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下了摩托,呵呵的笑着道:“得罪了郑公子还想跑,这次跑的脱,马老壳(跑不掉了,死定了)。”
说着就要去拉她,这时从小吃街走出来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冲着他们这里喊道:“咋个的么(怎么回事),你们不要晃兮糊兮的(胡来)。在这里扯筋(起纠纷),这个榻榻(地方)是郑家的生意,不要惹急了郑家的人。”
两个小混混中的一个指着那个中年人骂道:“你个闷墩儿(矮胖子)滚远点儿,多管闲事要你娃死得棒硬(要你死得很惨)。”
中年人见他说出了郑家之后这两个小混混依旧没有任何动容,知道他们后面的人不是郑家就是和郑家同样的家族。这都不是他能够惹得起的,于是慢慢地退了回去,向郑家的人报告这件事情了。
宁小天听着他们说着这些他根本听不懂的话,只好向出租车师傅求助。当时他和出租车师傅交谈的时候,出租车师傅虽然说的是蜀地的话。但好歹是普通话,他还能听得懂,可是他们说的这些让宁小天这个外地人一点都听不懂。
他要管这件事,就要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中年男子离开之后那两个小混混恶恨恨对女人说道:“你说你们怎么就这么不识时务,你的男人不识,你也不识,等这个小东西长大了是不是也不识。”当然这是出租车师傅解释给宁小天的话。
女子听了,说道:“我好好的用我家的房子做生意,没招谁没惹谁他郑家凭什么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这件事就算是闹到京城我们也没有做错。”
小混混说道:“你说你是不是个傻子,郑少爷要用你家的房子那是你们家的荣幸。再说人家又不是不给钱,你看我们,高高兴兴地把房子交出来,拿到的钱够你花七八年的,有什么不愿意的。”
女子听了,哼了一声说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们一样不务正业吗,我还要靠着这个生意供我孩子上大学,卖给了他,我怎么去挣钱照顾纤纤。”
小混混嘿嘿笑了一声,说不过她。只好无赖的说道:“这些你别跟我说,你去跟郑公子说,我们只负责让你交出房子,其它的都不关我们的事。”
说着从摩托车的后座上拿出了一个棒球棍,拍着手心说道:“你到底交不交。”
小女孩一直在哭,这时看到他们拿着棒球棍走了过来,哭的更加撕心裂肺,女子也是个不服软的人,或者说她根本就没办法服软。
自己的男人死的早,这是她们母女俩唯一的生活来源:靠着自家房子在一个菜市场的不远处。人流密集,还可以开个超市做点小生意,既能挣钱又能照顾自己的女儿。
要是她把这个房子的房产证交了出去,即使能够再找一个工作,可是自己的女儿谁来照顾,本来她就已经没了爸爸,要是她再整日不在家,女儿长大一定怪她的。
于是见两个人拿着棒球棍走过来时,没有丝毫的办法,只有蹲在那里抱着女儿低声哭泣。
就在其中一个小混混刚刚举起棒球棍的时候,一个声音却是十分清晰的说道:“一直以为蜀地的男人都是顶大的汉子,不管是上古蚕丛鱼凫的艰难开国,还是近代的壮士出川,都是个顶个的好汉,今天一看。原来只是些欺负女人,和不敢出头的阉货。哼,真是让我大失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