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副官啊……”

悄无声息的队伍行进在草原的路上,段青所在的梯子小队与七彩灵光带领的小队一前一后地护送着战俘的队伍,开始向法尔斯要塞的方向走去。接近正午的时分,来自草原上的人声也开始变得多了起来,除了帝国与公国例行的“友好交流”以外,还有许多与他们相似的、外出完成委托与任务的玩家小队们,从草原的各个方向相向而来,然后与他们一次次擦肩而过――按照梯子原本的计划,这次外出至少也应该花费大半天的时间,结果半天还没到,他们就已经开始打道回府了。

当然,中间还是伴随着或多或少的战斗,不过在两个队伍总计十名玩家的协作之下,解决三两个散兵还是不在话下的。

“伍德副官是一个好副官。”

走在队伍后方的段青,此时正在与其中的一名战俘,公国的某个士兵悄悄地交谈着。或许是由于长期受到了阶下囚的待遇,这几个士兵的面容已经变得无比地憔悴,说起话来也是有一句没一句,想要恢复成普通的状态,或许还需要一段时间。不过对于前来救援他们的冒险者们,这些士兵还是表示出了最基本的感激之情,而提起段青口中的伍德副官,这个士兵的赞美之词也是毫不吝啬的。

“之前我们与伍德副官就打过几次交道,虽然还有些……不太成熟,但对待我们普通士兵的态度还是不错的。”

回答段青问题的这个士兵,就是他之前向斯巴达克所确认的那个叫做卡松的人――或许是由于被自己这边的人所营救的关系,这几个人对段青的问题,还是很乐于回答的,而在此之前,段青已经向梯子那个队伍这次行动的目标乌尔曼问过了一些相同的问题,而现在来问这个家伙的过程,只是重复之前的内容罢了:“那个……恕我冒昧,不过你与伍德副官是不是有一些关系啊?”

“啊?”士兵憔悴的面容已经很难有什么变化,但段青还是能够分辨出那上面浮现出的困惑表情:“所谓的关系是指什么?我们当然是服从上级的命令……”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说……你们之间有什么亲属关系吗?”

“没有。”

声音虽然微弱,但是这个士兵的回答却是非常干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兵而已,伍德副官还不是副官的时候,我都不认识这个人。”

这么坚决的回复,不像是说假的啊……

眼中闪过了一丝光芒,段青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悄声说道:“可是我们这一次接到的任务,要求我们一定要救你出来……”

“什么?”

“伍德副官指名要救你出来,还说你是他的哥哥之类的……”

“原来是这样啊……呵呵,没有这回事。”

这一次换作那个士兵笑了起来:“我与伍德副官之间没有什么关系,他那么说……应该是怕你们不愿意相信他吧,呵呵呵呵……”

之前那个乌尔曼,还说什么怕我们不愿意下力气救人什么的……

暗地里撇了撇嘴,段青继续维持着自己的笑容问道:“那……你们在被囚禁的时候,帝国人都做了些什么?”

“这个嘛……”

那个士兵的脸变得有些黯然:“在半河据点被关押的这段时间里,帝国人对待我们的态度还算平淡,不过也只是维持我们最基本的生存罢了,别的什么也没有做。”

慢慢地抬起头,他熟练地看向了公国要塞的方向,眼中露出了某种悲哀的光芒:“除了祈求即将到来的命运不要太悲惨之外,每日我们能够做的,就是坐在那个牢笼里,回忆自己曾经拥有的时光。”

“如果……如果当初我没有选择当一个士兵的话,里尔和斯肯就不会死……”

有毒吧你,居然这么消极……

抹了抹自己额头上的汗水,段青作势咳了两声,打断了对方的回忆:“帝国人居然对你们这么友好?连拷问都没有过一次?”

“没有过,至少我来到那个战俘营之后没有。”

名叫卡松的士兵回答道:“你们来营救我们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军官,是我们遇到的第一次讯问……”

“他都问了你们一些什么?”

“他说……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我们即将被送往扎拉哈城。”那个士兵的脸上浮现出了某种困惑的表情:“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希望我们中的人……能够坦白我们的罪行。”

在段青的目光下,卡松奇怪地自言自语道:“我们有什么罪行?杀了帝国人吗?上了战场哪有不杀人的,况且……”

他的眉头一皱:“帝国人杀的公国人,还比我们少了吗?”

“或许是因为你们中的某个人有什么问题……”

“嗯?”

“啊不,我是说……然后呢?你们是怎么回答的?”

“我们当然没有答案了,因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望了望自己前方的几个公国的战友,卡松低声回答道:“然后,那个军官搬了个凳子,就那么坐在那里不走了,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直到你们前来。”

“唔,这样啊。”段青暗自点头,然后看着视线中越来越接近的、法尔斯要塞的轮廓:“也就是说,你们之前的生活一直还算不错?”

“我也只是半途被送到那个地方的人罢了,至于那里曾经是什么,发生过什么,我也说不上来。”卡松回答道:“不过……那个地方的生活,的确比我之前在法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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