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禹一身八卦仙衣,头戴清风道冠,此刻站在殿外的广场之上,清风吹来,令发带飘飘,长袍随风轻摆。他一脸的淡定、从容,此刻看来,真颇有几分一派宗师的风采。
法海站在张禹对面七八步远的地方,他脸上满是傲慢之色。江河湖海,在南都被称为雷鸣寺四大神僧,法海弱冠之年出家,在雷鸣寺修行了大半辈子,怎么可能畏惧眼前的黄毛小子。
大红袈裟随着微风轻摆,他手里拿着锡杖,巍然不动,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张禹。
广场周边,都是无当道观的弟子,上百名弟子围成一大圈,虽然很多弟子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师父为什么要跟一个大和尚斗法。可既然要动手,自然是要支持师父。要知道,这次较量,不仅仅代表着无当道观,甚至也代表着道家。
这次要是张禹输了,事情传讲出去,对于无当道观的名头,也是个不小的打击。
法河在一旁看着,暗自揪心,怎么就让法海一起跟着来了呢,还不如自己一个人来呢。这种事情,没有证据,结果还要动手,纯是扯淡。
但这一战,似乎也在所难免。这可不是佛派之间的内斗,属于佛家和道家的斗法,不动手则已,只要动手,那就必须得支持自家人。法河只能希望师弟击败张禹,不管能不能搜出来金鳞龟,反正这一战输不起。
广场周边没有一个出声的,加油、呐喊,那是体育项目,这可是正了八经的斗法,怎能乱出声。这么多人,没有一点动静,气氛变得十分紧张,给人一种和肃杀。
终于,法海开口说道:“阿弥陀佛!张道长,贫僧此来,本是以和为贵,但张道长既然一定要手上见真章,那贫僧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你是晚辈,先出手吧。”
他这话说的是冠冕堂皇,还将自己的姿态摆的特别高。像是在高速无当道观的人,不是他法海以大欺小,而是张禹主动找不自在。
“呵呵……”张禹淡淡一笑,说道:“无量天尊!大师一心想要搜查我的无当道观,说找什么千年乌龟,真是好笑。你若是有警方的搜查令,我无当道观遵纪守法,一定配合。可光凭你雷鸣寺的一句话,就想搜查,那当我无当道观是什么地方?我有言在先,大师想搜先行,不过得先拿出点真才实学。大师远来是客,主随客便,大师先请吧。”
张禹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好!那我就客随主便,张道长,得罪了!”法海大喝一声,单手抓住袈裟,直接抛到空中,嘴里叫道:“袈裟伏魔神通!”
声音落定,空中的袈裟直接朝张禹罩去。他单掌放在胸前,嘴里不停地念道:“喃无阿弥陀佛!喃无阿弥陀佛!喃无阿弥陀佛……”
张禹已经见识过这些和尚的本事,无外乎就是在这袈裟上。第一次跟苍青岭那大和尚动手时,张禹没有什么经验,加上那和尚的袈裟着实厉害,才让他难以招架。
现在见的多了,自然也不在乎。特别是他也能看出来,法海的实力不见得强过法河,想要对付,应该不困难。
张禹立刻掏出一张狂风符里,嘴里叫道:“喝!”
“呼……”狂风立时大作,将袈裟挡在半空,难以前进分毫。
法海没想到自己的袈裟会被狂风挡住,先是一愣,旋即抓起脖颈上挂着的佛珠,朝张禹甩去。
佛珠来的迅猛,张禹知道这东西的窍门,一旦碰撞,必然会散开,好似流星赶月。所以他没有硬接,像旁一闪,躲过佛珠。那佛珠拐了个弯,又朝张禹射来。
张禹不慌不忙,金钱剑已经拿在手中,催剑射向法海。人只是辗转腾挪,跟佛珠周旋。他没有使用火符,也没有用雷法,主要也是杀伤力太大,容易误伤。
“咻!”
金钱剑直取法海面门,法海大喝一声,手中的锡杖迎向金钱剑。
“当”地一声,金铁交鸣,金钱剑立刻被打碎,铜钱四散乱发。
法海见状,不禁得意地大笑起来,“不过如此……”
声音刚落,适才被打散的金钱猛地一股脑地朝他射去,如同天女散花。
“噗!”“噗!”“噗!”“噗!”……
法海无从招架,瞬间不知道挨了多少下,身子跟着栽倒在地,嘴里鲜血狂喷,“哇……”
这也就是张禹手下留情,加上法海的修为不弱,要不然的话,不死也差不多。
“刷!”
法海这一受伤,空中和狂风对峙的袈裟瞬间失去支撑,被狂风吹出老远。
而他打出去的那串佛珠,也没有支撑,当即落下。张禹手疾眼快,一把将佛珠抓进手里。
张禹将佛珠在手上轻甩两下,淡定地说道:“大师承让了。”
“哗!”……
无当道观的弟子们见到师父轻描淡写的就解决了法海,无不是欢欣鼓舞,先前的紧张,一下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雷鸣般的喝彩声。
“师父胜了!”“师父赢了!”“无当道观!”“无当道观!”“无当道观!”……
“师弟!”“师父。”“师叔。”……
法河和随行的六个和尚见法海被打得吐血,赶紧上前查看。
法海受伤不轻,但法河看得出来,没有太过伤元气,绝对是张禹手下留情。
张禹当日救下他,法河也能看出来,张禹是有一定实力的,到底有多强,却是不太清楚。此刻见张禹轻描淡写的就将法海打伤,还能做到手下留情,不取人性命,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