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受毒打折磨的张仁、李义期间痛得晕厥过去两三次。早已是萎靡不振,待转醒时发现自己被牢牢的钉固在囚车上,他们也情知自己恐怕难免落得个惨死的下场。张仁与李义再是惊恐惧怕,也很明白不能向祝永金等助纣为虐的宋奸撮鸟服软示弱,更绝不能告饶乞降以求苟活,就算只是汴京市井泼皮出身,以往张仁与李义半是说笑,半是吹嘘自己可是水泊梁山数一数二步军猛将鲁智深哥哥的记名弟子,也是共聚大义,在群雄话定职事的名薄当中有名头的人物,却又怎能贪生怕死,而丢了梁山好汉的颜面?
然而他们二人毕竟不是那等视死如归、浑身是胆的血性豪杰,李义费力的抬起头来,面前睁开被血痂糊住的眼睛,他心中惶恐无助,而微声呼唤道:“杨林哥哥......”
杨林明白他们三人如今恐怕是九死一生,也深知张仁、李义二人的性情,为了暂且安抚他们两个,杨林强打笑意,说道:“嘿嘿,你二人却是不知,当初我曾寻算卦的问命途,算命的说我这辈子命中带福,虽须经历得几次血光之灾,可终能化险为夷。
这倒不是我拿言语诓你们两个,当初于梁山大寨中时,我便与萧唐哥哥说及过,你们知道他却是如何说的?萧唐哥哥说我须是寨中的福将,有凶险时也许能周全得落难的兄弟。常言道吉人自有天相,你们两个如今随我一道,倒是撞了大运,就算是做到这干奸厮手里,也当能否极泰来。”
杨林虽如此说,张仁、李义二人对视一眼,面上绝望惊惧之色丝毫不减,他们也很清楚杨林哥哥不过是好言安慰,都已到了这部境地,却如何还能有脱险生还的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