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四块石头布置的阵法作为参考,张禹对这归真四象盘的领悟是越来越多。他现在都已经顾不得其他了,有点废寝忘食的意思。
自然,想吃东西也没有呀。
至于说睡觉,那睡不睡也无所谓了,早晚都是个死。
难得遇到一个能够消磨时间的东西,让人忘记许多事情,其实也算不错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小时,两小时,半天,一天,两天,张禹已经饿的是前心贴后背,不过依然在研究手里的归真四象盘。
蓦地里,突然几道光束从上面照射下来,令旁边的井内光亮大作。紧接着,张禹就听到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张禹!张禹!你在这吗?”
这是个男人的声音,张禹也记不得是谁,可对方能叫出自己的名字,显然是认识的,搞不好还是来救自己的。
张禹马上喊道:“我在这!”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激动,几乎是用吃奶得劲喊出来的。
“你在这就好,我现在马上放绳子下来,你绑到腰上,我让人拉你上来!”上面的男人喊道。
再次听到声音,张禹终于想了起来,说话之人好像是蒋雨霖。
张禹跟着说道:“好!请问是蒋大哥吗?”
“是我!”蒋雨霖答应。
确定是蒋雨霖之后,张禹立刻明白了,蒋雨霖不可能知道自己在这,他之所以能找来,十有八九是华雨浓告诉他的。
这功夫,一条不粗不细的绳子,贴边垂了下来。张禹揣好归真四象盘,绳子抓入手里,上面的蒋雨霖此刻又喊道:“绑好之后告诉我一声,我拉你上来。”
“好!”张禹答应。
绳子倒是结实,现在让张禹自己顺着绳子往上爬,估计是够呛,饿的是浑身没劲。
他赶紧将绳子系好,双手拉住绳子,说道:“蒋大哥,好了。”
声音落定,一股大力,将他慢慢地拉了上去。
人一脱离枯井,张禹简直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他重重地呼吸了几口,外面的空气真的要比里面的好多了。
蒋雨霖站在井边,另外还有十几个汉子。
张禹感激地说道:“蒋大哥,谢谢你!”
说完,他将腰上的绳子解开,长长地伸了个拦腰。
蒋雨霖面容和蔼可亲,微笑着说道:“不必客气。对了,是不是饿了。”
“确实。”张禹诚实地一笑。
蒋雨霖轻轻一挥手,那些汉子们马上行动。不一会,就从外面搬进来一张矮桌,两个圆凳,八个菜摆到桌上,另外还有一瓶红酒。
“老弟,请!”蒋雨霖朝张禹做了个请的手势。
张禹都好饿死了,看到吃的,眼睛都放过。最要命的还是渴,红酒的塞子刚拔出来,张禹就接过瓶子,“咚咚咚咚……”
一瓶酒就下去了。
蒋雨霖准备的酒,那肯定是好酒,不过张禹也不认识上面的法文。虽然酒有点涩,但还是觉得不解渴。
蒋雨霖这才反应过来,还没喝水呢,赶紧叫人拿水过来,由捎了瓶红酒。
张禹把水喝足了,精神头也好了点,接下来就是开吃了。蒋雨霖似乎还想跟他喝上两杯,可见他跟饿死鬼投胎一样,还是等等吧。
一挥手,示意手下的人先下去,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对面看张禹吃饭。张禹本来就能吃,更别说是这时候了,一顿风卷残云,桌上的盘子、碗就都见底了。
吃饱喝足,张禹终于松了筷子。蒋雨霖微笑着说道:“吃饱了吗?”
“饱了。”张禹尴尬一笑,桌上的东西全让自己一个人吃了。
蒋雨霖托起高脚杯,脸上洋溢着微笑,这次没有说话。张禹也举起酒杯,二人碰了一杯,一起一饮而尽。
干了杯中酒,蒋雨霖从兜里掏出来一个信封,说道:“这是她让我交给你的。说你看完之后,就给烧了吧。”
张禹知道蒋雨霖嘴里的“她”是谁,接过信封,封口是粘着的,撕开取出里面的信纸,展开一瞧,写的字并不多。
“张禹,对不起。让你受苦了,实属无奈。沈煜和沈晴一切安好,不必挂念。此间之事,还请忘记,切莫传扬。珍重!”
他见过华雨浓的字体,确定是华雨浓写的。按照华雨浓的意思,张禹掏出打火机将信纸点燃。
纸转眼变为飞灰,飘扬而去,张禹看向蒋雨霖,好奇地问道:“不知道蒋大哥和她是什么关系?”
蒋雨霖苦笑,说道:“可能是朋友吧,也可能是棋子……”
从张禹第一次见到蒋雨霖的时候,就能看出来,人家不是等闲之辈。要没有点本事,能让那些纨绔子弟们服服帖帖么。
谁都看的出来,蒋雨霖先前肯定是想追求华雨浓的。可是现在,蒋雨霖应该是感觉到一些不对,所以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张禹心中同样苦笑,自己在华雨浓的心目中又算是什么呢?
棋子?还是其他?
不过张禹已经不愿去想这些,这次的事情结束,自己或许能够过上正常的生活,平凡一些,不要再这样大起大落了。
张禹真挚地看向蒋雨霖,说道:“蒋大哥,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出声。”
毕竟,华雨浓让蒋雨霖来救他,那也得人家蒋雨霖来呀,若是晚来,或是不愿来,后果怎么样,就没准了。所以这个人情,张禹必须得领。
“兄弟你既然这么说,我还真有个不情之请。”蒋雨霖还真不客气,见张禹这么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