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牙齿咬得很紧,待马车一停,他就急忙跳下了车,吩咐道:“砸门!”
吴进应了一声就将手一招,顿时,十多个东厂番子直接一拥而上,使劲撞向了一叫做“悦来客栈”的大门。
哐当一声,门板直接倒在了地上,被惊醒的客栈老板骂骂咧咧地出来了,还一边撸着袖子一边喝道:“是谁不长眼睛,敢撞坏本大爷的门,知道这客栈背后是谁家的产业的吗?”
“是内阁”,客栈老板话还没说完,两个东厂番子已经把刀架在了他脖子上,他也只得闭嘴。
其他被惊醒的其他客人也正要出来骂几句,但一看这架势也只得乖乖地退回去。
而王承恩见陛下一下车就一直拽住徐佛的手不放,再一想到陛下今日很反常的举动,也猜着了陛下的意思,忙指着最近的一间客房:“将里面的人都赶出去!”
虽然王承恩已不是东厂提督,但现在他也是陛下随身最高等级的太监,这些东厂番子也忙应了一声,直接冲了过去。
一闯进去,顿时就传来屋子里一客人的大喊声:“你们这是干什么!东厂的人?东厂的人就能无法无天吗?”
虽然那客人在不停地骂,但还是被赶了出来,而且衣服也没来得及穿,就穿着件单衣冷得直哆嗦。
“目无王法,我要去顺天府告你们!”那客人是个中年男子,且戴着冠帽,看样子应该也是有官身的人,也难怪如此有恃无恐。
这里,那老板也不知道来的这些人都是些什么来路,但也知道肯定是大人物,要不然也不会指挥的动东厂的人,但他见这样也不由得讪笑道:“这位爷,您要住店早说,小的给您安排就是了,何必要直接砸门,还撵别的客人呢。”
“不必了,省得麻烦”王承恩丢下一银锭在这老板手中就跟着朱由校走了过来。
而朱由校也没理会就拽着徐佛走进了屋里:“进来!”
“啊!”门刚关上,就传来徐佛尖锐的一声叫声,然后灯一熄灭,只听得屋内各种桌椅板凳响。
吴进以及一干东厂番子都守在门外。
王承恩给了那中年客人一锭银子,他也没有要,一挥衣袖就气呼呼地道:“明日再找你们算账!”
……
次日一早,朱由校从徐佛的身上醒来,昨夜的一次狂野让他着实透支了不少体力,他也不知道自己跶阀了多少次。
而徐佛则是泪水早已干涸,瞪着眼看着房顶,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只觉得有处地方依旧在火辣辣的疼,而且一想起朱由校昨夜的凶猛,她更多的是想要,而不是觉着难受。
但无论这么说,这是她守了多年的冰清玉洁的身子,现在没了。
曾经有多少豪门巨富高价买她的梳笼权,她都没有答应,为的就是能留给一位能让自己上兴的才子。
可谁曾想到今日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当今陛下给要了去。
朱由校不得不承认自己做了一件荒唐的事,但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铺陈在自己旁边的这具美丽动人的身体和那一处处淤青,他都难以想象自己到底是疯狂到了何种地步。
朱由校头有些疼,也想不起来昨夜的场景,控制荷尔蒙的兴奋神经已经不再亢奋,但他却不敢再看徐佛。
徐佛见朱由校也醒了,也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略带怨气,道:“陛下赎罪,奴家起不来,不能服侍陛下更衣。”
朱由校没有回答她,而是自己起身下了床榻,将被褥往徐佛身上一盖,就立即喝道:“来人!”
“陛下!”
王承恩急忙跑了进来,见陛下和那侍女的衣服都凌乱摆在地上,又见那叫徐佛的还露着肩膀裹在被里,而陛下此时也只是刚穿上单衣。
王承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忙亲自过来拾起衣服为朱由校换上。
“告诉内阁首辅魏广微,让他自请致仕!着令东厂抄没其家!严办其罪!”
朱由校冷冷地说了一句,王承恩自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应了一声,并道:“这姓魏的也是活该,居然敢在陛下您面前动小心思,还好陛下您英明睿智,不然就被这姓魏的玩了进去,只是臣不明白的是,那茶微臣也尝了,为何没事呢?”
“因为你是太监!”
朱由校回了一句就出了屋,这时却见那中年客人走了过来:“你们这就想走了吗,如此目无王法的砸人家客栈的门,还硬闯他人客房,难不成真的就没人管你们这些东厂的人不成!”
朱由校没想到居然还有人如此不畏惧厂卫的人,对此人倒也有些兴趣,而且一想到的确是自己这边理亏,便申饬起王承恩来:“怎么回事,还不给人家赔礼道歉。”
堂堂司礼监掌印亲自道歉,若是这中年客人知道了,也不会不就此罢手,但他现在却是有意要治治这些人,便道:“不必道歉了,我已经派人去告知给顺天府了,估计待会就会有人来,你们有本事就别走开,我倒不相信王府尹不敢管你们。”
“那好,那就等等吧,正好也饿了,上几碗面来!”
这客栈负责住店也负责一日三餐,朱由校说了一声,那老板便去了厨房,而朱由校则干脆坐在一边桌上。
约莫等了半刻钟,朱由校已然填饱肚子时,才见得许多官兵跑了过来,而且居然是王府尹亲自赶来,朱由校不由得暗想这中年客人只怕来历也不小,居然能让京城的父母官亲自出马。
“京城乃首善之区,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