送!”陈琛气呼呼的道。
“你敢!”
哼,见色忘义的家伙。
她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完全没注意到不远处投放来的目光。
等她重新回到临江楼上的时候,第三局仍尚未开始,老祖宗把她叫道自己身边,笑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画完了。”
“画呢?”母亲说着又朝豆蔻和云英那里看了一眼。
老祖宗就笑着看了她一眼,道:“英儿还能让她拿回来?”
陈琛就听见后面三舅母轻轻的哼了声。
老祖宗不着痕迹的往后看了一眼,二舅母像没瞧见般,哈哈笑道:“玉姑去可遇到心仪的男子了?”
陈琛心下有些发虚,不敢看开玩笑的二舅母。
“说什么呢!年纪越大越不正经!”大舅母道。
二舅母就奇怪的看了大舅母一眼,反驳道:“这怎么了,我小时候也有心仪的男子啊。”
陈琛为避免尴尬,转头搜索着陈晓儿和沈玫如的身影。
她旁边大舅母还在笑骂道:“小心让二弟活剥了你的皮!”
二舅母就在旁边笑。
老祖宗摇了摇头。
咦?陈晓儿呢?
沈玫如在那边一副闷闷不乐,若有所思的模样,陈晓儿则干脆不见了身影。
她不在的这一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栾氏也不见了。
“你晓儿妹妹有些肠绞痛,让你二婶婶给送回去了。”周微见她左右盼顾的,出声说道。
这个原因啊,她松了口气,转头问道:“严重吗?”
“不严重。”周微道:“吃点药好好睡觉就好了。”
陈琛放下心,又朝沈玫如的方向看去。
那她怎么还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她向老祖宗和周微说了声,刚起身就发现第三局开始了,只好轻手轻脚的朝沈玫如的方向去。
“想什么呢!”她拍了下沈玫如的肩膀,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沈玫如惊讶的望着她,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瞪了她一眼,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沈玫如瘪瘪嘴,轻声说道:“你知道我几天为什么来的晚吗?”
不是忠孝伯夫人?
“对啊。”她抬头苦笑道,“齐王封地在青州,他这几天有事逗留,今日也来了。”
那有什么关系……难道?!
陈琛惊讶的张大了眼睛。
沈玫如就点了点头。
“那你想怎么办?”陈琛试探的问道。
她心下却有些发沉,前世因为沈玫如与周敦不认识,所以并没有这件事情。
而今生,轨道被她改变了。
“还能怎么办。”沈玫如摊了摊手,忽然又转头望向她,道:“我如果不是忠孝伯府的小姐了,你还会理我吗?”
“说什么呢!”陈琛瞪她道,“这一是无关,二是你也离不开忠孝伯府。”
沈玫如没有说话,半晌才道:“我和姐姐不一样,姐姐从小就很聪明,像什么事情都了然指掌。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然后想办法去完成这件事情,为了目标可以放弃许多事情。而我没有,我就算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也会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很容易被别的东西转移注意力。所以在我们家,姐姐可以决定很多自己的事情,而我不可以……”
陈琛目光微凝。
只听她又说道:“像母亲说让我靠近齐王,我没有办法拒绝,除非依照母亲的威胁,离开忠孝伯府。”她说着看了眼陈琛,目光中似有痛苦,“可是你不觉得,这种依附很没有尊严吗?我获得了权利、富贵,可我也丢失了我自己。”
正好第三局结束,包房里大家都在呵呵笑着,完全没有人看向她们这边。
陈琛想起了西宫外的沈玫如,她身着繁花着锦的锦衣华袍,面色却憔悴苍老如六旬老妪。
她现在可以肯定,那次事故与沈玫如无关。
可那是谁呢?
她眼睛微眯,那是沈玫如的绣鞋。胖胖的牡丹花鞋头上斜斜的在右脚绣了只蝴蝶,那是沈玫如炫耀她女红的时候,随手拿起来绣上的。
“……你不用为我担心了。”旁边沈玫如说道。
她回过了神来,握住了沈玫如的手,坚定道:“你可以的,你的一辈子是你自己的,为什么不为自己而活?”
沈玫如惊讶的望着她。
她没有再说话,转过头去看着窗外。
好像是最后一场了,西山大营再次对阵锦衣卫。
她目光却飘到了西山大营的简易亭子里。
她的手被人紧了紧,她转头望去。
沈玫如吐了口气,笑道:“我如果被赶出来了,你可要收留我。”
“我可不会收留你。”她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