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爷深吸了一口气,跟着微微点头,说道:“倒是有这种可能……可问题在于,如果连他们都出不去,那咱们还能出去么……”
骆先生马上说道:“咱们或许有出不去的可能,但是我想,四爷您的修为高过五爷,而且精通奇门遁甲。我从不相信,这个世上有走不出去的地方,只是还没有发现问题的所在。这里很有可能是一个极为高深的阵法,一旦找到破绽,就一定能够出去。另外,眼下说出不去的,就是那小子一个人,还没有经过印证呢。”
“其实我觉得根本不用认证,村里的人能够一下子全都凭空不见,已经足以说明问题。是以,九成九是不可能直接出去的。”四爷说道。
“那咱们现在……是直接往山外走,还是怎样……”严行说道。
四爷四下瞧了一眼,说道:“天这么黑,山路自然难行……我认为,还是等到天亮再走……”
“没错,还是等到天亮再走吧……”骆先生也是点头。
“那……”严行跟着朝张禹那里看了一眼,然后又道:“那小子呢?”
“他……”四爷露出迟疑之色。
骆先生马上说道:“我认为我们不必对他下手,一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二来这小子对这里的情况,起码知道的比我们多。他孤身一人的,修为再高,也不可能是咱们的对手。等找到目标的时候,再想干掉他也来得及。”
“这倒也是,这小子现在或许还有点价值,大家又都是困在这里,看看情况再做决定。”四爷说道。
三个人计议一番,眼下的情况,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没有什么更好的法子。
张禹表面上没有去看他们三个,但是却在暗自倾听,无奈就算是六识过人,也要有个范围,以及说话的音量。
这三个人说话的声音都小,距离的也远,张禹确实是什么也没听到。
这功夫,三人都走了回来,张禹看着他们,他们也看着张禹。快到近前的时候,三人停下脚步,由骆先生开口说道:“这位老弟,咱们现在也算是同舟共济,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
“我只想找到失陷到此的人,眼下的情况,着实有点复杂,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张禹说道。
“这倒没错,我们也是走一步算一步。我们现在是这么打算的,这里如此的黑,连夜走夜路出山的话,搞不好会有什么闪失。我们打算等到天亮,然后出发。你有什么打算呢?”骆先生说道。
张禹朝天上看了看,说道:“这个倒也没什么问题,白天赶路,看得清楚,晚上赶路,可以借助天上的星斗,辨别方位。当然,到底能不能出去,谁也说不清楚。咱们可以先等等,待白天的时候,顺便在村子里再看看,要是还没有什么发现,就出发往外面走。”
“有道理。那咱们就等到天亮。”骆先生点头说道。
村里面现在每人了,又是大冬天的,夜里有些寒冷。可是他们并没有回到程伯家里休息,仿佛在他们看来,那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大家都是修炼之人,干脆就席地而坐,等待天明。
现下已经快要天亮了,张禹是后半夜两点检查程伯房间的,后来大家伙又一起进行搜查,也用了挺长时间。
过了大概不到一个小时,天就蒙蒙亮了,大概能够看清皱眉的景色。
这些人谁也没有睡觉,这种天气,这种环境,换谁也睡不着的。
四爷四下看了看,说道:“也都别在这里继续等着了,都起来吧。还是老样子,四个人一组,对这里进行搜查,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他的话,他这边的人自然没有意见,全都站了起来。张禹也没二话,一起站了起来。
他们当即就要分头行动,不过骆先生却来了一句,“等一等……”
“怎么?”四爷看了过去。
“我看咱们还是把衣服什么的都给换上吧,如果能够走出去,换回来也来得及。如果遇到什么危险,不换上容易吃亏。”骆先生说道。
“有道理。”四爷点头,看向一个青年人,说道:“把箱子打开,咱们把行头换上。”
“是!”“是!”……四个青年人赶紧答应,随即将箱子打开。
张禹知道,这里面装的有可能是这帮人的法衣和法器,所以他也不去看。
而这些人也不是说一股脑的全换,像是也担心张禹突然偷袭。四爷第一个更换衣服,其他的人,只是盯着张禹。
不大功夫,四爷就重新穿了一套。这是一件红色戴着银色线条的长袍,看起来跟古装没有太大的区别,穿在四爷的身上,要比之前更显英武。
他这边换好了,骆先生也换了一件长袍,这件长袍和四爷的差不多,但区别只是在于银条的宽窄。确切的说,四爷的长袍是银条,骆先生的则是银线。
骆先生换好,严行也换上衣服,他的这套连银线都没有只是一件红袍。
张禹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名堂,从穿戴上隐隐能够确定,四爷的这件长袍,绝对是一件相当不错的法衣。骆先生的,就要差些意思。轮到严行的,是不是法衣都两说。因为这件衣服的关键,很有可能就是在银线上。
四个青年人则是换上了红色的裤子和红色的坎肩,这身衣服,一瞧就像是跟班的。
在箱子里,还有几件法器,也都是严行和四个青年人的用品。这样一来,张禹已然能够确定这些人的身份高低。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