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南俯下身来,拍拍她的脸:“叫我哥。”
蒋佳然抿着唇。
“叫啊......”低沉嗓音落下的同时,一只大手死死的扳开了她的唇瓣。
蒋佳然出声了,却是一道愤然的:“你休想!”
蒋南毫无征兆的冷笑一声:“好,很有骨气,看来我应当叫江衍好好看看你这幅模样。”
“不......”蒋佳然的脸一瞬间惨白。
“那就别忤逆我。”
须臾之后,一道低低的,颤抖的声音从蒋佳然嘴里发出来:“哥......”
“大点儿声。”
“哥!”
蒋南终于满意的笑了,他在她唇上轻轻一啄:“记着,永远别反抗我,这惩罚,你承受不起。”
这晚,他们只做了一次。
蒋南起身去浴室时,看到了床单上那朵殷红的梅花。
其实他本想好好待她的第一次的,奈何她总是不乖。
听说一个女人的第一次越是痛,她越是将那个给予她这痛意的男人记得清楚。
既然如此,就叫她牢牢的记住他好了。
爱也好,恨也罢,这辈子都记着他。
随意冲洗了一番,他从浴室出来,蒋佳然闭着眼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纽约还有事,最近他手底下有些不太平,出了一档子挺难缠的事,他不能久留,这次,也是抽时间过来的。
他开始穿衣服。
穿到一半时,听到床那端传来轻如鸿毛的声音,有些哑:“蒋南,你说话不算话。”
他手上的动作一顿:“哪里?”
“你说等我自愿。”
“是你先爽约,说好的断的干干净净,可你倒是给我送了一份大礼。”蒋南慢条斯理的将西装外套重新穿回身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你犯了错,总该给你些惩罚,不然,你记不住。”
蒋佳然没回话。
她只看着他,一双眼含了毫不遮掩的恨意。
半晌,她说:“这次,我记住了。”
她又说:“忘了告诉你,我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蒋南,这笔帐,迟早我要从你身上讨回来。”
“你可以试试。”
穿戴整齐,蒋南一手插在口袋里,看着窗外的夜色,点了一支烟,问她:“跟我回吗?”
“不回。”
“想好了?”他望着她手上那枚刚刚戴上的戒指,那微微泛起的银光有些刺眼:“我的警告,别忘了。”
蒋佳然心头一紧。
他的警告,那八个字,她记忆犹新。
她转眸看向江衍。
他闭着眼睛,呼吸沉稳,不知何时会醒来。
离开他吗?
就这样一声不吭的离开他?
不,就算是离开,也总该跟他道个别。
她将视线重新落在蒋南面上:“再等等。”
“等多久。”
“不会太久。”
蒋南勾唇一笑:“好,我在纽约等你。”
尔后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蒋佳然茫然的看着他,下一秒却听到放在床头柜上的坤包里传来熟悉的手机铃声。
那手机铃声,是她的。
她正要接。
蒋南挂断了电话,连同她包里的手机铃声,一同被掐断。
房间静的可怕。
蒋佳然脸色发白,他知道她的电话。
其实她不应该意外,她该想的是,她所有的秘密,还有什么是他所不知道的。
蒋南淡淡的看她一眼,吐出一口烟:“无需诧异,这是我的号码,存好了,到了美国给我打电话。”
蒋佳然没应。
蒋南似乎也并不在乎她是否回答,是他的,迟早都会是。
他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掐了烟,转身朝外走去:“再见,希望不要让我等太久。”
他没有回头。
他这人永远都是这样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
一道沉闷的关门声后,整个房间重归于平静。
死水一样的平静。
屋子一旦空了,就莫名的冷。
蒋佳然把身子蜷缩起来,尖细的下巴垫在膝盖上,她一双眸痴痴的看着床上的那朵殷红的小梅花,好似看的入了神。
二十三年,整整二十三年,她珍重着自己。
她期待着有一天能把最好的自己给江衍。
可现在,好像一切都成空了。
她的第一次,被一个她厌恶的男人夺走了。
下身隐隐作痛,那是被撕裂的感觉。
这一瞬,被撕裂的不仅仅是身体,还有那颗心。
他说的对,她记住他了,这一辈子,都牢牢记住。
总有一天,今天这仇,她要从他身上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翌日清晨。
光线透过窗纱洒下淡淡的金光,像是将被面铺了一层淡淡的金粉。
她在江衍的怀中醒来。
这一夜睡的并不好,她浑身酸痛,眼眶都是红血丝。
江衍还睡着。
白希的脸,俊逸的五官,像是坠落人间的天神,清冷又矜贵。
她忍不住伸手覆上他的面容,一寸一寸细细的勾勒。
这幅她爱到骨子里的模样,兴许,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现在,看一眼,少一眼。
命运真是无常。
也真是可笑。
蒋家的没落没有打倒她,却叫她撞上了一个招惹不得的大人物。
江家是榕城如今最辉煌的大户,这最大的权利,就被苏皖韵握在手里,如果苏皖韵愿意,大概可以护得了她。
同蒋南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