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默尔杰克整了整衣领的领结,面朝记者,脸上挂着笑容,“抱歉,我现在不接受记者任何采访了。”他把记者无视,跟在他身边的保镖给他开路,进了法院。
还有几分钟就到了开庭的时间。
他自信满满的坐在了尤丽娜旁边亲人家属的空椅子上,翘起二郎腿。
尤丽娜的视线一直放在了法院门口,她紧紧的盯着,一刻不离,兴许是在期待还能见到谁,直至法官说了可以开始开庭了,门口依稀没有出现她想见到的人。
他连来都不屑来了。
她坐在椅子上,双手抱着双臂,弯低了腰,咯咯的笑出了声,好一会她才收住声音,陷入了一遍死寂。
艾默尔杰克侧过头,内心一个冷笑,瞧瞧他的女儿,为了一个男人堕落到这种地步,他的目光太过于冷漠,完全不像在之前的采访上露出对她女儿的疼惜和担忧。
他要的只有一个结果,他的女儿会被无罪释放就足够了。
*
刚过九点,温桐设定的闹铃唤醒了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男人那张清隽的脸庞,五官深刻,眉眼上的温柔容易令人沉醉。
宋梓辄坐在旁边,他翘着腿,伸手把床头柜上的闹铃给关了,俯身在人儿的脸上亲了一口,“醒了?”
她点头,笑弯了眼睛,双手从被窝里伸了出来搂住了男人的颈项,“今天法院开审了,你不去?”
“交给子阳处理了。”
温桐噢了一声,“不用去公司?”
宋梓辄画般的眉轻轻一挑,又亲了亲她的眼睛,淳淳的嗓音娓娓道来,“宋太太,我今天休息。”
一声宋太太,唤的深情缠绵,仿佛有股细微的电流,硬是把人浑身的骨头都给电的酥软了。
她心口一震,莞尔一笑,甜糯糯的道,“宋先生,先前你周末可都不怎么休息。”她来了纽约后,宋梓辄除了平时能按时的回来,别人放假休息的时候,他依然去公司处理事务,她明白宋梓辄之所于能够每天晚上准备回家吃饭,是把饭局全都推托了。
他回国那么长时间,工作上虽然有碧昂斯等人给处理,但实际上他的行程安排估计很满,要花不少时间解决,大概他想要快点结束在m国的行程,好带着温桐回帝都。
男人倒不介意说出周末休息的原因,“我想带你出去逛逛。”
温桐侧头看了眼没有被窗帘遮挡的窗,周末的天气难得晴朗,雪停后的冬日阳光灿烂明媚,她从床上坐起身子,在男人脸颊亲了一口,“我去刷牙洗脸。”
宋梓辄看着温桐打开衣柜挑了一套衣服往卫生间的方向去,他勾了勾唇,耐心等待。
然而,法院开审的时间隔了二十分钟,当法官判决上回上述的精神鉴定书无效处理的时候,艾默尔杰克的神情宛如晴天霹雳,他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质问,“法官我女儿的鉴定书不可能有问题,为什么无效处理?”
其实,尤丽娜精神有问题的事儿他是在她出事之后才知晓的,她曾经瞒着他找了心理医生做了精神鉴定,鉴定书上,明显证明艾默尔尤丽娜精神分裂二级,以及狂躁症。
狂躁症的表现在于,她平时表现的像个普通人,但如果发病的话,她会做出很疯狂的事情,例如有的患者狂躁症发作的时候她tuō_guāng了衣服在大街上游荡狂奔。
法官冷静的回答,“艾默尔先生,给尤丽娜治疗的医生做出回应,她的病情在治疗了三年已经恢复,往后惯例检查再无发病的迹象,所以她的犯罪行为,是在她精神正常的情况下发生的。”
怎么··可能!那名心理医生,他自认为处理的天衣无缝,他答应过如果有人问起尤丽娜的事是不会说出真相的,事情过后,他会给他一笔巨额的封口费,然而,为什么关键时刻···除了背后谁又动了手脚,要不然剧情不会发生逆转。
法官见他表情宛如踩了狗屎那般臭,又诙谐的说道,“看来你并不怎么关心你的女儿。”
艾默尔杰克被堵的哑口无言。
最后在陪审团的适度建议下,尤丽娜被判决了二十年上的有期徒刑,被剥夺了英国公民的身份,她漫长的人生,再度陷入了黑暗。
不过她对于法院作出的判决毫无在意。
审判结束,她被两名持枪的警察铐上了手铐,准备带回纽约监狱看守,她经过了她父亲的身边停住了脚步,看着艾默尔杰克一脸气急败坏,她幽幽的说了句,“爸爸,你是斗不过他的。”
说到底,她父亲如此费尽心思想要让她无罪释放,不过是他无聊的人生,想要寻求一点刺激感,优越感,并且想向男人证明,他才是真正掌控局面的人。
呵呵,多么自大的人。
她相信,出席的陪审团,多半都是站在他那边的。
她又开口说了,“他很聪明,又才华横溢,可惜他怎么都不会是我的,但是爸爸你自私又自大,你只能掌控比自己弱小的人,并且手法卑贱···”
尤丽娜的话,像锋利的绵针戳着他的脊梁骨,他忍不住怒吼一声,性子原形毕露,“闭嘴。”把艾默尔家族名声败坏的她凭什么这么跟他说话,无声的在指责他是失败的男人,失败的父亲吗?
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吼,在法庭里响起一阵刺耳的回音,没有离开法院的人纷纷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尤丽娜轻轻发出一声笑,“爸爸,你好自为之。”
林子阳同样在庭内,法官手里的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