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唐冷哼一声,又森然说道:“若非我行险着擒住那察哥,迫使夏军有所顾忌而暂时退避,不知还要拼得多少军中儿郎的性命才能守住此处城垒。如今康将军与一众将士仍被夏军擒住,边庭军民甚众,也并没有尽数南迁至稳妥的去处。我若不以察哥做要挟,王知寨可知还要有多少将兵百姓要立时便要亡于夏军的刀斧之下?如今夏军大队人马,仍然驻扎在北面不远处,形势如何稍作打探便知,既恁的,王知寨却仍要向本帅要人不成?”
“这......”王渊一时瞠目,这个话茬也不知如何接口,可是就在这时,随他一并进了帅帐的几个将官之中,忽然有个猥琐古怪、骨瘦如柴的汉子站起身来,并冷笑着说道:“萧节帅,话可不是如此说的。察哥既为夏国皇族,又是敌军主帅,如今被恁擒住,也应当交由童宣帅一并发落才是,可是听节帅方才言语,遮莫恁是打算放虎归山?萧节帅不经童宣帅钧旨,便私自与夏军谈判,这恐怕甚是不妥吧?”
萧唐眼见那怪汉模样心中便已有几分厌恶,王渊这个知寨官与他言语时都小心翼翼,生怕冲撞了他,可是这汉子不知是甚么来路,可是听语气反倒甚是阴阳怪气。
而这边还没等萧唐发作,本来瞧着那怪汉便有几分眼熟的翟兴再听他言语,忽然也想了起来,旋即立刻起身骂道:“康捷,你这厮不是在老种经略相公门下勾当?何时却做了童贯的走狗,颠倒着要来搬弄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