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延龄下达了最后的警告,且然后就大喝一声:“举枪!”
顿时,第一营的战士就举起枪来齐刷刷的对准这些举子,紧密的铁皮拨动声也让这些平素高高在上的举子们有些心慌起来,有些胆小的士子甚至见这架势也开始有些游移不定。
“看来朝廷是不会为我们做主了,要不我们还是离开吧,现在我们的确也闹的过分了!”
一些举子找了个理由就要朝朝傅冠拱手而去,但傅冠等人一眼瞪了过去,这些人也就不敢走了。
“太史公曾言,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陛下若真敢杀我们,那只能说明他不但昏聩还残暴,既然如此,我们何不义而抗争,博得个流芳百世!”
傅冠这么一说,意思自然是要顽抗到底了。
兵马司和锦衣卫的来了时,傅冠就以此成功吓退了他们,现在即便这些禁卫军举起了枪,他也觉得如果自己表现得大胆些,也许这些人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他天真的以为朱由校依旧只是让他们来恐吓自己。
殊不知,朱由校从一开始就不打算直接动用禁卫军,但一定动了绝对会采取铁血手段,以战争的方式解决事变,而且在禁卫军的纲领里只有敌人!
“将傅冠抓过来!”
傅冠还有利用价值,所以常延龄先按照上面的命令对傅冠进行抓捕。
不过,就在两个禁卫军战士走过来准备抓捕傅冠时,王懋仁和冒起宗却企图拦住两位禁卫军战士,且拿起从不知何处捡来的石头要朝两位军战士头上砸去。
但这时候,常延龄已从一士兵接过枪来直接击发射击,顿时,王懋仁和冒起宗胸膛上就出现两个血洞,两人满脸惊愕地倒在地上。
傅冠也被震吓的不轻,不过这时两战士已将他强行拽了过来。
而傅冠一被拽过来,过了一会儿后,常延龄就道:“时间已到,开枪!格杀勿论!去将太庙外的宫门关上!不准一人逃脱!”
砰砰,连续数声,这些举子有的直接中枪,有的则再也淡定不了开始四散奔逃,有的干脆跪倒在地上,瑟瑟发抖,与之前飞扬跋扈的样子判若两人。
此时,傅冠此时也大吼起来:“不要!”并对常延龄喝道:“这位将军,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这些都是举人老爷,你们这些粗鄙之徒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朝他们下手!”
“举人怎么了,你们这些读书人杀起我们来何曾手软过,既然如今你们做了不忠不义之事,我们奉命射杀你们又有什么,而且傅冠,你要明白,这些举子都是因为你而死,要不是你的蛊惑和利用,能逼得陛下对他们下手吗!”
傅冠被常延龄诘问得说不出话来,但旋即却又哈哈大笑起来,仰天大吼道:“好啊,好一个朱由校,没想到你竟如此狠毒,也罢,且看你嚣张多久,看你还能坐稳多久的江山,大明必亡,大明必亡,哈哈!”
“开枪!”
常延龄依旧下令继续射杀,直到太庙前没有一人站着为止。
顿时,又是无数举子倒在地上,不过这样一来,许多举子也吓到狼狈而逃,但禁卫军已经给过机会,这些人没有珍惜,现在想逃已经来不及,右侧宫门处的战士依旧开枪射击。
而傅冠见此忙朝常延龄吼道:“别再开枪了!”
“我们只听从陛下的命令,你算什么东西,将他拉下去!”
常延龄说着就继续挥手,顿时又是一阵枪林弹雨朝太庙前覆盖而来。
就这样,这些闹事的举子被血腥镇压,而傅冠除了冷笑,也没了起初的神气,他明白了,自己的算盘打错了,朱由校不是万历帝,谁要是惹了他,遭遇的只会是十倍的报复。
在性命面前,且眼睁睁看着这么多人被这些如木头一般毫无表情只是习惯性的开枪射杀然后又开枪射死的禁卫军官兵。
闹事的举子实在是坚持不住了,除了已经射杀的大多数倒在地上外,一些人直接哭了起来,或者躲了起来,甚至朝他们以前正眼也不会瞧一眼的武夫们磕起头来。
“陛下,学生错了!恕罪啊!陛下!”
冒起宗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他很后悔自己当时一时意气用事要与傅冠等人闹事,但尽管他现在很后悔,第一营战士手里的燧发枪还是对准了他。
砰!
冒起宗当场殒命,王懋仁想逃,却背后连中数枪。
也许从一刻开始,这些读书人才会意识到当今陛下可不是只是会好言劝说,他一样有獠牙。
在太庙闹事的举子被强制镇压一事一发生就被严密封锁消息,谁也不知道这半个时辰发生了什么。
那明面上监督这些闹事举子实际上暗中支持的巡城御史也以监管不当被杀死。
同时,几家报纸也直接开始对傅冠等冒犯皇家尊严之罪进行抨击,直接就给这件事定了性,并严禁随意传播。
也因此在士林造成的负面影响也不大,更何况朱由校未了转移这些读书人的注意力,还下令在殿试结束再加试一场补遗科,说白了就是在打了这落地举子一棒后又给个甜枣。
帝王之威福皆是恩德,这些人也只能欣然接受,若是还想再闹事,可以,禁卫军还有几个营没出动呢。
“陛下,礼部左侍郎李国求见”,朱由校正于西暖阁中批阅奏折,听到是李国求见,不由得笑将起来,对一旁的魏广微道:“这个李国这么快就来打抱不平,也罢,让他进来吧。”
李国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