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巴的表情阴沉得要滴出墨来,一把挣开了法师,狠狠地瞪了眼恐慌万状的后者,怒喝道:“不能惹?我们已经惹了!”冷哼一声,暴躁地抹了把脸,踱开两步,想了想,又向法师吩咐,“快到前面去找杜尔特!不,把所有法师都叫来!”
......
不远处,列特与贝罗等人正在争执之中。
“不行!绝对不行!我不同意!”列特连声反对,态度激烈而坚决,“萨菲厄斯的出现,意味着作为他的好友的罗契殿下和弗兰克殿下也在这里!就在那家伙的身旁!”
“哼!这只是你的臆测而已!”贝罗不屑地质疑道。
“臆测?你他x的能不能稍微动用下自己的脑子?”列特似已怒极,言辞开始没有遮拦,“如果你的脑子还不至于坏透,就应该记得先前在广场之上响起的罗契殿下的声音!两则实证,相互结合,结论会是什么?别他x的和我说都只是巧合!”
略微顿了顿,列特大大提高了腔调:“事实就是,他们就在这儿,就在台阶之上!萨菲厄斯正在奋力抵挡暴民的冲击,他是在保护身后的两位殿下!我们应该立即上前给予支援才是!又怎能反过来对他发起进攻?!”
“小子,你的嘴巴最好给我放干净点!不然我不介意先把你放倒然后再去干掉那啥萨菲厄斯!”贝罗凑到列特跟前,脸对脸恶狠狠地逼视着,“告诉你,我tmd才不在乎爱希伦家的那两个小崽子!他们是不是在这里,会不会受到冲击,有没有安全威胁,一点也不影响我的决定!哼!跟我谈事实?事实就是,我tmd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而只是在告知你我的决定!你只需给我听着!我的决定就是——”
他一下又一下地点着列特的胸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萨-菲-厄-斯,我-是-打-定-了!”
列特怒极,却也语塞。他是一名骑士,讲究荣誉和忠勇的骑士,肩上带着新月徽章,隶属于新月骑士团,效忠于那个以新月为徽记的爱希伦家族,事事以新月城的利益为先。他虽好名,但对名声的渴求总也无法动摇他对骑士准则的执着。而忠诚,是首要之义,勿敢有违。所以此时此刻他自必然最为重视罗契和弗兰克的安危,如有必要,他愿意做任何事情以换取两位殿下的安然无恙,哪怕是要和那个讨厌的萨菲厄斯合作,乃至听从其号令。
然而贝罗并非如此。他是共和国的将领,不是哪个家族的附庸,只为国家尽命,不为任何个人效忠。以他的立场,真不必顾虑事实上已是割据诸侯的爱希伦家族的两个继承人。再说了,以共和国和新月城自治领的那点人人皆知的微妙关系,他就算是落井下石也一点不算意外。
简言之,若是贝罗坚持要在此时向萨菲厄斯展开“挑战”,列特还真的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劝阻,至少“两位殿下的安危”这个他所认为的最重要的理由对贝罗而言是不具备说服力的。
该怎么办?
出手阻拦?不,使不得。笃定无济于事,只会徒徒葬送自己,对面可是有四个传奇......
阻拦不得,那么唯有继续劝阻。
用什么理由?
啊~!头痛!这帮该死的共和国将领!
嗯?共和国?也许......
诸般念头,都不过是一瞬之事,拿定主意后,列特一把推开了凑到脸前的贝罗,他朝旁边抱着手闭着眼沉默不语的布莱默说道:“萨菲厄斯正在做着些什么,我想大家都能看得非常明白。没错,他当然是在保护着罗契殿下和弗兰克殿下,但我们更应该注意到,在他的身后,还有剧院、剧院里的人员乃至更后面的一大片街区......他同样也在保护着这些无辜的人和物!使他们免遭暴动的佣兵的祸及!不管是出于人性,还是正义,或者其他任何别的,我们都理应伸以援手,而不是对其发动进攻,对吗?”
他抿了抿嘴,轻叹道:“这里的人,这座城市,这片土地,始终都是共和国的一份子,他们理应得到共和国军人的守护......”
闻言,布莱默神色一动,猛地睁开了眼,正想答话,却被贝罗抢了先,半兽人战士嗤笑了两声,高声道:“一份子?哈哈!哈哈哈哈~~!快别笑死了人!tmd我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新月城算是共和国的一份子了!”
哼了一声,贝罗继续说道:“小子,别再搬出这些滑稽的理由了!我可没功夫再为它们发笑!告诉你,老子才不管那些有的没的,哪怕是整座新月城就要毁灭也懒得搭理——那干我屁事!看我不爽?怎么滴!老子就是要和那个敢于冒犯费雷拉将军的混蛋打上一架!就是现在!就在这个地方!主意已定,任何人都别想阻止!”
当即,布莱默耸了耸肩,朝列特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满满的一幅无能为力深表遗憾的表情:“瞧~!如你所见,这个莽货我们是管不住了啦~!”顿了顿,他又说道,“不过,我得强调,他的观点只能代表他个人,不能代表我,也不能代表德欧兰和雅思敏,更不能代表西陲第一国防军。对于他的决定,我不赞成,但也不反对——这是个人自由,没法反对。好啦,别绷着一张脸啦,看在曾并肩作战的份上,列特,我答应你,我会尽力回护两位爱希lún_gōng子,保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