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时游侠之风亦甚盛,可侠多以武犯禁,自谓仗义行侠之徒,说是脱人于厄而不求知、救人于难而不望报。然古今侠烈之人大多意气用事,好勇而不好学而生乱,尤其在这般时节下,那些来自于五湖四海、三教九流之中的所谓江湖中人枉称侠义道,也不过多是些做杀人越货勾当的强人匪类,正所谓以正行之者谓之武毅,其失之甚者至于为盗贼也。贤侄既然是朝中重臣,可切莫因被民间草莽唤作甚么任侠,而妄逞匹夫之勇才是。”
听着蔡京话语中说教意味愈浓,萧唐心中也甚觉奇怪,他心说料想蔡京现在也不至识破自己暗中在绿林做大势力,为何又要劝我说少接触江湖中人?若说侠多以武犯禁......现在大宋朝纲,却早可说被你们这群权奸“儒以文乱法”了,倘若这个国家真的国泰民安、能一直长治久安下去,就算有武人犯禁,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来?我又何必联决绿林群雄,去扶持数路义军准备抵御金国的铁骑南下?
虽然萧唐心里如此想,可他仍向蔡京拱手说道:“蔡公相见教的是,晚辈自当铭记于心,不敢或忘。”
蔡京那对细眼中精光却稍显既逝,他呵呵一笑,又道:“贤侄当真听得进老夫所说的?既恁的,你又何必与高太尉闹到水火不容......还有他那螟蛉之子高衙内的离奇亡故,真与贤侄半点干系没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