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却没有说话,只是异常的愤怒,身体都在发抖,他差点把氧气罩给捏碎了,我生怕他就这么挂了,赶紧把氧气罩给他戴上,他大口呼吸了几口,怒瞪着钟良,看了看我,又指了指他的胳膊,我立刻冲过去抓住钟良的胳膊。
钟良本就对我充满了敌意,被我这么一抓,下意识的就开始反抗,一脚踹向我,同时想挣脱我的手,我抬起膝盖格挡他的脚,当他被我趔趄推开时,我以膝转足,狠狠踹在他的膝盖弯上,他登时跪在那里,我抓着他的手腕,往上一扯,只听“咔擦”一声,他的手腕就脱臼了,他痛苦的大吼出声,我一手抓住他的头,将他的头按在床边上,一脚踩在他的肩膀上,让他无法起身,然后,我拉住他的胳膊往上一扯,再将他的伤口处撕开。
一道模糊的枪伤就这么暴露在了我们的面前,我看向钟情,钟情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望着钟良,咬牙切齿的做了个开枪把他毙掉的姿势。
钟良不笨,相反的,他很聪明,毕竟能想到用“赐姓”来表明忠心的人,所以他立刻就反应过来,知道钟情是误会他了,毫不犹豫的直接双膝下跪,紧张的说:“大少爷,我什么都不知道,您的伤跟我没关系,真的,我这伤口……我这伤口是在路上被人开枪伤的,如果不是我躲得更快,我可能已经死了!”
他说完,钟情更愤怒了,小白脸这个神助攻这时也“蹬蹬蹬”闪亮登场了,他嘲弄的说道:“你的意思是,在大少爷遇刺的时候,你也遇刺了?这天下真有这么巧的事儿?”
小白脸说完,荆棘这个神助攻也粉墨登场,他冷冷的说:“大少爷还没说他的伤跟你有关系呢,钟良,你这么急着撇清关系是什么意思?”
“就是啊,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小白脸鄙夷的附和道。
荆棘冷着脸说:“就是,做贼心虚,还不承认。”
钟良顿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大错,他就算猜出了钟情要杀他的理由,但他也不应该说出来,不然不就是做贼心虚了么?他都快哭了,其实这也不能怪他,怪只能怪他太聪明了,太急于的想要摆脱现在的局面,所以才会有这种反应。
我看向钟情,钟情厌恶的看了钟良一眼,示意我动手,钟良看了我一眼,指着我愤怒的吼道:“肯定是他,肯定是他,大少爷,他伤了你,同时叫人伤了我,为的就是把这事儿嫁祸到我的头上,大少爷,您不能相信他,不能就这么妥协啊,不然我们两家被挑拨离间了,谁会是最后受益的人?是他啊,是他陈铭!”
我半眯起眼睛,冷笑着不疾不徐的问道:“哟,这都能扯到我的身上?可是钟良少爷,你是不是太高看我了?这整个无敌帝国,唯一算的上是我跟班的人,也就是我身后的这个杨昆了,他是我的司机兼保镖,其他人跟我的关系,还不如跟荆棘的关系好呢,我怎么找人分头行动,既伤了你,又伤了大少爷?还有,我为什么要挑拨你们的关系?我左右不过只是一个手下,难不成你们两家闹起来了,这无敌帝国就成了我的?你让那些对钟叔忠心耿耿的会长们怎么办?你当他们都是死的?”
说到这里,我嗤然一笑,说:“你太高看我了,我能理解你急于找个替死鬼的心情,但是希望你能够用事实说话,不要因为太急于摆脱自己的罪名就口不择言。”
小白脸附和道:“就是啊,我和铭哥今天晚上可是在徐洲人家吃饭的,那里的客人和老板都可以给我们作证,你想污蔑咱们铭哥,那也得把证据准备的充分一点才行。”
荆棘冷冷的说:“铭哥说的没错,刚才我已经让人去徐洲人家取证了,老板还给我们看了监控录像,确定事发之时,铭哥的确在徐洲人家吃喝呢,你什么都没查清楚,就敢跑过来污蔑铭哥,你也太不要脸了,难道在你眼中,大少爷就这么容易被你忽悠吗?你将大少爷的威严置于何地?”
这个时候,我和钟情统一了战线,所以荆棘给我说话没有丝毫的不妥,钟情听说荆棘已经取证过了,更加信任我,他拿起氧气罩,咬牙切齿的说:“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说完他就将氧气罩重新戴上了,这家伙惜命的很,可不想就这么死了,多冤枉啊。
钟良没想到的看了我一眼,有些茫然,毕竟他根本不知道我之前做了多少安排来导演这场戏,见钟情不相信他,他都要急哭了,指着自己的伤口,说道:“大少爷,我知道今天是有人给我设了局,我估计形势对我很不利,但您有没有想过,如果事情真的是我做的,我怎么可能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把伤口亮出来?这不是摆明了告诉您我是凶手吗?有我这么傻的凶手吗?”
我皮笑肉不笑的说:“哦,原来这就是你明目张胆的带着伤口进来的原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