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翱翔一听说正主就在里面,马上朝里面看去。
只一瞧,偌大的包房之内,迎面就坐着一个人,这个人年纪不大,身穿一件白衬衫,看起来是那样的眼熟。不正是当初三番两次坏了范世吉的好事,最后结下死疙瘩的张禹么。
晋翱翔木立在门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多的则是担心和紧张。
没错,坐在里面的人正是张禹。张禹也看到了他,却没有说话,正是静静地等着。
汉子见晋翱翔不进去,再次说道:“晋先生,请进。”
“好......”晋翱翔这才反应过来,他也知道,现在不进去不成,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包房。
一进门,他就小心翼翼地说道:“张老板,您好。”
“哈哈哈哈......晋先生,别来无恙......”伴随着张禹爽朗的笑声,他人也站了起来,主动朝门口迎去。
在包房的中间,张禹迎住晋翱翔,主动向他握手。晋翱翔实在是搞不懂张禹耍的什么花样,可是现在自己什么身份,张禹又是什么身份。狱警都说了,是有贵人捞他出去,要不然的话,如何能够假释。
他赶紧跟张禹握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多谢张老板。”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晋先生快请坐。”张禹当即拉着晋翱翔入座,然后冲外喊道:“上菜!”
酒菜早就准备好了,随着张禹的一声吩咐,很快便有服务员端着菜盘子鱼贯而入。
一共是十六个菜,生猛海鲜是什么都有,酒是五粮液。
张禹亲自起身,给晋翱翔倒酒,“区区薄酒,不成敬意。”
“谢谢、谢谢......张老板客气了......已经够丰盛了......”晋翱翔连连道谢,张禹越是热情,越让他紧张。
说真的,在监狱里的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他做梦都想着哪天能吃顿好的。人有的时候,就是此一时彼一时,以前的追求高,到了监狱之后,追求是越来越低。
现在满桌子山珍海味摆在面前,晋翱翔却不太敢吃。
张禹敬了他一杯酒,二人一饮而尽。张禹又要给他倒酒,晋翱翔坐不住了,他赶紧抢过酒瓶,先给张禹倒上,然后再给自己倒上。
他没有喝酒,放下酒瓶子之后就道:“张老板,我知道......我这次能够出来,全因张老板以德报怨......不知道您有何差遣......”
晋翱翔还不糊涂,知道不可能是白救他出来,肯定是有事。
张禹微微一笑,温和地说道:“晋先生也莫要太过紧张,当初咱们的那点过节,其实不算什么,主要是因范世吉而起,你也是各为其主罢了。晋先生大才,张禹早有耳闻,只是那时清楚,以晋先生为人,绝不会背主求荣。在晋先生入狱之时,我本想援手相助,奈何那时监狱难以通融,必须服刑一段时间,方可办理假释。让晋先生受苦了。”
该说不说,张禹不愧是当董事长和方丈的,这么久的历练,耳濡目染之下,漂亮话说的是相当好听。
当然,晋翱翔不是傻子,因为如果张禹那时候真想援手的话,他在监狱里不可能吃苦。即便是捞不出来,给他安排个雅间还是没问题的。
不过晋翱翔也明白,张禹肯定是真的想要拉拢他,之前让他受点苦,或许更显得这次援手的可贵。
一点没错,晋翱翔已然是感激不尽。毕竟不管张禹到底是什么动机,起码是不计前嫌,礼贤下士。光凭这份胸襟,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做到的。
设身处地,如果胜利者是范世吉的话,一定会对对手斩尽杀绝,包括对手的心腹手下。假设他晋翱翔当时是张禹的手下,只怕已经死监狱里了。
晋翱翔认真地说道:“张老板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不管张老板日后有何差遣,晋翱翔愿效犬马之劳!”
“好!有晋先生的一句话,张禹心满意足!来,咱们再干一杯!”张禹又举起酒杯。
两个人碰了杯,将杯里的白酒一饮而尽。
晋翱翔的酒量不是很好,特别是在监狱里住了这段时间,身子骨也弱,肚子里没油水,两杯酒下面,难免不胜酒力。
张禹让他吃菜,赶紧先吃个饱,压压肚子。
事情已经说开,晋翱翔悬着的心也就放下,当下他甩开腮帮子,可劲开造。
在监狱就想着吃顿好的,现在真的让他吃,没吃多少,就吃不动了。更为甚的是,他一边吃一边流眼泪。
张禹没跟晋翱翔谈正事,等吃的差不多了,将旁边的一个包送给他,里面是一百万的现金,还附带一张名片,上面还有一个地址。张禹让晋翱翔先回家团聚,这些人给妻子、女儿买些礼物。
至于说工作上的事儿,明天到这个名片所标的地址来。
张禹的人性化安排,让晋翱翔更是感动。他买了不少礼物回家,当天晚上一家人团聚,喜悦中充满了感慨。张禹就是他的恩人,所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这件事,对于张禹来说,或许是举手之劳,可对晋翱翔来说,绝对是天大的恩情。
一晚上晋翱翔都没睡好觉,喜悦之余,还有一些紧张,不知道张禹会让他做什么。
第二天一早,晋翱翔便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找了过去。
这是市内的一套商住两用的洋房,独门独院,一共三层。到了地方,当即就有保镖将他请了进去。
一进门,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每个房间都摆满了电脑,一个座位配有三台,跟操盘室没有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