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处县城都有锦衣卫系统的眼线潜伏于此,并随时可以为朱由校提供最新的消息。
而巧合的是,在大兴县城的潜伏者就是这位老管家,朱由校不知道这老管家叫什么,甚至他现在也是第一次和他见面。
但对于鞑子来大兴县时的一切情况都是这位老管家暗自告诉给自己的,可以这么说,这位老管家就是朱由校在大兴县的一双眼睛。
朱由校看向了这位老管家,问道:“说说吧,你们家老爷到底是如何跟鞑子联络的,如何秘密处死即将被审的县丞老爷的。”
“是!”老管家正要说话,李茂春就突然站起来,暴喝一声:“住口!”
呲的一声,汤复生拔出刀来架在了李茂春的脖子上:“李老爷,陛下面前,请不要大声喧哗,站好!”
李茂春额头不禁浸出汗水,恶狠狠的瞪着那老管家,气得直跺脚,但却无可奈何。
而这老管家则很是淡然的回答道:
“老爷在关口有自己的生意,时常也会用铁器粮食从鞑子手里倒卖一些貂皮人参之类的,日子久了也就认识了满洲的大贝勒阿敏家的包衣何宽。
这次阿敏来大兴县城,也是小的按照老爷吩咐先联络上阿敏,约定如若我们开城投降,阿敏就不屠城且所劫之财与我们李家以及相交甚好的几家平分。
所以,我们几家才设计骗了县令出城,让愿意开城迎接鞑子的县丞牵头做此事。”
“可谁也没想到,鞑子没能从别的地方劫掠到财物,而且眼见陛下您击退了鞑子,鞑子也急于出关,再加上如今好不容易进了大兴,就狠命搜刮起来,我们李家和其他几家乡绅除了城外的几处庄园幸免于外,城中的产业也都被抢光,如今得知陛下您从鞑子处收回了所有的财物,便想着陛下您能够赐还给我们。”
老管家说完,这李茂春就气得嘴唇哆嗦个不停,他也没想到自己最为依赖的这管家居然会出卖自己。
而朱由校这时候也看向了李春茂等乡绅:“勾结鞑子,大开城门,致使大兴城落入贼人之手,无数百姓因此家破人亡,你们还有话可说?”
其余几个乡绅也没想到陛下会知道这些事,一个个忙跪下来磕头求饶命。
“拉下去,全部砍了,其家产全部充公!”
朱由校只丢下这了一句话,宪兵们便将李茂春拉了出去。
李茂春等人或是哭或是嚎或是垂头丧气的没多久就一颗颗人头落地。
而这卓文德也没想到陛下会直接下令砍了这些人的脑袋,吓得他是一身冷汗,见朱由校看向了自己,忙不停磕头:“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这些都是他们逼我的。”
“朕让你做这一方父母官,是让你为民做主,不是让你为这一群自私自利的乡绅做主的,你自去头上乌纱,撞死在这里吧,留你个全尸!”
朱由校说后就走了出去,看着院外的一地血泊,他也只是将袖子一挥,就离开了县衙。
朱由校就是要告诉大明的任何一个人,谁要是敢再违背了他的半点意思,那他遭受到的将只有自己铁血的镇压。
代善被杀,皇太极回到沈阳的消息此时也传到了朱由校耳中。
朱由校听闻后倒是不禁讶然失笑:“这个劫粮的首恶之一居然让皇太极帮我们杀了!
这下子,代善一死,阿敏又被控制在我们手中,他金国的四大贝勒在此次入关中就失去了两个,这对于皇太极而言既是好事,也是坏事;好事自然是他可以借机掌控另外两旗,坏事自然是这两旗会因此而军心不稳,尤其是这两人的老奴才们只怕会跟皇太极尿不到一个壶里去,不过,在朕看来,皇太极如果连这场危机都化解不了的话,也不配做这后金之主了。”
“陛下所言甚是,据锦衣卫从沈阳传回消息说,皇太极在杀了代善后就给代善举行了国葬,还亲自在其灵前叩拜,并断发代首,且当即封了代善之子硕讬做贝勒,不过代善之正红旗却没让硕讬领,而是直接归在了豪格手中,这豪格不过才十九岁,但因他是皇太极的长子,所以由他掌正红旗,没人敢说什么。”
听完汤复生的汇报后,朱由校又命道:“传命给开办《大明日报》的魏忠贤以及京城礼部承办的报刊,着即发表长篇社论去揭露黄台吉意图吞并八旗其他各旗的狼子野心,并为代善鸣不平,一改以前贬斥代善的言论,以代善如何忠于他黄台极却落得个乱刀砍死下场为基本观点去多登载几篇为代善鸣不平的文章来,让天下的读书人看看,鞑子的可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可汗。”
“陛下英明,他日若是将这些言论传到鞑子耳中,无疑可以起到挑破鞑子内部人心之效”,汤复生说着又道:
“另外,陛下,据辽东传回消息说,吴襄部自出关后就招募了十万流民,并均分土地,还要免除三年赋税,看样子,这吴襄是想要暗中积蓄力量。”
听汤复生提到吴襄,朱由校不由得站起身来,问道:“袁崇焕和毛文龙现在情况如何?”
“袁崇焕已控制有上万朝鲜兵,并在朝鲜咸境道内白头山到三水一带建立了营地,随时可以偷袭后金老巢赫图阿拉等地,而毛文龙的东江军控制区现在已经扩展到最东凤凰城、最北牛头寨的位置,无论是吴襄部还是后金都大受其威胁。”
“传命给毛文龙,让他主要负责袭扰吴襄部,遇到百姓就抓,遇到有新栽的秧苗就踏,不能让他吴襄得一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