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见温体仁如此果断的答应下来,倒也对此人有了些好感,但语气上还是故作严厉地警示道:“朕可把丑话说在前头,此次和谈是鞑子求和于我们,而不是我们大明非要与他和议,若是让这次和谈不成或者达不到朕想要的目的,你可得仔细你的脑袋,当然,若是事办好了,朕也会对你升官加爵,先回去吧,等鞑子那边传来消息,朕再宣你。”
温体仁应了一声:“是!”就背对着殿门退了出去。
朱由校见温体仁走后也起身准备回坤宁宫,却突然发觉有人在自己背后还给自己背上披了件大氅,转身时却发现是自己的皇后张嫣站在自己身后。
而这时,朱由校也感到有些冷,不由得搓手道:“怎么突然就这么冷了。”
“外面又飘雪了,自然冷了,陛下你是否还觉得不但身体僵冷还腹中空空”,张嫣莞尔一笑,就亲自提着食盒过来,命侍女将一堆折子搬到另外一边的桌上,将食盒放在上面后,就取出盒匣子里的饭菜双手抱着拿脸贴贴了觉着还有些温热后就放在了这边桌上。
朱由校一拍脑袋就不由得笑道:“都怪这温体仁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害的这把午饭都给耽搁了,不过这都四月天了,居然还飘雪,这天气还真是越来越反常啊。”
张嫣知道朱由校一旦提起这个就要给她说什么小冰川气候,然后什么农作物会减产之类的,又得劳神。
于是,张嫣也不接他的话,媚眼一瞪,就俏脸微红的盯着着朱由校,朱由校明白张皇后的意思,忙说着:“我吃,我吃”就立即往嘴里刨食,但突然停了下来,往一盂里吐了几口后骂道:“去把尚膳监的掌印给朕叫来,谁让他们放这么多花椒的!”
“是你自己传命让他们做出麻辣味的,怎么今儿又不乐意了”,张嫣说了一句就端起一碗乌鸡汤吹了几下才递到朱由校嘴前:“漱漱口吧。”
一时吃完饭,朱由校也就索性在乾清宫的暖阁里午憩一会儿。
而张嫣也与他躺在一起,两人看着头上的房梁也不说话,只是偶尔看对方一眼,笑一笑又偏过头去。
抛开两人现在一个是一国之主,一个是一国之母的身份,两人现在就是一对平平常常的年轻小夫妻,难得的是没有常常争吵,反而因为一个是君临天下,一个是母仪天下而能做到彼此相敬如宾,不过闲暇时也能透着一丝小夫妻的温馨与浪漫。
这时,张嫣先开了口,且头自觉的就枕在了朱由校的手臂上:“陛下,刚才那位礼部左侍郎温体仁不过是个背叛朋友的小人,为何你还要用他呢。”
朱由校笑道:“温体仁是小人没错,可在朝堂上的事是不能分好人坏人的,因为朝堂不是道德模范区,好人是做不好事的,很多时候也只有坏人小人,虚伪的人才能做得了为老百姓谋得福利的事,所谓大忠似奸,大奸似忠就是这个道理,天下英雄有时候也是天下枭雄。”
“那温体仁算奸臣吗?”张皇后不由得问了一句。
“自然算了,谄媚君上,构陷大臣,朕现在就可以治他死罪,但他现在还有用,也没威胁到朕,所以先不杀他,朕还要简拔他!”
朱由校说着就闭上了眼开始进入了睡眠,而张嫣也没再打扰他,替他盖好了被子就也悄悄的离开。
寒风呼啸,吹打在窗棂上,发出呲呲的声响,但此刻却是显得越发的宁静,朱子窗,却见外面已是白茫茫的一片。
本该是人间四月芳菲尽,却还是银装素裹,去年尚可用抄没八大晋商的银子去缓解北方百姓的危机,但今年又去哪里找银子让这北地的百姓们再熬过一年。
“有时候不是朕不知道循序渐进,但奈何时间不等人”,朱由校喃喃自语一句,就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脚放在了一软软的地方。
朱由校抬头一看却是徐佛正仰面躺在自己对面的被窝里,而自己的脚也正放在她的胸脯上,且上面还盖着一层被褥,被徐佛的手压着。
朱由校的脚也因此很是暖和,犹如踩在火盆边一般,还有些冒汗,但让一俏丽的美人给自己暖脚还是有些太过腐化,朱由校忙抽出了脚,见皇后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这里,便准备自己起身穿衣。
这时候,徐佛也忙起身从床榻上跑了下来,也不穿鞋,光着脚丫子踩在地上后就忙欠身道:“奴家伺候陛下更衣。”
因徐佛身着单薄,且因为要给朱由校暖脚便没有束胸,其傲然之处便完美的显现出来,朱由校倒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见徐佛脸颊微红,他才收回了眼,站起身来,平展开手道:“来吧。”
“是!”徐佛一阵欣喜,就将龙袍与腰带汗巾抱了来,比划了半天才给朱由校穿上,犹自忐忑不安地站在一边,不敢目视朱由校。
朱由校斜瞥了这徐佛一眼,也不懂这徐佛是因为怕他,见徐佛毫无表情,心里反而以为她依旧同那日在琼芳楼时对他不理不睬一样,如今虽然知道自己是皇上也有所轻视,所以,朱由校倒很是报复的一把抱住了徐佛,直接就将徐佛往床沿上推去,徐佛本能的推开了朱由校,心里更是砰砰直跳:“陛下!你不能这样!”
朱由校也没有真的要强来的意思,毕竟他虽然是皇帝,可以拥有后宫的每一个女人,但他也有自己的原则。
“朕想怎样,还用不到你来做主,你既然来到了这里,就得有这个觉悟”,朱由校说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