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个神秘女老板可能就在包间里,我就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想要进去看看。想到这里,我对两人抱拳说道:“两位,得罪了。”
说完,我就朝两人冲了过去,两人见势不妙,立刻做出防御状态,我跳起来,双腿朝他俩踹去,他俩竟然丝毫没有闪躲,硬生生挨下我这一脚,然后双手抱住我的脚腕,我立刻一个倒栽葱,双手撑在地上,任由他们两个拖着往后去。等到靠近门口的时候,我的双手朝地上一拍,身体借着地上的力猛地朝上扭转,身体直接立起来,双手抱住他们两个人的头,猛地撞去。
两人的头顿时晃了晃,手上的力道松了不少,我立刻再次一个倒栽葱,双脚踹在两人的胸口,随即落地,他们两个立刻朝我踹来,我一个软驴打滚,就躲过两人一脚,然后我双手撑地,来了个横扫千军,两人立刻跳起来,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鲤鱼打挺就弹跳起来,双拳同时飞快的砸在两人的脸上,他们两个踉跄后退,我趁机再以两个贴山靠,将他俩撞开,然后就打开了那扇门。
门打开的那一刻,映入眼帘的是脸色不同的三个人,让我惊讶的是,这三人竟然是三张熟面孔。
一个是莫桑,她此时一脸凝重,皱眉看着我,一个是小菜,他腾地从位子上站起来,惊慌失措的喊了声“名哥”,就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还有一个,却是我怎么都没想到的人。
我怔怔的看着她,她妆容精致,优雅大方,不输于宋佳音的那张漂亮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一双眼睛里却闪着泪花。
她就那么坐在那里,就像我上次见她那样。
身后有人要冲过来把我拖走,她缓缓开口道:“都出去。”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我感觉心口在滴血,说:“我就说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女人,她的声音那么的熟悉,虽然刻意掩饰过,但我还是觉得在哪里听过,原来是你卫博士!”
没错,那个端庄优雅的女人就是卫博士,也是我那个‘名义’上的妈。耳大爷说她被软禁在京城,我原以为我要好久才能看到她,不曾想却在南津见到了她。
“陈名。”卫博士缓缓站起来,望着我,歉疚的说,“对不起,我”
“我要的不是一个对不起。”我在距离她的一步之遥停下来,打断她的话,“我要的是一个答案。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是我妈吗?”
她浑身一震,随即重重点了点头,说道:“是,我是你妈。”
虽然早就知道了,但听到她亲口承认,我却依然怔忪了许久,心里头五味陈杂,我问道:“你早就知道我?上次我来江南的时候,你就知道我,是不是?”
我妈点了点头。
我继续问道:“诺言和小菜都是你派来帮我的人,是不是?”
我妈说:“是。”
“给我个理由,一个不能和我相认的理由。在京城,有人盯着,你不敢认我,我理解。在南津,既然你能在这江南出现,为什么不能在我过来的时候,偷偷把我喊过去,见我一面呢?你又是否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是你的儿子,还是一个拖油瓶?我想知道,如果我还是像以前那样平庸。怯弱,碌碌无为,是不是我这辈子都没机会见到你,没机会知道自己原来还有一个妈!”
想到我曾经距离她那么近那么近,她却装作不认识我,哪怕是看着我,也像是在透过我怀念另一个人,都说母爱无疆,她却能二十几年对我不管不顾,当我不存在一样,我想知道,在她眼里我究竟算什么?
我妈对莫桑和小菜说:“你们两个都出去吧。”
两人默默走了出去,等他们走后,我来到我妈对面坐下,她看着我,内疚的说:“小名,也许你不相信,但妈这二十几年来,没有一天不关注着你的成长,我记得你养母去世的那天,你一滴泪都没流,一直安慰着陈薇,等到晚上陈薇睡着了,你独自蹲在家门口默默哭了一整夜;你第一次来南津的时候。因为不舍得住旅馆,在公园的椅子上睡了好几夜;你来南津做的第一份工作是在饭店做服务员,结果第一天就因为被别人推了一把,将一盘红烧里脊给洒了,赔了钱,你觉得可惜,就把那盘里脊捡起来吃了,因此还遭到了嘲笑;你发工资的那天。从没在南津花过一分钱的你,给你妹妹买了一个漂亮的头花,和一条裙子,自己则依然穿着掉了一半鞋底的球鞋”
我妈就那么说着,从小到大我经历的那些事情,她都如数家珍,那些我或可怜或耻辱或骄傲或开心的事情,包括每一个小细节。她都清楚的记得。
我突然间湿了眼眶,望着她,才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她望着我道:“每次听到你受苦了,我就会躲起来偷偷地哭,听到你过了几天开心的日子,我也会躲起来偷偷地哭,难受也哭。开心也哭,有一段时间我的眼睛模糊不清,根本看不到东西,主治医生,也是我的好朋友,她就问了我一句话,那就是我还想不想见你了,如果想,就好好的保护自己的眼睛。”
“所以从那以后,你再也不敢哭了,对么?”我难受的问道,这一刻,我心里对她的那一丝怨怪消失殆尽,我难以想象,一个那么爱自己儿子的母亲,究竟要忍受着多深的痛苦,才能忍着不出现。
我妈点了点头,说:“我知道我亏欠你的这辈子都没法补偿,可若那些虎视眈眈的人知道你的身份,一定会对