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灵眸光微黯,盾了眼床榻之上面色如常,低头轻拢衣衫的人儿,赞赏之余不乏叹息,这人成长的很快,却以血色经历为代]
夜灵收了视线,倾城之容,盛开一朵含苞待放冰雪莲花,美绝,寒绝,拒人千里之外。
玄云扫了一马平的胸,忽然发现她裹胸完全就是多此一举……
忽然间,只觉得耳畔凉风一阵,定眼时,只见棉被之上,一副玄铁面具,闪烁着冷光。
倏地抬头,却对上了那冷傲的背影上,眸光微变,好冷,这人周身的气质似乎冷了几度,让人望而却步。
她醒来时,这人虽然也是淡漠,却不似现在这般冷漠。
对于这个认知,玄云只当是夜灵与穆惜颜之间存有隔阂,万万不敢有多余猜测,她可是有自知自明。
慢慢伸出手去,冰冷的面具……或许当初军师将面具给她,便是暗自提醒她,莫要让人清晰看透她,可惜她明白的太迟了。
“我可是听说了,从玄国皇子手中劫走鬼面将军,啧啧……这可不是师姐的作风啊。”百转千回的音调,毫不掩饰的质疑讽刺。
只见穆惜颜踏着莲步,随意坐落在了一旁木椅上,说罢,目光隔着屏风扫了眼床榻的身影,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
“此番拜访,也不似师妹的作风。”夜灵不怒不恼,姿态礼仪皆是上等,
“师姐此话怎讲,师妹这是礼尚往来,回了前些日子你亲自造访的‘情谊’。”这最后二字被她咬极重,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风姿卓越的女子。
“师妹如此懂礼节,想来萧师叔是欣慰的。”夜灵不接她话,揣着明白装糊涂,反倒是暗讽起当日那人不让她见萧筱的失礼。
穆惜颜心中早已将夜灵骂了千八百遍,面色却是嬉笑焉焉,妖娆媚惑。
“师姐有所不知,师傅偏偏喜欢我这真性情。”不似某冰山女,有异性,无人性,空有一副冰雕躯壳罢了。
玄云于踏上,听着这二人一言一语皆是争锋相对,消烟的战场怕也就这般了。
正在犹豫是否出去时,只听见穆惜颜酥麻入骨的声调“说起礼节,师姐,你这入幕之宾怕是最为无礼,师妹我都来这么久,他也不出来见见,莫不是因着我打扰了二位好事,这会儿在生气?”
“穆姑娘如此误会夜姑娘恐有不妥,在下未曾及时出来拜见,一则在下有伤在身行动多有不便,二则担心因在下的关系伤了二位和气,适才失礼。”玄云已经出了里屋,面色一本正经的胡邹着。
穆惜颜闻声望去,只见不算挺拔的人影,只着白色里衣,更显消瘦,外面披着淡蓝色的外袍,露着白皙的颈脖,竟比女子还要嫩白几分。
那人面上覆着一块银白面具,泛着冷光,似乎隔绝了外界一切,莫名觉得有些碍眼。
然听了这人的话,眉尖微挑,这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见长啊。(无弹窗广告)
面上也不恼,轻轻站了起来,度步来到玄云身旁,媚眼如丝,唇角噙着调笑,倾身在她耳边轻声道“王爷一如既往怜香惜玉。”
玄云随即后退一步,拉开二人距离,长眉轻蹙,声音微冷,“公主男女有别,如此甚是不妥。”
说罢心虚的看了眼一旁没事人的夜灵,毕竟这人是知道她“真身”的。
可是,这一眼到穆惜颜眼中,那就变了味了,心里真真不是滋味,酸的冒泡,哟,这都看她眼色了!
当下直接搂住了玄云的手臂,靠在她肩上,“失礼?王爷失礼的地方可比我多了去,再说……你我已经……”葱指点着朱唇,面色娇羞欲滴,如同一顿绽放至极艳的玫瑰。
“穆惜颜,你莫要胡说,我可是什么也没做!”玄云一惊,急忙道,奈何手臂被她紧挽着,抽不出了。
“你是认真的?”穆惜颜一怔,眸心转瞬即逝的怒意,随即唇角噙着一丝危险的笑意。
这人若敢做不敢为,她定要让他知道,她穆惜颜不是随意玩弄的对象
“公主,与你,在下自问没有做过任何越举,或有背礼节的事!”玄云目光如炬,毫无闪躲,直视着穆惜颜,朗声道。
“很好……”
穆惜颜放开了手,眸中带着一丝冷冽,嘴角的笑意越发妖娆,挥袖翻掌,卷起一阵气流,朝着玄云的心窝袭去。
瞳孔猛地一缩,本能后退一步,眼看着那人玉掌贴向胸口,暗道糟糕,却避之不及。
她不怕受伤,只是这一掌下去,她的身份怕是再难隐瞒……
倏地腰身一紧,低首白绫一抹,随即身体整个腾空,也躲过了这一掌。
“师姐未免多管闲事了吧!”穆惜颜微眯着眼,看向一旁一直若无其事的女子。
夜灵于一旁,风清云淡的捧着茶盏,浅浅抿了一口,浅尝辄止,听了穆惜颜的质问,适才悠然侧目,微微摇首道,“师妹火气太大,还需喝杯茶,消消气。”
说罢衣袖轻挥,只见茶几之上的另一茶盏平稳的朝着穆惜颜飞去,不曾滴落出半滴。
“师妹倒是觉得陈将军应该喝杯茶清醒一番,莫要忘了自己所作所为!”穆惜颜扫了眼迅速飞驰而来的茶盏,后又瞪着被白绫裹着腰身腾空身影,冷冷道。
说罢,徒手接过茶盏,几经翻转,振臂一推,茶盏被一股气流环震出。
“陈将军有伤在身,不便饮此浓茶。”这边夜灵看似不经意的答着,而那白绫却是闻声而动似乎有了意识般,挡住了迎面而来的茶盏,层层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