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海帆一身黑色的西装衬得他优雅挺拔,步子快而不乱,透着商人特有的沉敛跟稳重。
路闪闪心里一滞,不禁蹙起了眉头:“陆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陆海帆自然看到她从路氏大楼里走了出来,心里陡然一滞,脑海中那抹熟悉而让他一直无迹可寻的面容,突然和路闪闪重叠在了一起。
他整颗心瞬间无法控制的扑通扑通的直跳,这……这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
他不禁僵了僵唇,有些难以掩饰自己的震惊:“路,路医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路闪闪不禁笑了笑:“我来我爸公司,找他有点事?”
原本心里突兀的猜测,在路闪闪的证实下,让陆海帆顿时有一种晴天霹雳的感觉。他整个人僵在在那里久久,难以平静自己的情绪。
路闪闪看着他极不自然的情绪,不禁缓声说:“陆先生,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路闪闪说着便和路亮亮一起离开了。
陆海帆静静地站在路氏门前马路上,明媚的阳光暖暖的照耀着他,看似平静而内深沉的人,此时心里早已万马奔腾般在咆哮着。
他匆忙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声音不禁有些激动的说:“爸,你是不是弄错了,路国忠为何有个女儿和我小时候在你书房里看到的画上人一模一样?”
陆一明神色一僵,握着电话的手不由的紧了紧,疑惑的同时,声音几不可闻的说:“不可能…不可能的。”
陆海帆听着父亲几乎难以置信的否认着,不禁缓声说:“爸,如果这一切是真的,我们还收购路氏吗?”
陆一明苍老的神色,顿时陷入了一片茫然之中,他一下子颓废的跌坐在了椅子上,喃喃自语道:“她当年伤的那么重?怎么会还有孩子呢?这,这一切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陆海帆挂断电话后,便直接给许刚打了个电话:“许刚,把路国忠的所有资料再查一遍,尤其是路闪闪的越详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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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闪闪和路亮亮赶到家里的时候,便看到父亲像没事人一样,安静地坐在那里看着电视。
路闪闪心里不禁有些哽咽:“爸,听说你打算将路氏卖掉。”
路国忠看了看两个孩子,不禁缓声说:“闪闪,亮亮,你们坐,爸还准备晚些再和你们说这件事情呢?没想到你们已经知道了,是爸没用,没能保的住路氏。既然路氏一直这样被人打压,亏损的做下去,倒不如现在将它卖出去,让它继续辉煌的发扬下去,对方给的条件也相当的丰厚,我不想你母亲努力的一切,就这样眼睁睁的毁在我自己的手里?我希望你们能理解爸爸。”
路国忠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心里却一直不停的歉意着:孩子对不起,爸这样做也只是想保全这个家,保全你们。
路闪闪和路亮亮对于母亲的一切都已模糊了,所有与母亲有关的一切记忆,都是来自父亲孜孜不倦灌输的。
一直一直都想要好好维持下去的路氏,一直一直对那里有份挂念,因为那里代表着母亲?现在就这样要卖出去?
太突然了,就像心里一直绷紧的弦突然间断掉了,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让他们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两姐弟经过一个晚上的冷静之后,对于父亲的决定都表示支持。与其让路氏这样从此消失掉,倒不如转卖给别人继续经营下去,最主要对方保证决不会更改公司的名称。
然而就在路国忠将想要转卖路氏的消息给传出去后,想收购路氏的公司,却迟迟没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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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路闪闪正在值班,叶倾安突然跑了过来,他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张被烧过的、泛黄的照片,只盛下了了一半。
整个人神神秘秘的说:“闪闪,你看这照片,你认识吗?”
路闪闪看着照片上女子精致的容貌似乎有种熟悉的感觉,眉眼间和自己十分相似却又不像,她不禁摇了摇头:“不认识?”
叶倾安突然指着照片说:“那,你看看,她脖子上的带的东西你认识吗?”
路闪闪凝眉一看,整个人不禁有些怔住:那,那不是妈妈留给自己的那块玉吗?虽然照片有些泛黄,但是那块玉却和自己的一模一样?
叶倾安看着她惊恐的表情,不禁摸了摸头,有些疑惑的说:“我最近经常梦到这个女人,梦到许许多多有关她的事情,可是等我醒来后,一切又都想不起来了?”
路闪闪凝眉看着叶倾安,他这样认真而执着的模样,并不像精神有问题,难不成他真的失忆过,可是为什么那么多家医院的检查结果,是他从来没有失忆过呢?照片上的人又是谁?为什么会有一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玉呢?
她心里顿时波涛万顷,连绵起伏。
就在她静默之时,便听到叶倾安小声说:“闪闪,你别把我来医院找你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如果你知道照片上这个人是谁,一定要告诉我?”
说着叶倾安便悻悻的离开了。
留下路闪闪一个人茫然而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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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倾城最近好像很忙,两个人除了每天保持一通电话外,路闪闪也有一块时间没看见到他人了。
这天刚下班,天空竟下起了雨,夏季的雨说来就来,有人在等雨伞,有人在等雨停。
路闪闪站在医院的出口的走廊下,看着磅礴大雨,她不禁缩了缩自己的身体。就在她想等会再回去时,便看到一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