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漫不经心的敲打着桌面,她甚至可以想象到,养在温室里的公主抓狂失去理智的画面,出于私心,这是她给她的教训,迟早要面对的事,她只不过插了手,提前了而已。
萧海清去学校亲自公开澄清,挽留住了易沈的名誉,只不过,一个养在金丝笼的叛逆金丝雀,她父亲的责怪,恐怕对她起不了任何一丝作用,兴许还会变本加厉的报复回去都说不定的,而温桐,并不想萧晓晓去破坏易沈平静的生活。
她做的事,宋梓辄是一清二楚的,他对她的纵容,百般宠爱,已经没有下限了,恨不得事事亲手为她操劳。
门铃被按的疯狂的作响起来。
原本在客厅小睡的二哈听到门铃的响声,睁开了眼睛,朝着门,汪汪汪的吠叫了起来。
饶姨在给宋宝煮辅食,她疑惑的盯着门口看了两眼。
本来想去开门的话,发现楼上,温桐下来了,比她快了一步,去开了门。
没有了门的阻隔,萧晓晓看到了眼前怡雅的女人,眼里的恨意倾泻而出,上前伸手,使出浑身的劲,要往温桐的脸上抓挠过去,把站在温桐身后不远的饶姨个吓了一跳。
她的指甲修剪的很尖,涂着黑色指甲油,很容易把人的脸给抓伤。
温桐往后一退,躲了过去。
萧晓晓来找她,在她预料之外,这只能说明,她比她想象中承受力还要低,并且,把恨意彻底的转嫁到她身上了。
“温桐,我恨你。”
温桐无视那双充满了恨意的眼睛:“难道就只许你州官放火不许我百姓点灯?”
一句话,堵的萧晓晓心里更难受了,一把火,把她的心脉烧的锥心的疼。
“这个世界是绝对公平的,萧晓晓。”
冷酷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灌,使她处于水火交加之间。
萧晓晓不想懂她说的道理,她的世界根本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她只知道心里难受,而主要来源,全都是因为眼前的女人。
“你们全当我是不懂事的孩子,你跟我讲什么破道理啊,早就不爽你很久了,我过来,就是想在你脸皮上划上几个口子,解解气。”她的心理已经极度扭曲了。
萧晓晓上前,双头一推,给温桐来了一个措手不及,推按在了墙上。
胖墩汪汪汪的叫着,跑了过来,咬住了她的裤脚不放。
这只二哈,就是当时她跟温桐第一次见面的孽缘,片刻,她发狠的一脚把胖墩给踢了边去。
可怜的呜咽的一声,胖墩虚弱的让温桐心坎一疼。
一切发生的太快,饶姨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正要抬步冲上去,她便看到了向来淡然若之的大少奶奶,一手揪住了她的头发,按在了墙面,然后,反手,在她脸上,甩了一个响亮的巴掌。
多么好脾气的人啊都被气成这样,饶姨心想。
“你还打我,你凭什么还手,伤害我的人是你,是你,明明是你毁了我的爱情。”
“呜呜呜····”
一个巴掌,把她打的头脑发晕,索性,她撒泼般的坐在了冰凉的地板上,指控着。
萧晓晓还哭了出来,眼泪哗啦啦的留。
温桐气闷,不太想理她。
任性,无理取闹,还听不懂人话,她上前,把胖墩抱在了怀里,摸了摸它的头,担心它,现在就想把它送去宠物医院看看。
饶姨不清楚自家大少奶奶做了啥,但有因必有果,她很相信温桐的人品,而哭的七荤八素的小姑娘,压根就是个心智不成熟的小姑娘罢了。
“饶姨,送客。”
温桐下了逐客令,抱着狗狗转身上了楼,她换身衣服准备带胖墩去宠物医院看看。
饶姨忙上前说了句:“小姑娘,要是我家大少奶奶觉得不好的男人,肯定是不好的,你还是早点认清现实吧,你别坐在咱们家门口了,还是赶紧离开吧。”
萧晓晓不肯走。
见温桐理都不理她就上了楼,气的胸口一震,起身发疯的在客厅里,把能摔的东西,全都砸的稀巴烂。
客厅里,有挂着温桐跟宋梓辄的婚纱照,萧晓晓看得刺眼,把挂在墙上的相框砸在地上,饶姨大叫了一声,脸黑着,护着不给她把照片给弄坏。
那是他们大少爷很喜欢的一张婚纱照,好几回,饶姨都会发现,他们家大少爷会看着墙上他们的婚纱照,那时,眼眸里全都是灿烂的柔意。
要是大少爷回家看到,该怎么办?
饶姨终于忍无可忍,硬拖硬拽,把她扔了出去:“再不走,我就报警。”
萧晓晓对警察存有阴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早就惊动了住在附近的邻居,不少人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她受不了,回到自己的车里,哭的撕心裂肺,哭了好一会,她才开车离去。
客厅一遍狼藉。
温桐从楼上下来,见到她跟宋梓辄拍的婚纱照相框坏了,照片被萧晓晓的蛮力弄褶皱了,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一会,才回归了平静。
“大少奶奶,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这么没教养,哎,能把她性子惯成这样,家长多少逃不了责任。”在清扫的饶姨见温桐下来,忍不住心里的气愤,念叨了:“这婚纱照,大少爷很喜欢,大少爷要是看到了,肯定会生气。”
温桐大概的跟饶姨说了她跟萧晓晓之间发生的口角的起因。
“大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